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在月奴还未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天狂已打断了她,微笑着看着她说:“经历了这么多,你怎么还叫我主人?你的力量并不输于我,身份更是尊贵,能够一路伴随着我出生入死,已是难得,往后不可再如此称呼了,明白吗?”

看着天狂那无比真诚的眼神,月奴尴尬地问道:“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天狂就好!”“天狂,我们只有牛族部落一支军队,势单力薄,却仍执意一战,想必已有周全的打算罢?”

天狂眉头紧皱深思着,然后苦笑着答道:“现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任何一个有生力量都决不能放弃,邓婵玉和土行孙皆有不俗技艺,我相信他们定会在合适的时机加入我方。至于兵力悬殊之无奈,唯有寄望于地利,作出合适的部署,与敌周旋。”

一直未作声的齐曦忽然说:“此间地势虽易守难攻,但若遇敌军善施奇术者,或许会有沦陷之虞,我们该早作弃守的打算,如遇万不得已之时,也不会招致全军尽灭的下场。”

天狂觉得齐曦所言不无道理,于是说:“确有必要早作退逃的打算,我们明日便将地形观察清楚,寻找一条合适的后撤线路。”

新的环境,新的烦忧,六人一夜无眠,但对于天狂和月奴而言却并无影响,仙人只需静坐即可恢复元气,但他们仍以睡眠的形式不过是维持着一种习惯而已。

翌日清晨,六人在牛族智者岚长老的带领下观测着河滩峡谷的地形,峡谷内的雾气较之平原要浓烈,消散得也较晚,许久之后才可一眼看清整个峡谷内的样貌

。岚长老抚须得意地说:“峡谷峭壁天然地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任他千军万马也难突破,我们牛族正是仗此绝壁而得以保全数百年。”

天狂沉声说:“此次商军将遣十万大军前来,规模绝非之前可比,余在西周更见商军有各路异人相助,飞行者无视任何城防,卸水者可引水灌城,决不可再轻视之。”天狂的话岚长老听得冷汗直冒,想想若是商军能够由空而降的能力,那这峭壁的屏障也将失去效用。

天狂接着说:“因此,寻得一条合适的撤退道路已是极其必要,只是这天然的屏障同样也封堵了我们的后退之路。”岚长老也是明理之人,他自然赞同该有所准备,他说:“我族对此也有打算,淮河沿岸有十数只大小船舶可供我族渡河,那既是我族与淮河南岸四族的通道,也是唯一的退路。”

天狂不无忧虑地说:“河水可提供御敌之便利,同时对于商军而言,想要封锁也绝非难事,若只此一条退路必将危矣!”

岚长老叹道:“只是此地三面峭壁,一面背水,如何还能另觅出路?”

就在众人无策之时,齐曦说:“若要开辟一条隐秘的道路却也非难事。”随后她指着东面河水与峭壁交接处说:“我们可以于河面搭建一座竹筏,边缘系上绳索,使之浮于河面可供渡河之用,若在平日则将竹筏收起贴于峭壁,如此敌军绝难探知。”

岚长老十分惊讶,眼前这女孩年纪虽幼,见识却绝不亚于长者,更有过人的独到见解,难怪代盟主会带她于身旁了。岚长老说:“代盟主和各位的良策,余将如实报于族主

,明日或可造筏。”

“造筏之事还请隐秘,若让敌军探知则效用全失。岚长老请现行,我等还需再作观测。”岚长老说:“还请诸位多谋良策,住我族御敌!”便转身走去。齐曦说:“牛族部署我们大致已明了,但对军队实力仍不甚了解,此时尚不可轻易献计。”

“齐曦所言在理,我们只可观望,不可妄言参与其中,待形势明了之后再作打算。”对于齐曦,天狂本意只是希望她能如普通人那样健康快乐地生活而已,如今看到她竟也有过人之处,具备军师的潜质,天狂极为欣慰,时机成熟或可让她有所作为也未可知。

一日过去,忙碌的日子总是如白驹过隙,很快已是夜幕降临,整个牛族部落沉沉睡去。

是夜三更时分,一阵未期而至的骚乱打破了牛族部落的宁静。“敌袭,有商军来犯!”随着牛族守夜人声音传来,所有人都在此刻惊醒,天狂等人冲出营帐,却见牛族士兵四处奔走并开始集结,于是天狂拦住其中一个士兵便问:“怎么回事?”

那士兵迅速地答道:“未知何故,西面有商军夜袭。”天狂对齐曦说:“你呆在营帐,千万不要出来。”随后他又对邓婵玉和土行孙说:“还请二位代为照顾齐曦周全!”邓婵玉虽不与商军冲突,但保护齐曦却也是义不容辞,自然答应。

天狂、月奴和郑伦三人飞身赶往西面,那里百丈峭壁环绕,商军是如何突破而来?但当三人赶到,已看到七面旗子插于地面,玄机一眼即明。商军源源不断从旗门中源源不断涌出,为首的敌将三人十分熟悉,正是洪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