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本王要回京,哼……”龙千翼冷着脸闷哼一声,绕过沐琉玥的身体,径自上楼去了。tu.

只剩下沐琉玥站在楼梯口,望着男人负气而去的高大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狡黠笑意,这个男人生气的样子看上去还蛮可爱的,像个孩子似的。

经过几日的长途跋涉,就在墨汐一行人快回到丞相府之前,有另一路人已经抢先一步赶到这儿,龙千绝这风尘仆仆一路赶来,这几天没有一夜能安睡,他只想快点赶到南苍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赤炎完全能够理解主 子的心情,可是他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死了四年的人,怎么可能复活了呢?他也同样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丞相府,当墨廷忠看清楚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时,眼睛瞪得圆圆的,显得相当的意外,而那张黝黑的脸上密布的皱纹如沟壑般深邃,整个人瞬间像苍老了十岁。

龙千绝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墨廷忠心里相当明白,当初墨汐为了小玥儿的病,要去东璃国寻药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没想到还真让他料准了。

龙千绝沉着一张脸先开口了:“岳父大人,现在……你总该给朕说句实话了吧?当年给朕的骨灰一说,又算是怎么回事儿?”

龙千绝问这番话时,面色一片铁青,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清晰有力的出声,犀利冷冽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墨廷忠的眸,那股强大的霸气威严,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紧逼而来。

墨廷忠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眸光淡淡的对视上龙千绝的眼睛,面色平静淡然的道:“老夫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年给你的骨灰……不是汐儿的吗?汐儿走了已经四年有余,这个你应该很清楚,今日来到丞相府究竟所为何事?”

虽然心里猜到事情已经藏不住 了,可是墨廷忠却依然想努力保持镇定,在没有搞清楚龙千绝的底细之前,他也不能先乱了阵脚。

“大胆!竟然还想骗朕……”龙千绝深邃的鹰眸闪过一抹戾气,大掌紧握成拳,‘砰’的一拳捶上身旁的桌案上,只见那坚实的紫檀木桌应声塌垮,瞬间化为一堆木渣。

“老夫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骗……”

“住口!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定要让朕给点颜色你们瞧瞧才肯开口说真话是吗?欺骗了朕四年,这四年……你们可知道对于朕而言……有多漫长?”龙千绝深邃诲暗的眸底,闪着森寒之光,想到自己这四年来所受的相思之痛,这些人统统都该死!

面对龙千绝激动的情绪,墨廷忠眸底闪过一抹复杂,老实讲当年在墨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女儿一定是在东璃国受尽了委屈,否则也不可能走上绝路,可是眼下看龙千绝的样子,似乎对汐儿依旧情深意重,念念不忘,那他们之间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会让汐儿宁可假死,冒着性命危险也要离开东璃国?

“今天岳父大人若是执意说她死了,朕绝不加勉强,只是……朕会要整个南苍国……来给她陪葬……”龙千绝阴冷森寒的眸光淡淡的睨向墨廷忠,他的这句话让墨丞相浑身一颤,整个人不寒而栗。

龙千绝的这句话,让墨府上下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变得惶恐不安,闻讯赶回娘亲的墨岚走到门口,也正好听见了这一句,顿时惊得面色惨白,没想到这次给她的小女儿寻药,竟然寻回了这么大的麻烦。

“民女墨岚,给东璃皇请安。请东璃皇切莫因一己之私,而发动战乱,老百姓是无辜的。”墨岚清婉的声音在大堂内响时,所有人无一不惊叹,一向腼腆内敛的四小姐,今日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指责东璃皇的自私自利。

龙千绝深邃的鹰眸倏地一黯,侧眸睨向刚走进来的那位素衣女子,她面容清秀脱俗,那双清澈澄净的眸子,看上去倒是与汐儿和几分相似,从她刚才的话里男人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就是汐儿关系最为亲密的同胞姐姐。

下一瞬,男人透着戾气的沙嘎嗓音更显低沉,冷冷的道:“四小姐这是要教朕怎么做事么?欺骗了朕四年,现在告诉朕不要因为一己之私发动战乱?难道说……朕要生生的把这口气咽进肚子里么?”

“东璃皇的意思……是一定要让硝烟弥漫,看着民不潦生,这样才能化去你胸中的戾气吗?”墨岚秀眉轻蹙,淡淡的反问道。

“错!要化解朕胸中的戾气并不难,只要她出来……站在朕的面前,告诉朕她不想看见硝烟弥漫,不想看见战火四起,朕全都听她的……”龙千绝醇厚沙哑的嗓音,透着几分轻颤,提 及他心爱的女人,他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墨岚清澈的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因为不愿意勾起妹妹心中的伤痛,她从来都不会去问墨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从南宫洛尕那里,她倒是听说了一些事情,得知龙千绝负了汐儿,不仅不相信她,而且还另娶佳人。

可是,今天龙千绝的话令她产生了疑惑,四年前龙千绝出现在丞相府,他带来了寒冰棺,只为保死去女人容颜不改,当他从自己手中接过汐儿骨灰的那一刻,她从男人眼里看见了爱。

若说那个时候的龙千绝对墨汐只是余情未了,那四年后的今天,当这个男人再次出现在丞相府,他说出的话依然令她心底一阵惊悸,她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依然深爱着妹妹。墨岚默默地打量着眼前的龙千绝,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能够理清自己心头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