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傅……”

陈友生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老叫花子,不由得浑身上下一阵颤抖。

“噗通!”

暮然,陈友生、白启和孙星河同时跪倒在地,身子不住的颤抖着,老叫花子的脸色阴沉的仿佛都能够滴出血来一般,伸出了布满皱纹,宛如是枯树枝一般的老手,在自己的胡须上捋了捋,冷声说道:“你们三个还认我这个师傅吗?!”

“师……师傅,您这说的哪里的话,我们……”

“哼!”不待陈友生把话说完,老叫花子徒然的冷哼了一声,俯下了身子,看向了陈友生说道:“老夫我一世英名,今天,竟然全都毁在你们三个逆徒的手中,我看倒不如上老夫亲手清理的门户!”

老叫花子的话音一落,一双浑浊的老眸之中,闪过了一声寒光,紧接着,老叫花子猛然的抬起了手掌,在他的手掌之上,闪烁了一道寒光,猛的一掌,打在了陈友生的丹田之中。

“砰!”的一声巨响,一道淡蓝色的流光,从陈友生的丹田位置迸射而出,陈友生的身体仿佛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的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轰击在了远处的一颗巨树之上。

“咔嚓!”的一声,巨树被陈友生猛烈的撞击下,竟然拦腰截断。

陈友生摔在了地面之上,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之上冷汗涔涔,双手捂着他的丹田位置,头顶之上,流失着的真气,化作了一团白色的清烟,在陈友生的头顶之上,缓缓的飘散着。

“啊……”

陈友生痛苦的呻吟了起来,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他单手趁着地面,跪了起来,朝着老叫花子不停的磕头,声音颤颤微微的求饶道:“师傅,弟子错了,弟子错了,求您,求您,再给弟子一次机会吧!”

“哼!你可曾想过给燕北流机会吗?!”老叫花子冷哼了一声,大手一挥,一道流光闪耀,直接将陈友生卷出了数十丈之远,然后,声音冰冷的说道:“滚!”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陈友生连连叩首,紧接着,他站起了身子,一瘸一拐离开了刑堂的废墟。

旋即,老叫花子地下了头来,目光如火的看向了白启和孙星河,说道:“你们二个,想要我亲自动手吗?!”

“这……”两人相视一眼,忽然的语塞了起来,两人同时缓缓的抬起了手来。

“还不动手!”

忽然,老叫花子大喝了一声,将两人吓得同时的哆嗦了起来,白启看着不断颤抖着的手掌,终于是心头一狠,猛的一掌打在了自己的丹田之上。

“噗!”一口鲜血从白启的口中喷吐了出来,他双眼一沉,便昏厥了过去。

而此时,在一旁的孙星河则是迟迟不肯动手,当他看到了白启自废修为之后,看着他的手掌,在抬起了头来,看向了老叫花子,心中忽然的一狠,道:“老家伙,我死倒不如你去死!”

话音一落,孙星河猛然的一掌,朝着老叫花子的面门之上,轰击了过去。

“死不悔改!”老叫花子双眼一闭,

冷声说道。

紧接着,只见老叫花子的老手一挥动,一道凌厉的真气破体而出,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把把的利刃,在孙星河一掌落下之际,全然刺入到了孙星河的身体之中。

“咔嚓!咔嚓!”

顿时,那写真气利刃直接将他的身体给割裂成了碎片。

老叫花子侧目看向了燕北流,刚要开口说话,燕北流忽然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般,脸色一变,双眼一沉。

老叫花子见状,一把将他拉住,紧接着,老叫花子纵身一闪,消失在了原地之中。

距离赤云宗外宗的一个深山之中,一颗颗的参天巨树,遮天蔽日,让一个茅草屋隐藏在了其中。

此时的屋内,一个巨大的木桶,其中碧玉般的药液发出幽幽的荧光,一股混杂着上百种药草的芳香弥散在屋子当中,这便是老叫花子的房间。

不由分说,老叫花子将燕北流入木桶当中,蕴含着玄气的药液注入燕北流的体内,融入他的经脉,淬炼他的体魄。

已是深夜,木桶当中的药液全然化为了清水,其中的真气已经被燕北流所吸收,燕北流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微微的张开了嘴巴,呼出了一口浊气。

“既然已经醒了,便出来吧!”老叫花子的声音从背后传入燕北流的耳中。

闻言,燕北流点了点头,踏出了木桶,燕北流换上了件干净的衣裳。

看着清可见底的木桶,燕北流黯然叹息。

整整一夜的时间,燕北流的修炼便都是在这药液的浸泡下所完成,锻身境后期的修为更加的稳固。

老叫花子踱步走到了燕北流的身前,说道:“感觉怎么样?”

