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你想去哪里玩?”

“想去……”薇安想了下,然后滔滔不绝的说:“还挺想去太湖的,不过现在大冬天的,还是算了,可以去鼋头渚或者灵山梵宫,听说那个顶还挺漂亮的,或者去三国城水什么的……”

“你想去无锡?”

呃?她刚刚说的,貌似都是无锡的景点。

无锡没去过,但以前有个同学是无锡的,老说她那边的景点好。

所以她听多了,自然而然就记住了。

“那我们就去无锡,那边有个梅园,这个季节正是梅花开的最望的时候。”

“还是算了,这里离无锡有点路,不过梅花,上海也有的,淀山湖之畔的梅坞春浓又大又漂亮,不过门票挺贵的。”

夏哲祁笑了,“嗯!你这个小财迷真不会替我省钱。”

“……”

吃早餐的过程中,夏哲祁打了个电话。

十五分钟后,司机把车夏哲祁的车开来了。

她不觉得奇怪,夏哲祁的家本来就是豪门世家。

所以有司机什么的,不足为奇。

不过薇安麻溜的打开主驾驶的车。

夏哲祁到有些茫茫然,俯身礼貌地敲了下车窗。

车窗落下,薇安立马说,“夏先生请我赏梅花,小女子无以回报,那就手力腿力回报。”

“……”

薇安第一次看到哑口无言的夏哲祁。

薇安顿时心里无比嗨森,一副使力憋住笑的样子催促他,“夏先生,快上车了。”

“你确定你认识路?”

薇安胸有成竹地说:“当然,我可是在上海待了四年,路程可比你熟的多。”

男人点点头,默默的上了车。

车子在弯弯曲曲的每一条道路严肃认真地驶着,然后……

薇安眨眨眼,为什么有一片波光粼粼的湖?

这,这开哪里去了?

薇安立即掏出手机,想看看地图,听到旁边某人那无比淡定地声音:“十分钟前,有个路口,你拐错了。”

“……”

薇安默默地扭头看他,“你为毛十分钟之前不说呢?”

“因为……”夏哲祁很认真的思考了下,然后很是一本正经地答:“你在这里待了四年,路程比我熟的多,所以我觉得我是没有资格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为你指路的。”

“……”

薇安磨牙。

夏哲祁看着磨牙的薇安,几秒后,他突然笑了出来。

他还笑?

笑话她。

薇安恼羞成怒了,郁闷地别头。

然后目光无意中碰撞到远处,那远处大片大片的红云闯入她的眼帘,远远看去,不就是那盛开的梅花么?

“夏哲祁,你快看,免费的梅花耶!”

夏哲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嗯,看到了,”夏哲祁看她微笑的侧颜,俊脸带笑,“把车开到边上的小径上,那大片免费的梅花林就可以看到更清楚了。”

“哦,好!”

梅树都是种在湖边上,在那人迹罕至的太湖边,梅花开得安静而灿烂。

而且这几天时不时下雪,所以那梅花上积了许些雪,湖水轻轻的拍打着堤岸。

远远看去,别一样的景致。

“要不要下去近距离看看?”

“要!”

免费的,当然要了。

梅树中俩人静静地穿行着,一时间俩人都没有说话,鞋子踏在雪地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湖风吹过,俩人听到梅花上的雪扑簌簌往下落的声音。

“夏哲祁,”薇安突然开口,抬头看他,“那时候你以为是我,所以我在你心里是弃你于不顾,那为什么还……”

“情不自禁……身不由己……”

夏哲祁顿下脚步看她,“我给自己三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一,你那时候年纪还太小,所以一时之间吓到了。二,你那时毕竟也才12岁,时间久了遗忘了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三,因为你是我第一眼看到就想要的人。”

最后一句薇安听着还是忍不住心猛然的跳了下,然而男人后面的一句话……

“所以我只能放任自己勉为其难的追你。”

“……”

“你还勉为其难?”薇安瞪他,真想弄个雪球砸他,“你不经问我,就胡乱的把一个大黑锅扣我头上,我像那种人吗?”

“你不像,”夏哲祁郁郁的口气说:“所以我才情不自禁身不由己的喜欢上了你。”

薇安刚刚想拿雪球砸她的心顿时销声匿迹了。

“如果没有那张学生证,你会做什么?”

“会把那个人给丢进那个池塘里,”顿了顿,“绝对会。”

“……”

哎!看看,睚眦必报的个性。

她真庆幸他喜欢她,要不然被丢进池塘里的,那就是她了!

不过她莫名的想确定一下。

“那如果……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会不会丢我到池塘里去?”

夏哲祁认真的说:“除了你,我不会喜欢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自始至终,我没有想过喜欢别人。”

顿了一下又说,“薇安,对不起!”

薇安看着他,轻轻的开口:“如果不是雪儿告诉我,那这件事情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你,是不是也打算永远不说出来?”

夏哲祁抿唇没有开口回答,显而易见的答案,默认。

“夏哲祁,你真是……”

薇安心里很是气闷。

其实这个问题问他之前,她也知道是这样的答案。

不过,虽很气闷,但气闷之外,又泛起比气闷多的柔软酸楚。

这样的一个男人,为她愿意独自承担伤痛,在他认为她弃他于不顾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她……

“以后不要一声不吭的跑了?”

让她担心,牵肠挂肚。

“我一时难以面对你,”夏哲祁涩涩的声音说:“一直认为那个弃我于不顾的那个人是你,导致后面……我也终于说服自己继续喜欢你,继续心甘情愿的喜欢你,可……”

夏哲祁自嘲地笑,“我认为的我的人生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天大的错误,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你,更不知道该怎样给自己一个交代。”

薇安心里一阵阵钝痛,想说点让他好过的话,可安慰的话她该怎么说呢?

此刻再多的语言,统统都是苍白无力的,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他因为恨,所以不愿去喜欢你,去接受你,”夏哲祁突然跳了个话题,“你现在知道了,你……”

薇安刹那间没有明白夏哲祁口中的他。

好一会,她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季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