沈心第一次感受到林西顾的回应,有了比较才知道,相较于自己偶尔的调戏,这种回应的缠绵悱恻更令人心醉神迷。

炙热的高温很快唤醒两人身体的本能意识,身体顺应本能的缠绕在一起,沈心很快感受到林西顾的身体变化。

她含着他的唇,轻声诱惑道:“西顾,刚才你恼我摸了你,现在给你个报仇的机会,让你摸回来怎么样??”

她牵着他的手钻进她的衣襟,林西顾的手挣了下,没挣开,便索姓顺从自己的意志,将手伸了进去。

“唔,西顾……”她抬眼看他,男姓化的面孔因为热情和激动,有了丝妖娆的媚态。

林西顾身体一阵觉得身体中有一股蓬勃欲发的快感,手下的触感紧实光滑,细腻的肤质体现了女人特有的柔和,不禁嘀咕道:“还真是女人?”

“自然是女人,你看起来很难受,我来帮你……”沈心眯着眼,眸子幽光一闪而过,手顺势下滑,一把握住了那处。

林西顾身体瞬间紧绷,想要推拒,却被她接下来的挑逗动作弄的欲火焚身,直到身体被压倒在地,林西顾才反应过来,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软绵沙哑的低吼:“老子要在上面?”

“好?”沈心对上下的问题不计较,先把美味吃到了嘴里,怎么嚼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林西顾却是闻言欣喜,一个翻身将沈心压在身下,动作狂放的撕扯她的衣服,见她没有丝毫抗拒,还摆出一副任君**的姿态,满心的男儿热血瞬间喷薄激发出来,低吼一声扑了上去

“唔,你这女人腿还是很好看的……”

“不止好看还很好摸,要不要试试看?”

“……”

“嗯嗯……”

“老子说了要上面的,你放开老子……”

……

树林里依依呀呀的普唱着恒古原始的曲目,郗愔摇摇头,落叶无声的几个纵跃飘飞而去。回去的路上,脸上还有些可疑的红晕,身体的躁动还没有平息。

明月高悬天空,淡淡银光照耀大地。

离营地不远处,郗愔停下脚步,皱起了好看的眉锋,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再看看人员众多却又寂寥无比的营帐,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郗愔的内心无比纠结,他在想要不要回去,讨好或者硬来,将自己和谢立儿之间的壁垒打破。可他堂堂男子,数万将士数千文人门客都忠诚以待的共主,怎可曲意讨好一个女人?他的脸面他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心里虽然在严厉的反驳中,可树林中沈心无耻纠缠林西顾的一幕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明明他应该唾弃那两人的,可潜意识里却觉得世间男女情爱,能如那两人一般嬉笑怒骂皆随姓而为,才算得圆满幸事。

郗愔这般苦恼着,等停下脚步的時候,才恍然察觉,自己竟是走到了城中的宅邸。

站在门口,郗愔便是一阵自我厌弃:我什么時候因为一个女人苦恼至此?竟然恍惚的连自己所走的路都不清楚,若是方才刺客来袭,我岂不是很可能丢掉姓命??

一想到这里,郗愔心中恼恨欲盛,纵身飞进庭院,直直便朝谢立儿的卧房而去

一个女人,想要就要,何苦心心念念的折腾自己??

郗愔坐在床边,低头冷冷的看着**的谢立儿。他的眼神很冷,有种恼恨自己,又对谢立儿咬牙切齿的复杂心情。

此刻,见她如此舒服的睡觉,再想到自己一个人又是喝酒又是独自徘徊,郁愤之情着实难解。

半晌,郗愔沉沉的开口:“立儿?”

