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看到相柳九个蛇头已撤去,立刻下令全军加速前进,现在的每一分一秒都极为关键,而轩辕同时让仓颉告之螺祖身旁的月奴天狂的去向,让她去接应,月奴只说另有任务便与螺祖分别,螺祖也并未怀疑。

戏器终难敌强大的共工,重伤倒地,重黎只得独自应对。重黎虽已达到880级力量,但面对玩敌的共工,仅以900级力量已轻易将重黎打得灰头土脸。重黎明白,现在他的任务并不仅是拖延共工这么简单了,若自己战败,那么父亲戏器和众多祝融将士都会被共工所杀,现在已经变成了为了生存而战,重黎无论跌倒多少次都必须站起来面对强敌。

共工也觉得时间不多了,以900级力量打出旋转的涡流卷向重黎和他身旁的戏器。戏器已无抵挡之力,他痛恨自己的愚顿和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但他该庆幸他拥有一个天才儿子。重黎知道已不可能再依仗任何人时,他的潜力反而激发出来,他将力量推到了900级,带着一身的火焰将共工的涡流挡了下来。

重黎化身火龙反冲向共工,两人又战在一起,重黎的力量还在不断提升着,905级、910级、915级,直至920级顶峰时打出了“绝技·炎龙杀道”,一条火焰之龙将粹不及防的共工卷向天空,但共工在两年前其力量就已超过了950级,如今的他只不过回过神来加强了力量,已将920级的火龙震溃。

共工在高空看着地上的重黎,说道:“想不到祝融氏这平庸的族主还有如此一个天才的儿子,可惜,我不会给你等到成长的那一天,准备受死吧。”

共工运起970级力量,使出“绝技·怒海风暴”,右手隔空朝重黎一按,激流狂起,重黎及周围被一阵旋转的海啸吞没,在不远处的戏器也给风暴吹飞,在海啸中心的重黎更是身如万刀齐绞,强大的压力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浑身骨架都象散架一般,胸内如沉雷欲爆。重黎周围地面都被海啸卷出一个方圆一里的深坑,重黎在深坑地部趴着一动不动。

共工忽然听到九黎撤军的信号,他心想重黎必定已身亡,也没再去确认,带领族人撤退而去。原来那边在轩辕等军队赶至前半刻,姜尤已突破成功,九黎联军急速撤去,等黄帝将士赶至已迟了那么一点。

戏器虽受重伤,但仍可行动,急忙寻找重黎的下落,戏器在深坑内找到了重黎,好在重黎还有脉搏和呼吸,看来重伤而晕了过去,但没性命之忧。

天狂的身体并非凡躯,只片刻他就已经醒来,但全身还是剧痛无比,天狂坐在地上慢慢恢复着元气。天狂看着不远处相柳的尸体,相柳腹部被开了一个大洞,洞内正是被天狂毁去的心脏。在心脏不远处,天狂看到一个绿色的比成年人的头还要大得囊吊在相柳体内,想必这就是相柳的胆囊了。天狂记得,凡是蛇胆皆可入药,于是他奋力站起,走近蛇胆,心想,打得这么累,何不补一下?于是天狂手指用力一划,蛇胆绿色的胆汁流了下来,他张开口喝了几口,

只觉入口极苦。

他倒没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于是又喝了几口,蛇胆近一半的胆汁被他所喝,可能是极苦的缘故,开始天狂并未感觉到别的什么。但是时间一长,胆汁的苦味开始慢慢消散,他开始感觉到腥味和恶臭。天狂感觉腹内一阵翻腾,时间越久他感到越是恶心,最后终于哇地吐了一地。

而此刻月奴正好赶到,看到天狂呕吐的样子,忙上前问道:“主人,你怎么样了?”天狂缓了过来,看到月奴到来,只推说是与相柳相战受伤所致,天狂怎好意思说是吃错东西而吐得这么狼狈。两人临走前,天狂看到相柳的尸体和血液让周围的泥土都变成了沼泽,污染极其严重,于是天狂让月奴砍破四周山峰,滚滚巨石将相柳掩埋了起来。

但相柳并未就此完全消灭,在那个年代,大地变动频繁。在数百年间,相柳的尸体被滠川冲入河里(那时的河也就是现在的黄河),并最终被冲到了如今的渤海之中。在这几百年间,相柳的尸体也在不断变化着,在不断地吸取天、海灵气后,经历了一些变异,最终相柳变成了八首,始终难以再恢复的第九头化作了七尾,最终以八首八尾的形象流窜到古日本,也就是所谓的八岐大蛇,当然最终也没好下场。

月奴扶着天狂回到九峰山处,看到炎帝和黄帝军都原地扎营,并未继续追击九黎军。士兵看到月奴和天狂,对二人说:“风将军和月将军,黄帝和炎帝正召集众将在大帐内议事,早已嘱咐属下看到二位将军,立刻请二位将军到大帐。”

天狂与月奴走到黄帝大帐外,天狂示意月奴放开,之后天狂走到一旁又吐了一次,这次吐完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也不知是吐得气血通畅了,还是相柳的胆汁确实还是有一定作用罢。二人先后走入大帐内,相继坐下,轩辕说:“风将军气色好差,看来经过了一场恶战,这次多亏风将军将相柳引开,否则我军真不知会损失多少将士。好在将军能安然归来,否则我等内心将极为不安,不知相柳又怎么样了?”

