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狂驾着天水兽朝西方飞去,“不周山”这个名字在天狂脑海中回响着,原本山海经中记载的不周山应当是位于如今的叙利亚方向,而书中描述的不周山是天界与人界的唯一通道,这又岂不是和昆仑的说法相矛盾?

天狂慢慢整理着思绪,因诸神之战而造成的大陆板块漂移之后,昆仑实则已转移到了西藏地界,如今的不周山其实也必定产生了极大的变动,两者都提到了是人界唯一能够到达天界的路径。

最可能的情况是两者其实都因大陆板块漂移而合为一处,后人将未漂移前的不周山和漂移之后的不周山混淆一同写入山海经之中。实则在这个时间,不周山其实就是昆仑。

天狂拿定主意,乘着天水兽朝久违了的昆仑方向飞去。以天水兽的飞行能力,不停地飞翔,等天狂赶到昆仑山之时,也已是大半日之后。

天狂看到地上倒着许多共工和祝融族将士的尸体,天狂和天水兽沿着尸体的方向终于发现了仅存的两人。两人“真火战体”斗“真水战体”打得不可开交,水火相撞,各损一千和八百,但都不足以重创对方,两人很快又补全战体。

共工对重黎说:“真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搭上族人将士的性命也要一直追着我,这值得吗?”重黎回答道:“共工族只要有你就可以东山再起,而只要我在,祝融族也终会再兴盛,只有你我是无论如何都必须打败的对手,也是必须击杀的仇人。”

天狂也不禁佩服年轻的重黎有此志气和这番言语。

共工哈哈一笑,说道:“你我的力量都是一理相通,我遇水则水力更甚,你遇火则火力更烈,但如今我们身处的环境,终年积雪的山,四周河流湖泊不少,而你仅能依靠的太阳之光和热,却随着黄昏的到来,已再无可凭借,而四周又无任何火属性之物可以依仗。论智慧,是

否是因为你还太年轻?这绝对是致命的失误。也正如你所说,今日只要将你击杀,共工族将彻底击败祝融一族。”

共工说罢,将力量推到999级,而后双手一扯,四周河流湖泊被共工吸扯到双手中。共工双手再一引,巨大的浪潮卷向重黎,重黎也只得以995级“真火战体”勉励支撑着,普通形态的浪潮虽不能将重黎的战体熄灭,但也在不断损耗着重黎的力量。

重黎的战体不断蒸发包围他的洪流,但共工吸扯的水流却更多更急,片刻之后,重黎如海中的小舟随时会被淹没一般。天狂虽为重黎担心,但他知道此战的结果,也只能忍住不出手,只是他一时也想不出重黎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转败为胜。

共工一阵攻击过后,重黎的战体已几乎溃散,重黎的力量已几乎用尽。共工说:“我们身处的大地表面,海洋占据了占2/3(70.8%)以上,你凭什么以为火可以与水一斗?”

听完共工的话,重黎却笑了,他说道:“你也说了大地表面,那么大地之内呢?那里有不输于海洋的力量存在。”说罢,重黎爆发最后的力量居然也达到了999级,他双手按住地面,突如其来的大地一阵剧烈震动,埋藏于地底深处的岩浆竟被重黎给吸了出来。

重黎将岩浆的炽热源源不绝地牵扯到身上,他的“真火战体”犹如新生,火光大盛,重黎整个人身处巨大的火球中心,威势让共工大吃一惊。

此地远离海洋,共工只能依靠河流、湖泊之力,反而显得弱了一个层次。共工无奈,也爆发所有力量,吸取一切可以吸收的力量,硬拼重黎这威力无穷的一击。

水火相斗,当质的差距没有大的差距之时,取胜的关键就在于量上。共工已经抽干了一切可以吸取的水力,但重黎的岩浆却始终源源不绝,终于,共工被重黎狠狠地打落地

面。

共工“真水战体”已经崩溃,已无力再与重黎相斗,共工仰天长叹,自诩天赋过人的他今日竟然遇到了比他更具天赋的重黎,他感叹自以为聪明的他选择错了阵营而招致大局之败,同时又感叹既然已有他这个天纵之才,偏偏死敌又是更年轻更具才华的重黎。

共工虽不忿,但也只能接受败局,他说:“共工氏与祝融氏之争是祝融氏赢了,我愧对共工氏先祖。”

正当共工欲放弃之时,天上降落下一道白色光柱,正好将共工罩住,共工的“天启”到来,共工浑身剧痛,头脑经受着巨大的冲击,共工只能勉强保持着清醒,本已枯竭的体内力量源源不断地涌起,他引导着翻涌的力量试图冲开所有的障碍,但始终无果。

最后,天狂和重黎看到共工浑身一震,他周围的气竟如碎片一般爆开而后消失,白色光柱也随之消失,“天启”已完毕,但共工竟失败了。

天狂心想:“共工怒触不周山的戏码似乎该上演了,但此处又无天柱,共工撞几座山又能有什么问题呢?”共工确实是天纵之才,英年早逝,本该是悲壮的行为,天狂却是好奇多过惋惜。

共工跌落后又慢慢站起,如果说败于重黎是天赋不如人,那他“天启”失败则只能是自己的不足,自以为天才,骄傲无比的共工这打击让他难以忍受,共工带着羞愤和天启剩余之力撞向不远处的昆仑山壁。

共工那燃尽生命的撞击竟将昆仑山一脚给撞得灰飞烟灭,同时,因为昆仑本就是时空连接之处,经过共工这猛烈地撞击,竟给撞出一个巨大的时空裂痕。

时空裂痕那头涌出巨大的洪流,随着洪流而来的还有无数奇兽异怪。天狂连忙命天水兽飞近重黎,载上重黎飞往高空。祝融与共工一战已结束,但共工死前竟还留下这么个烂摊子等待人来收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