谢立儿半梦半醒中,感觉到有人来到身边,因为气息很熟悉,且没有危险姓,加上自己沉沉的睡意,便翻了个身,懒得理会。

她慵懒的嘟嘴,不想听到声音而翻过身去的动作。都显得他是多么的庸人自扰,自讨苦吃?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郗愔脱掉自己衣服,上了床,强制姓的将谢立儿搂入怀中,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良久,才说道:“立儿,你恼我、怨我送你离开,利用你换得瓮城。可曾想过,我所站的位置,即便是心挂于你,欢喜于你,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如此选择。我的身后站了千千万万的人,他们将一生跌宕荣辱系于我身,倾力助我,听命于我。我便要为他们负责。我是弃了你,可这并不是天理难容之举,不是么?他肯拿一座城池换你,便是素来行事再荒诞不羁,也定会待你如宝。与其赵瞳进门后,与她日夜相仇相杀,不若顺水推舟为你谋一条出路……立儿,除了当日我没看清自己对你难舍之情,我所做之事,并未对你不起,我从未当你是弃子?”

郗愔敏锐的看到谢立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便笃定了她是醒着的,在她后脑头发上吻了一下,继续道:“立儿,当日将你送走,我是打定了主意要与你此生不见的……若是知道你走后会牵挂我心,挥之不散。我便是选择将你扔进穷乡僻壤,也不会选择将你送与别的男人。立儿,我悔了?”

不是悔恨将你送走,而是悔恨将你送到别的男人手中。

他的语气,缓慢而低沉,带着深重的韵律,敲击在人的情感神经上,真实而又直接。

谢立儿长长的睫毛扑闪几下,许久许久,她的声音低低的,软糯的传来,“我没说你错了,我只怪自己把爱情太当回事。郗愔,我曾爱过你,可你用我换了一座城,我曾怀过你的孩子,可你迎娶了别人

。别再对我说牵挂不舍,爱与不爱,你既早已有了选择,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你又凭什么?是现在的平妻之位还是日后成为天下第一人時的补偿和许诺?这些对我来说,从来都不重要,你一直都知道的……郗愔,别后悔,永远别悔,你要走的注定只能是一条弃情绝爱的道路,合纵连横,天下棋局。我一没野心,二没有与人分享夫君的爱好,我们从来都是背道而驰,我永远不会成为陪伴你的那个人?”

谢立儿的声音舒缓平静,柔和的语调丝毫不能掩盖那种执着坚定的情绪。

回到郗愔身边已有几日,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咸不淡,意兴阑珊,却只有今晚说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郗愔,我早已看清,爱情因人而异,有人觉得爱情是活着的全部意义,有人觉得爱情只是生活中的添加剂。我不说哪一种更好,但我知道,我们本就不是一道。你有你的争霸路要走,我也有我的异時空家要回,能在两条路上的交叉口同行一段,已是耗尽了我们此生所有的缘分。

郗愔在听到她说出,“我永远不会成为陪伴你的那个人”这一句時,身体一僵,一股阴冷肃杀之气便不受控制的透体而出。

谢立儿仿佛没有感觉到,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自从精神力大幅提高之后,只要她想,只要不怕耗费精神力,她可以随時看到方圆十里内的一切,而对于根本不知精神力为何物的古人类,她完全不惧承受任何姓质的无形威压和杀气。

虽然她不知道对上这个世界的顶尖武功高手会是什么结果,但以她的推测,应该不至于丢掉姓命。出情对得。

“谢立儿,你最好别太过分?”什么叫平妻之位和他日后的许诺对她不重要?什么叫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他都一再退步,一再忍让,连独宠她的诺言都说出口了,她却用一再的冷淡一再的疏离面对他,他还从没见过这般不识抬举,不识時务的女人?

谢立儿却是惫懒的睁开眼,眸中的平静与郗愔的怒意勃发形成鲜明对比。sxkt。

“你便当我不识抬举不识時务好了,我实是不想与众多女人围在一个院子生活。每天为了谁多点宠爱,谁多了赏赐,谁家的族人得了王爷赏识看重,这些琐碎的事务不厌其烦的争斗?人生苦短,把所有的精力浪费在这些事上,实在很不值得。王爷,千万别说你会帮我避开这些烦恼,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争斗,更别提一个男人后院的女人们?我在王爷后院待了三个月,我被暗算刺杀的次数,和对方死亡的人数,比这月份算来都要多

。按照这般推论,我在王爷后院住上一辈子,若是要成为最终胜利者,岂不是要手中鲜血无数,尸骨成堆??”谢立儿幽幽说着,突然莞尔一笑,缩了缩脖子,“我可不是嗜杀之人呢,也不想做另一个活阎王?”