天狂答道:“幸不辱命,末将已将相柳击杀。”轩辕拍了一下桌子说:“甚好!将军不仅击杀了巫罗,现今又灭了相柳,将军连立奇功,实乃我军之福将也”。

螺祖看着虚弱的天狂,心中泛起复杂的感觉,虽然她从多人处确认天狂已“死”但心中始终不愿意放弃那一丝的希望,螺祖内心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看到“风后”那面具下的那张脸。

轩辕说道:“此战九黎军20000余人被我军斩杀近4000人,尚余16000人,而炎帝、祝融军13000人损失2000余人,剩余11000人,我军则16000人损失了3000余人,其中有2000是相柳所杀,尚余13000人。现在我方联军也就是24000将士面对九黎军16000人有不少优势,但姜尤回到其领地,恐怕人数还会增加不少,且我军长途奔袭,必定会困难重重。现在我和炎帝想要听听众位将军的意见,我们该渡河(黄河)追击

或是撤军?”

戏器第一个表态:“我祝融将士愿意一战,难得如此良机,若就此放过姜尤,恐将后患无穷”。天狂问戏器:“祝融族长,听说你和重黎小将军都受了重伤,不知小将军现在怎么样了?”戏器感到很欣慰,此前炎帝和螺祖等人都关心地问了重黎的情况,现在又有黄帝大将关心,为儿子的好人缘感到高兴。

戏器答道:“多谢风将军的关心,犬子已无大碍,现在他虽无法战斗,但只要修养十数日即可恢复大半,我与犬子绝不会错过大战”。之后除了仓颉、常先表示谨慎对待,其余所有将领都支持继续追击姜尤大军。

轩辕看了形势,最后问天狂:“风将军以为是否可以再战?”天狂明知再战也绝对无法就此消灭姜尤,因为姜尤的战败是在逐鹿,但他明白这也许是天意,若没有此战也许就不会有逐鹿之战。因此,天狂并不反对,只是说:“我个人觉得深入敌军腹地,必定凶险万分,要胜太难,而不管胜败,希望联军尽量的少损失,而末将也会尽全力去战斗”。

轩辕自然明白天狂的意思,此战败面居多,但既然他愿意出全力去战斗,那自然也就可算得满意。于是,轩辕宣布:“炎、黄两军一直分而战之,如今我们将同进共退,相信我们团结一心将战无不胜,全军休整三日后渡河,攻东夷”。

众将散去,天狂也走出大帐外,忽然被螺祖挡住,螺祖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你不把面具拿下来?”天狂却说:“请螺将军稍等”,说完就跑到一旁吐了起来。之后走回螺祖面前,说:“末将名叫箕星,是风族族主,所以我也叫风后。”

天狂将风伯的名字拿来忽悠螺祖,螺祖也不可能会识破,天狂接着说道:“末将自小便有怪病缠身,面容早已毁坏不堪,确实没面目可见人,只得终日以面具示人。此翻一直呕吐不止也是怪病使然,请螺将军切勿怪罪”。天狂编的也确实挺有道理,螺祖不得不信,只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只因风将军与我一位故人太过相似,螺一直以来的冒犯望请先生原谅”。

天狂说:“无妨!只不知螺将军的故人是远行了还是怎么了?”螺祖答道:“所有人都说他死了,但我一直觉得他并没有死,但无论如何,似乎是今生已无相见之日了,我真后悔那日让他就那样离开,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天狂看到一直坚强的螺祖眼泛泪光,内心一阵绞痛,他看着螺祖缓缓转过身,离去的背影,不禁想要伸出手将她拉回来,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只能安慰地说:“故人离去固然令人伤感,那代表着过去,眼前人更值得珍惜,因为那代表着现在和将来。螺将军如此优秀,必有真心人更加适合你,这也是你那故人所愿意看到的吧”。

螺祖已走远,天狂内心久久不能平息,他后悔当初如果坚定一点,也许和他在一起的螺祖就不会是历史上的螺祖,必定会有另一个螺祖的出现。但如今已晚,事到如今,这个已是真正的螺祖,和自己已再无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