燕北流点了点头,说道:“锻身境后期稳定了修为,并且,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这便好,能够进入到赤云宗内宗,应该不成问题了。”老叫花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对燕北流说道。

燕北流颔首,便转身离开了老叫花子的茅草屋之中。

燕北流的步伐轻快了许多,暮然,他一跃而起,跳跃在茂密的古树之间,他的足尖轻踏树叶,竟然没有产生一丝的振动,他飞奔在山林之间,很快,瘦弱的身影便消失在山林中。

“已然步入锻身境后期的修为,今日的比武,赵一元、齐柳宇,我定会以牙还牙,让你们百被奉还!。”燕北流身影缓缓落下,喃喃自语道。

金灿灿的阳光落下一片光线,将少年的身影拉长。

赤云宗乃是一座拥有着数百年的历史的宗门,宗门家族势力丛生,例如齐家,便在内外宗之中,都有着高位之人。

早早的,在赤云宗的外的一处空地上架起了一座擂台,这便是为赤云宗选拔而设置的比武场合,只有成为了前十,方才能够有进入赤云宗内宗的希望。

“你说那小杂种会来吗?”赵一元走到了齐柳宇的身边问道。

“他一定会来,他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齐柳宇双眼微眯,看向了赤云宗的城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一样。

“我看不一定。”赵一元哂笑了一声,道:“还有一炷香的时间,我看,那小杂种一定是怕了咱们,不敢来了。”

暮然,一道微风掠过,带来了阵阵的凉意,伴随而来的是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掠过齐柳宇。

“啪!”的一声脆响,齐柳宇突然觉得脸上一阵炙热的疼痛。

“这便是你多说废话的后果!”身影站稳脚步,目光锁定齐柳宇。

“小杂种,你、你敢打我!”

齐柳宇捂着脸,刚要动手,便被身旁的拦了下来,赵一元走到了来人的身边,言辞冰冷的说道:“燕北流,你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敢出手挑衅。”

燕北流笑了笑,道:“我便是挑衅了,你又能奈我何!”

齐柳宇的脸色阴沉,看向了燕北流,忽然的想要冲上千去,却是被赵一元一把拉住,“沉住气,不要冲了他的圈套!”

齐柳宇回过了身子,一双眼睛之中,带着森然的寒意直视燕北流,“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很惨,可别让我失望,别在第一轮比试的时候,就败下阵去!”

燕北流的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冷笑,双眼微微一眯,在他的心中,已经将齐柳宇和赵一元判上了死刑,燕北流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也是我想和你们所说的,记住,你们的项上人头是我的!”

“你……”齐柳宇气急,一股怒火冲上了心头,他猛然的一甩开了赵一元的手,便要朝着燕北流冲了上去。

齐柳宇脸色一沉,刚要上前,手臂却被人抓住,齐柳宇回头一看,恭敬的说道:“四伯父!”

“万事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了一个废物动气!”齐展鹏走上前去,冷眼掠过燕北流,沉声说道。

燕北流面无表情,对齐家之人的话无动于衷,一股浓郁的战意生于眼底,这股战意即便是齐柳宇的怒火也都是无法比拟的。

见燕北流面无表情的样子,齐柳宇以为燕北流怕了他,咧嘴一笑,拂袖不语。

此时,赤云宗为已经是人声鼎沸,黑压压的人群涌动,燕北流朝着远处山间看去,见孟家之人站在那里,但是却没有发现孟鸾的身影。

燕北流深吸一口气,比武即将开始,为了父母,为了小鸾,为了一雪前耻,我一定要赢!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之中闪过了一道流光,“嗖!”的一声,远空之中,一个老者脚踏祥云,徐徐而来。

当老者飞落在了擂台之上的时候,他衣袖一会,顿时,四周原本喧闹着的人群,突然的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赤云宗外宗的门人,都在等待着这一天,他们不想要错过这一次的机会。

老者双眼微微的眯了一眯,环视着四周的人群,他缓缓的伸出了手来,轻轻的捻动着自己的白色的胡须,当老者将目光落在了燕北流的身上的时候,老者的一双眸子当中,射出了凛凛的杀意!

“杀意?!”当燕北流迎上了老者的一双鹰眸之时,不由得一怔,燕北流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为什么他的眼神当中回流动着森然的杀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