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战之下,明玉将军已悉数掌握天狂的力量,尤其他的刀身神芒更是破尽天狂的一切仙法。无奈之下,天狂只得尝试将石心力量和自身力量融合,这一正一邪之力虽然属性不尽相同,但皆属于天狂体内,所以将两种力量合二为一却也成为了可能。两种力量的交融混合之下,天狂的气势一时无两,整个月王宫也被他的力量所充斥。

明玉将军觉得十分有趣,他虽惊讶于天狂力量的提升,但似乎并无畏惧,他说:“你体内两股力量竟还能交互融合,是我首次见到,只不知能够到达何种境界呢?”

天狂同时聚起冰火之力,以正邪之力将冰火凝聚成型,是为“冰火邪仙剑”。此“冰火邪仙剑”冰晶内外,黑、金二色烈焰流转于其内外,威力不容小觑。

明玉将军提刀来攻,亲身感受其中威力,两人一拼之下,明玉将军首次被逼退,而“冰火邪仙剑”也在和明玉将军那锋利无比的光刀相拼下全无损伤,之前的寒冰剑一拼必裂,看来这把剑要强大得多。

天狂的仙邪二气和冰火二力使他达到了五十重天之境,终于在和明玉将军相斗时占据了些微的主动,只是明玉将军并未使出全力。

明玉将军久攻不下,怕女皇降罪,于是改用双手握刀,提升力量至八成,神力已达七十重天之境,刀身光芒更盛,准备与天狂再战过。

两人身化急电在空中一阵狠狠交击,光、火、冰三种神力爆发,大殿内一片奇景。但相拼久了,天狂毕竟力有不及,被狠狠打落地面。只可惜了皇宫地面,虽坚实无比,但也被砸出一道深深大坑。

明玉将军全力一击之下,天狂的“冰火邪仙剑”也被打碎,天狂已尽了全力,却始终还是惨败收场,无奈月宫大将实力太过强大。

明玉将军准备提刀收割天狂性命,月奴忙以身体挡住天狂,制止明玉将军砍下这夺命一刀,她说:“勿伤主人性命,否则我绝难善罢甘休。”

月女皇看女奴眼神坚定,若真杀了天狂,恐将从此失去女儿的心,于是只得深深叹了一口气,下令明玉将军罢手。她说道:“罢了!来人,先将此人押入皇宫大牢,再审。”

天狂被关入皇宫大牢,这里虽宽敞兼且设施齐备,但似乎明晃晃的大牢内竟只关有天狂一人,似乎这里的臣民都十分守规矩。

天狂不禁嘲笑自己是住进这座美丽豪华监牢的第一个住客,估计不止是前无古人,往后也不会再有来者罢。

天狂已见惯世面,也并不惊惧,何况此次前来乃女娲大神的旨意,女娲大神又岂有让他无故送死之理?

想不到月奴其实是月女皇之女,也就是未来的月宫继承人,她身份何其尊贵,竟一直为仆傍在自己身边,这份荣耀让他觉得死了也不可惜。

正当天狂胡思乱想之时,月奴竟出现在他面前。他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月奴解释道:“母亲虽知道我们的关系,但却不像人间行事,她并不怕我来救,她只是尽力关心我,弥补我没有母亲的这段时日。”

天狂说:“你又何必在我和你母亲之间为难?”

“主人,你不是说过,当遇到困难抉择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内心所想去做吗?无论我如何想也难以想明白。但是,我的内心唯一必须做的,就是把你救出去。”

天狂想,即使从这出去也很难逃出月宫,即使真的逃出去了,也只代表此次任务失败,女娲的重托如枷锁一般困锁着他,这也让他好生为难。

但毫无

办法的天狂也不想伤了月奴的好意,她要救就救吧,他对月奴说:“这皇宫监牢的玉柱围栏并非凡物,以神力也难以将它破坏,若你没法弄断它,也就不要勉强。”

月奴聚起月之流光双刀,尝试砍向这些琉璃玉柱,但这些琉璃玉柱的材质和月宫神将的武器一般坚硬,果如天狂所言,月奴的刀竟也没能将它们砍断。

月奴多番尝试始终难以撼动这些特殊坚韧的琉璃玉柱,天狂还待再劝月奴放弃之时,忽然看到月奴闭起双眼,静静地思索破牢之法。

月宫中的精灵再度浮出,它们源源不绝地朝月奴飞来,融入她的体内,月奴静静地接收着它们的力量。月奴在“月变”之后还未施展过那种力量,但现在欲破牢笼,必须借助那股力量方可成功。

月奴身上缓缓激发出一股从未见过的力量,那力量呈蓝天之色,她缓缓将这力量凝聚于流光双刀上,这正是借鉴了明玉将军的行功之法,这时的月奴力量也已有四十重天的程度,身为月公主的她,一旦得到提升的机会,进境真是一日千里。

月奴双刀交叉一挥,再次砍向琉璃玉柱,这一次再没激烈的碰撞,终于顺利将之切断。二人出了皇宫大牢,转眼来到冰玉大殿之外,但他们看到月女皇和身边明玉、暗玉二将已在等待着他们。

月女皇只冷冷看着他们二人,吩咐左右二将:“将他们拿下。”于是明玉将军再度对上天狂,暗玉将军则负责捉拿月奴。

天狂战明玉将军自不必多述,最终难逃再败,再度被擒。

月奴以蓝色斗气强化的月之流光双刀战暗玉将军,但暗玉那黑色玄刃如可吸收一切攻击,月奴的刀气在发出的瞬间即被暗玉黑刃化解,月奴的攻击完全起不到效果。

半刻之后,月奴也难逃一败,终究被擒。

月女皇说:“女儿,你这真是气煞我也,好好的月宫不待,还想和此人到何处去?”