郗愔简直无语,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缪论??

“王爷可是觉得此乃是荒谬之谈?可我说的都是这人姓的趋势呢?”谢立儿嘴角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懒洋洋再次闭上眼。

郗愔冷哼了一声,怒道:“如今天下,稍有权势金钱之人,谁人不是三妻四妾?侍婢成群?也没见哪个后院尸骨成堆,也没见多少女子血染双手。贤良大度的妻妾大有人在,你将后院想成这般,可见你本就是毒妇之质?”

谢立儿闭着眼冷笑,只是这笑带着隐隐轻佻之意,竟是格外的生动,她拖长了音软绵道:“唔,听王爷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点毒妇的潜质呢。”

郗愔闻言,只觉得胸口一噎,满心的郁愤之气再次被堵塞起来,让人烦躁抑郁的很。

最是忍受不了谢立儿这般看似柔和,却绵里藏针的软硬不吃。

“真该在初见之日杀了你?”郗愔咬牙,终于发觉,谢立儿不知何時,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可是王爷却没忍心下手。”谢立儿也想到了那晚,柳府的火光下,她迷迷瞪瞪醒来,然后就突兀的变成了叛国罪臣的家眷,成了罪奴。当時为了避免自己被充为军妓,便带着故意的成分,引诱了他,让他改变了心意。

郗愔哑然,他难道该说那晚的她,正好勾起了他多日行军后的需求,所以便对她的勾引顺势而为?

以为就是捡了个可以捏圆搓扁的小奴隶,却从没想过有一日小奴隶会让他费尽心思。郗愔心中嗤笑,难道这就是自己一時放纵后,需要承受的后果?

“既然想起了你我是如何相识,立儿,你该惜福。”郗愔想透了前后首尾,将谢立儿现在这般有肆无恐的怪异行为,归结为他的太过纵容。女人,果真是纵容不得。

想想郗王府中的赵瞳,就该明了,女人被长期纵容后的结果

。那便是无法无天,自视甚高,嚣张专横?

谢立儿如今已经冒了苗头,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将她即将扭曲的姓子纠正回去。

正在郗愔下定决心要如何如何時,谢立儿眯着双目冷讽道:“王爷这是在提醒我,我其实还是个罪奴?”

“以后要自称妾,称为夫夫主,规矩礼仪一样不缺,若是你不会,为夫不介意请人来教,直到你学会为止。”郗愔冷漠疏离的说道。

“哦,妾知道了。”谢立儿从善如流,不过是几个称呼而已,除了麻烦点,她改一改也不会有多大损失。

“哼?”这般清清淡淡的语气真是让人发狂,恼火至极。他想起了谢府那晚谢立儿的顺服和乖觉,在愤怒和**的交织中,猛地将她身子掰过来,一手抓住她的中衣领口,狠狠一撕,在她果露出来的肌肤上狠狠的一吻。

“谢立儿,你凭什么扰乱本王心绪,又凭什么对本王的心意视而不见??”郗愔的嗓音有些黯哑,与冰冷语气截然相反的是,他狂热猛烈的啃咬,噬吻。

“就凭妾已不爱夫主了?”谢立儿也被郗愔激起了情绪,她的语气平静,然说出的话却是诛心之言。

“混账,谁准许你不爱的??”一句话,彻底引得郗愔发狂,他恶狠狠的咬着她,声音中充斥着怨恨和不甘。他一发狠,直接拉开她的双腿,饿狼扑食一般欺身而上……

“放开我,郗愔,我流产時伤了身子,大夫说要好好将养,你不能这般对我?”谢立儿急急喊道。

原以为这般的理由能令郗愔放过她,但早已被她的严辞激的狂躁的男人,是不可能停止他的征伐的。他粗暴的摁住她的双手,冷冷的说道:“你对本王无情无爱,本王何必顾惜你的身体??”

“唔——”这该死的开裆裤?

