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箐瞬间身子变得僵硬,挺着身子在,不敢置信的看着幽罗问道:“你没有开玩笑吧?”她看着幽罗,只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根本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binhuo.com    幽罗蹙起了眉头,说道:“你认为我在说笑吗?”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他站在若箐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她。    若箐身子随着步子一步步退后,她现在已经可以确信幽罗没有说笑,只是方才的那些话不知道是不是惹恼了他,她讪讪的一笑说道:“原来魔尊这般的年轻,呵呵……”顿了顿复又说道:“你既是魔尊,便不要再这多留,你快走吧。”    幽罗的嘴角微微上扬起,不语,只是盯着她,脚下的步子却也没有移动分毫。    若箐看他如此淡定的模样,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微微跺了一下脚,开口说道:“你不走,那我走。”她心里默念她没有见过什么魔尊,更没有见过魔尊,希望不要被任何人发现便好。    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只留给幽罗一个背影,余光一瞥,却见得那个身影还是那般安静的站在那里。    若箐待出去这片桃花林中,方见得两个侍女在小声讨论着什么,只见一个仙女的面色露出一片娇羞,她小声说道:“听说冰天上神回来了。”    “回来了?”另一个女子顿时笑颜如花的问道。    若箐听到‘冰天’这两个字瞬间来了精神,一个闪身躲到一棵之后,不由得更加集中精力的偷听她们两人的谈话。    那仙女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方停下步子,压低声音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听说冰天上神要娶芙儿仙子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伤心之色。    那仙女听完之后,脸色也瞬间一暗,之后喃喃道:“太不敢置信了,上神终究不是我们的……”    而后她们说了什么,若箐已经听不见了,只见她的身子微微一晃,靠着树干的身子缓缓滑落,抬起手,摸了一下脸颊,触手一阵冰凉,不知道何时,泪水已经淌了满脸颊。    心如同被撞击般的疼痛,脑海之中只回旋着那句话:冰天上神要娶芙儿仙子了,要娶芙儿仙子了,余音在脑中盘旋。当梦一醒,发现情根已深种。心中一阵泛疼,原来她已经爱冰天如此之深,已经不单单是倾慕之情了,而是想将他一人独占,她怎么会生出这么污浊的想法。    她的头无力的靠着树,片片回忆涌上心头,当她还是一片小小的梅花的时候,只因那人无意的触碰,那微凉的温度触碰着她还是花瓣的身子,当时的意识还懵懵懂懂,迷茫之中只见得一倾国倾城般的俊颜深入她的意志之中,从此她便一直在追寻,一直在努力唤醒自己,只因生出了一种名为执念的东西。    如今执念碎,她到底还剩下什么,若箐的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冰天上神,便是她这颗小小花仙的全部寄托,为执念生,所以……也会为执念灭吗。若箐若是没有冰天,成仙成佛对她的意义何在呢,到底何在呢?    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缠绕,让她好生疼痛,成仙做什么,没有了冰天你还做什么神仙!    “哈哈,你个卑贱的小花仙,冰天上神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别做梦了。”    “痴心妄想,你看她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她那品性,就是下贱样子。”    “就算她再怎么厉害,冰天上神也不可能会看上她的。”又是讥笑之声。    是谁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缭绕,扰乱了她心头的平静,从前的谩骂声,嘲笑声,讽刺声……瞬间在她的耳畔一圈圈回旋,让她觉得这片林子怎生得那般的眩晕。    她活得一直那么卑微,从前有几个仙女表面上和她要好,实则背后偷偷玷污她,将她说的如此不堪,她忍,她都可以忍,但是若没有冰天了呢……    突然她的眸子之中闪过一抹红意,眉间有抹印记忽隐忽现。    别做什么神仙了,做神仙真有那么好吗?他们不是也是那么虚伪,无情,残忍……    突然,她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响起,若箐瞬间被惊呆,眼中渐渐变得清明,那印记也稍稍褪去。    “若箐?”翘蓉看到那形似若箐的背影,不禁出声唤道。    若箐敛了敛心神,转过身子,微微一笑对着翘蓉说道:“翘蓉,怎么了?”    翘蓉抓过若箐后狐疑的打量着她,而后蹙起眉头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之差?”    若箐微微往后退一步,不留痕迹的推开了翘蓉,说道:“没什么。”    翘蓉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有些不一样,一抹神色从她的眼中一闪而逝,她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若箐摇了摇头,并不开口回答她,翘蓉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打量,突地,眼尖的看到她手上的一处红渍,趁若箐没有防备之时,快速的抓住那只皓腕,眼神突地变得幽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鼻子一向很灵,那红渍分明有一股腥味,明明就是血渍。    果然,翘蓉这个女子贼得很,若箐自觉这般的粗心,懊恼不已,像个偷吃糖被当场捉住的孩子一样,手脚有些无措,她胡乱的说道:“一只兔子受伤了,我给它包扎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兔子?不知道幽罗听到若箐如此称呼他,他会作何反应,不过他不是一只兔子吧,准确的来说,他是一只狼,带着攻击性的狼。    翘蓉岂会不了解这个好友的性格,只见得她甩开若箐的手,冷哼了一声说道:“若箐你蒙谁呢,你眼睛别闪躲,看着我再说一遍。”她太了解若箐了,她在说谎的时候眼神慌乱,分明不敢直视任何人,是说这丫头太纯真了连谎话都不会说还是根本就是愚蠢,翘蓉的嘴角嘲讽的勾起。    翘蓉定定的直视着若箐的眼睛,又重复的一字一句的问了一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连我也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