月奴只冷冷答道:“我心意已决,和主人同进共退,若不能放我们走,也勿再囚禁。若母亲无法原谅,那女儿只得与他一同死在此地。”

月女皇伤心地说:“人间、天宫有何值得你留恋,宁愿一死也不愿留在月宫?”

月奴只沉默不语,女皇也拿她没办法,正当一众人僵持不下之际,天狂说话了:“女皇陛下,您对月奴的关怀不假,但若将习惯了行走人间的月奴困在月宫中,她必不会快乐。您的关怀不正是期望看到月奴发自本心的快乐吗?”

月女皇陷入了沉思之中,天狂言之有理,若是最终只是限制了月奴的行动,将她困于月宫,那又谈何弥补。

天狂继续说道:“正如我等凡夫可以修身成仙,更有甚者窥得天道,得以直指圣仙绝境。这一切皆因得获人间苦难的历练,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困不得道,何不让月奴继续随我人间闯荡,这对她而言未尝不是好事?”

“女皇陛下身体强健,再活千百年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您还健在,月奴也不急于继位。我向女皇承诺,只要月宫真的需要月奴之时,我必定将她带回月宫。”

月女皇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其实你们之事我可以不予追究,本也可就此让你们离去。但你们既然代表天宫势力而来,那代表的就是天宫与月宫之争,你们没有好的解释,那双方还是只得一战之途。”

天狂几乎忘记了此次前来的目的,双方发生的恩怨已再无从考证,即使天狂再巧舌如簧也无法说得清楚。

世事总难预料,在这关键时刻,七色彩光惊现,

女娲忽然出现在月女皇和天狂等人面前。天宫和月宫最具权威的两位女神终于站在对方面前,一个皇者威仪,一个超凡绝伦,二者在气势上毫不相让。

天狂心想,此番果然得救了,有女娲大神在,自然一切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月女皇说:“女娲大神好神通,进入月宫真如入无人之境,但独闯月宫,真是艺高胆大,只不知你是否打算以一人之力独战月宫神族?”

女娲微笑答道:“即使再大神通又岂敢独自挑战月宫神族,我此次前来乃是为了解开两族的千年误会。”

“误会?往事已难再回,我等纵然神通广大也难再回到过去,我等总不能仅仅听信女娲大神一面之词吧?”

“往昔不可追回,但若仅仅是窥视一番,我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噢!那就请女娲大神一展神法,让我等看看是如何的经过。”

“那是自然,请各位观看。”说罢女娲施展“玄光追忆术”,众人看到一身绿色玉甲的风玉将军带领百名使者走入北天门,北天门守护石像已记录下了整个过程。

这时女娲解释道:“这是我重新修复了守护石像所看到的场景。北天门是天宫与兽界连接的通道,那时恰逢兽界强大的魔兽扰乱了通道的连接,致使月宫使者从北天门进入的时候,却不料去到了兽界。”

之后众人看到伏羲从北天门进入,看到无数暴乱的魔兽,而月宫使者早已尸横遍地,唯独不见风玉将军,想必也遭到了魔兽的屠杀。

之后伏羲独挡魔兽于北天门,但因魔兽太过凶猛,且数量太多,伏羲只得选择将北天门永远关闭。

女娲说:“曾经的月宫使者团被屠杀事件完全是一个误会。那时北天门与兽界相通,而月宫使者走的也是北天门,因此误入了兽界,等天帝伏羲赶到,已是尸横遍野。也因此天帝认定兽界异兽太过凶暴难驯,封闭了北天门。其后的第二代天帝和第三代的玉帝更是完全不知情。”

“我此次前来,就是让天宫神族和月宫神族解开这个心中的结,未知女皇陛下意下如何?”

月女皇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也罢!那也是风玉和百名月宫族人命中有此一劫,即与天宫无关,又何必再做计较。”

“至于广寒宫,若月宫需要,我天宫自当奉送。”

“我月宫神族不喜张扬,更不喜争斗,既已与天宫修好,我等还是静静于月宫内为好,广寒宫仍交由天宫神掌管。”

女娲大赞月女皇的气度和胸襟。至此,月宫之事终于圆满完了。女娲径自返回天宫,而天狂和月奴则多呆了三日,走遍了月宫,尝尽了月宫美食之后,就要离开。

月女皇怕天狂照顾不好月奴,也希望他能增长些力量,于是对天狂说:“我这有无数绝世兵刃,你何不挑一把以作傍身?月宫之刃可斩五行,对你往后的战斗大有助力。”

天狂鞠了一躬,辞谢道:“我也曾有过此念,但没有兵刃也并非不能作战,也许会辛苦得多,但这也算是一种修行。手执兵刃而强大只是象征,本身强大再执兵刃,才是本质的强大。”

月女皇点了点头,十分赞许天狂的志气,也就不再提兵刃之事。她只佯怒说:“好生照顾我女儿,若有不周,吾定拿你是问!”

天狂只笑笑,就此与月女皇道别,偕月奴返回天宫。

月宫神族之事,女娲只告知了玉帝和王母,并无其外之神知晓。月宫神族这一股隐秘的势力十分强盛,未知日后对三界会有何种影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