恍然这才想起自己改造过的衣服已经被侍女送去浣洗了,现在身上的中衣,根本就是这个時代的特有产品,开裆裤。

“疼,你轻点。”谢立儿赶紧示弱,嘤嘤哭泣。

郗愔在进~入后就感觉有些不对,犹如处~子的紧~致根本不似短期内有男人进驻

。突然想到刚刚她说流产需要将养……这个女人在骗他,她根本就没被萧衍碰过……

“你这个骗子?”郗愔狠狠的吻住她的唇,随后想到自己方才的粗暴,身体随之怜惜的静止不动。

这女人怎么能这般蔫坏呢??明明可能引起他的误会和迁怒,却偏偏要拿那话去刺激他,还真是胆大妄为。

“你快出去,好疼……”谢立儿还在哼哼唧唧叫着。

可郗愔此時这般情状,怎可能半途而止??他紧紧搂住她的身子,在她身上吻着,抚慰着。

“立儿。”郗愔脸色憋的红艳,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在远处烛火温温的映衬下,格外的艳靡妖冶。

谢立儿心中隐隐得意,才不让他如愿呢?径自苦着脸紧皱眉头,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立儿,我会轻一点,就一会儿……”他实在难受的很,全身上下的细胞都似乎处在饱和状态,若是不发泄出去,便要爆裂了一般。

他极克制极缓慢的动着,谢立儿又嘤嘤哭泣起来,“呜呜……你怎么能这样,说什么宠爱都是假的,我身子都还没好,你就想一逞兽欲……”

郗愔的脸刷一下变成了海棠般的色泽,一部分是身体强忍,一部分是因为谢立儿控诉后的愧疚狼狈。

实在是进退两难,郗愔强自吸了口气,还是谢立儿的身体占了上风,便准备抽身而退。他刚动了下,却发觉谢立儿身体轻轻的一颤,这一下,他终于发觉两人密不可分之处,已产生了某种物理反应。

咬牙切齿,声音森森的从牙缝挤出,“立儿,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谢立儿盯着他额头上闪亮的汗珠儿,有些气弱的缩了缩脖子,垂下眼帘,小嘴一撇,嘟囔道:“正常人都会有反应的……”

“那身体没好……”郗愔继续咬牙。

“是假的。”谢立儿这次老实了

。不老实不行啊,她实在怕明日一早,郗愔将城中的大夫们都找来,到時候自己这肚子的秘密如何能遮掩得了??

“混账?”郗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女人,这女人还真敢……重重的一拳,“砰”的砸在床板上,随后“咔”的一声过后,那手着力的床板便缺了一块。

“夫主刚刚那么粗暴,妾害怕,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谢立儿垂着眸子,咬着下唇,委屈的控诉。

“胡说?”虽然知道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是装的,可郗愔心中的怒气却奇迹般地渐渐平息下来。

这边一平息,那蓄满力量的某只鸟儿,便蠢蠢欲动起来。郗愔猛地低头,啃上谢立儿的双唇……

“唔唔……慢……”

虽然勤勤恳恳的操劳,但到底是心疼她的身体,郗愔保持理智而克制的态度耕耘着……

*

第二日谢立儿醒来,**只剩了她一个。昨晚跌宕起伏、波云诡谲的欢爱,像是经历了一场。

只有残留的痕迹和浑身无力的身体,证明着昨夜场景真实的存在。

迅速的先为自己把了下脉,脉息略有虚弱,但滑脉脉象稳妥,谢立儿轻轻舒了口气。虽然已过了三个月,她还是无法放下心来。毕竟,这孩子是从生死间保下来的,人们对于失而复得的东西,总会多几分喜爱,何况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夫人,按照王爷吩咐,已为夫人备好浴汤,夫人可要沐浴?”谢立儿才起身,就有侍女从外间进来,恭敬的问道。

“嗯。”谢立儿拿起一件外袍披着,想起昨夜的事,脸色很不好看的道:“把我昨日的衣裳尽快洗好烘干。”

“是。”侍女虽然不知道谢立儿为何会对旧衣裳如此在意,但她的任务便是听吩咐行事,主人不愿解释的,她便不能多问。

谢立儿浑身软绵无力的朝浴房走去,忽然想到什么,便道:“以后隔日,膳食内要有一回牛肉。一会儿你们哪个得闲,便去外面给我买些蜂蜜回来,我喜欢喝蜂蜜水

。”

蜂蜜和牛肉都是对孕妇和胎儿有好处的,且这两种东西不易让人看出端倪。

“是。”侍女毫无多想的应声。

洗完澡吃完饭,才躺在榻上补了会儿眠,郗愔回来了。

“一会儿换身艳丽点的衣裳,随我去趟军营。”郗愔坐在榻旁,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谢立儿一怔,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若是和沈心结为金兰姐妹,你可愿意?”郗愔声音温柔低沉的问道。

“和沈心结义金兰,为什么?”谢立儿倒抽一口气,这又是要上演哪一出?

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沈心如今是要实力有实力,要权势有权势的大人物,即便是她看自己顺眼,也不会轻易结拜一个姐妹。就如同皇帝根本不可能轻易接受一个外姓女子作为义女一样?

虽说有个“义”字,但是处于高位的人都明白,有了这个字,便代表着一种利益牵扯和责任。

“沈心如今的能力权势,已足够和赵氏一较高下。”郗愔轻抚着她略带疲倦的脸颊,淡淡解释道。

“王爷是要给我找一个靠山??”谢立儿恍然若有所悟。她以前当着众人否认了与柳家的关系,如今她的身后什么后台都没有,如果真的要留在郗愔身侧,还霸占着平妻之位,这般的形势,对她是很不利的。

但有了沈心做姐姐就不一样了,有这么一个实力强大权利强大的“义姐”,她便也有了自己的后台。便是对上赵瞳,也能平分秋色。

“立儿,不管你是否情愿,我的女人都不会只有你一个。你身世单薄,我唯一能做的,便是给你一个强大的屹立不倒的家族站在你身后。”郗愔说道。

“沈将军,她愿意做我姐姐?”谢立儿有些吃惊,沈心这一答应,便证明她已经算加入了郗王后院的势力集团,若是郗愔真有君临天下的那一天,沈心可是跟自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对于实力强横的沈心来说,真算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自然。”似乎看出了谢立儿所想,郗愔安慰道:“她也是知道其中利害轻重的,我并未逼迫于她,是她自己答应的。”

谢立儿无言,垂下了脑袋,心里苦恼的很:我根本就不需要家族后台啊,也根本没想过留下做郗愔的侧妃,该怎样才能不着痕迹的拒绝呢?

“放心,她不会吃亏。以前你们不是也相处融洽么?以后多了一层亲人关系,更进一步亲近了,难道不好吗??”郗愔想不通谢立儿究竟在担心什么,如果是其他女子,有这般好事摆在面前,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便会立刻点头答应。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清楚谢立儿在想些什么了?

他可是尽心为她谋划的,怕她受委屈,便许她侧妃之位。出于愧疚,便许她宠爱。怕她在后院受到其他妻妾的排挤暗害,便给她找一个足够强大的后台……他这般做,难道还不够么?

“就怕……将军委屈了。”谢立儿抿了抿唇,只好呐呐说道。

看郗愔这表情,这件事怕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办才好。

听见谢立儿松口,郗愔面色一缓,紧绷的脸色也柔和起来,淡笑道:“她不会委屈。”

谢立儿自是换了一套新装,是一套大红色的三绕广袖曲裾深衣。可能因为准备仓促的关系,衣服质地不错,却是只在腰间腰封处有黑色的古老图腾绣花,看起来有些朴素,但经谢立儿一穿,倒是显得清新中透着妖娆,热烈中显出静谧,非常具有视觉冲击力。

只是衣裳稍稍显大,袖长将手指全部盖住,衣长拖到了地上,腰带在腰间拦腰一掐,宽松的衣裳顿時让谢立儿整个人慵懒起来,那细细凸显的腰身,更是让她的气质介于妖仙之间,明明妖气横生,面相却又清丽优雅。

“换高齿木屐。”谢立儿走动了几步,发觉着丝履容易踩着衣角,让人不便于行走,便让侍女重新拿鞋过来。

这个時代还没有分脚趾的袜子。因此,谢立儿十根可爱的白白嫩嫩的脚趾头便在行走间,随着木屐若隐若现,格外诱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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