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酒楼,海棠雅舍。WwW、QuanBeN-XiaoShuo、cOm

“悉诺将军,这杯酒干了,我就是喜欢高原人直爽坦诚的性子。”李林甫率先一杯酒见了底。

几杯酒还难不倒我,悉诺逻恭禄也举杯干了,一名俏婢过来斟酒,曲线玲珑的身子故意靠近,挨挨擦擦,却见悉诺逻恭禄脸上无半点**邪之色,一脸的沉静。

吐蕃名将,果然名不虚传,半斤山中仙酿下肚,也有几分醉意,自制力还如此好,不近女色。

“中宗皇帝许配金城公主给赤德祖赞。派专使和吐蕃的迎亲使者一起护送金城公主入藏,并因吐蕃的请求,把黄河九曲之地赐给金城公主为汤沐邑……”李林甫谄媚示好的声音传来,听得李岩拳头紧紧捏住,有这么傻的皇帝么?陪个女儿还割让土地,大开方便之门,让吐蕃的铁骑有了桥头堡,来去侵扰更***方便。

黄河九曲距离陇右府鄯州六百多里,金城公主的汤沐之所离逻些(拉萨)几千里远。

靠,金城公主,她能赶到唐蕃边境来汤沐洗澡么?就是来了,难道让边军将士瞧她洗澡,一饱眼福?

“大唐和吐蕃两家,就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本应和睦相处,金城公主携带着锦缎数万匹,各种工匠,还有龟兹乐队进入吐蕃,吐蕃贵族子弟也进入长安的国子监学习汉文化。双方派遣的使臣不绝于途,进行修好、朝贡、庆吊、会盟等活动,就是一家人了,山中仙酿如果在吐蕃——”悉诺逻恭禄的汉语说得生硬,但搬弄起舌头来,还一套一套的,听得李岩都有些心惊,这吐蕃蛮子看上去生得粗豪,不想却是个精细鬼,灌了半肚子黄汤,思路还这么清晰。

李林甫的劝酒声打断了他后半截话:“李岩做了瓜州刺史,悉诺将军驻扎甘泉水,就用这烈酒进行互市,你们用马或牛羊来换,少不了悉诺将军的好处。来来来,再干一杯!”

“那也行,咱们先互市,都是一家人吗,喝酒!”悉诺逻恭禄的声音很是豪爽。

先互市,有了甜头,让我在瓜州开酒坊,你再带兵来抢,吐蕃蛮子。你小算盘打得哗哗响,算得挺精的,想把我当成猪,咱们走着瞧!李岩心里骂了一句,放下听筒。合上暗格,摆好椅子出去了。

李岩快步来到海棠雅舍门前,房门忽地开了,两个歌姬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

瞧见后面那个唱曲的温柔可人,李岩从她身边走过,顺势一把将她抱住,接着就是一通狂吻。

“唔……唔……”那个歌姬挥舞粉拳,挣扎起来,那房门未关,悉诺逻恭禄坐的角度刚好看见门边这幕荒唐的举动。

好一会儿,那歌姬忽地感觉一松,喷着酒气的登徒子松开了手,歌姬慌忙叱道:“你敢在这儿非礼奴家,来人——”

声音喊了一半,歌姬就停住了,这个登徒子小麦色的脸,俊朗得有些邪气,不是小李将军是谁?她俏脸腾地红了,心口有头小鹿撞个不停。

“岩哥儿,在水一方的规矩你忘了,瞧你那个模样,还不进来擦个脸。”雅舍里李林甫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威严喝道。

李岩被呵斥得低下头来,进了雅舍,抬起头,脸上还有几个红色的唇印,冲着悉诺逻恭禄一笑,

大唐的宗室子弟,凭着门荫入仕,年过十六竟然做到了右威卫郎将,大唐皇帝恐怕是看着山中仙酿的面子吧,悉诺逻恭禄心中暗笑这纨绔子弟般的少年怎当得了将军,面上微微一笑。

“好,喝酒!末将敬悉诺将军三杯。”李岩端起酒杯,摆出一付吊儿郎当的模样。

三杯酒下肚,李林甫过来告了个罪:“悉诺将军,你是边塞大将,久习军事,与犬子多亲近亲近,指点一二。我到隔壁转转,马上就回来。”

李林甫一走,李岩轻轻吐了口气,凑近悉诺逻恭禄,把着他的肩,亲热道:“喝完酒后,我们另外换个地儿,长安西市的胭脂马,貌美的胡姬身材高挑,还专门搂着你跳舞呢。平康里桃李蹊的才貌双全的歌姬随你挑,那两处我都有面子,要购山中仙酿,他们得求着小爷。”

轻轻笑了笑,悉诺逻恭禄不置可否,仰脖又干了一杯。

将酒杯一顿,李岩生气道:“悉诺将军难道看不起末将?要不是家父再三派人来催,我还在突厥大臣阿史德颉利那儿,怎么说,突厥也是个大主顾。”

“哪里,小将军……多虑了,待会我……就与你去……桃李蹊。”悉诺逻恭禄开始装醉,舌头打着结。

李岩端起杯酒,吐着大舌头道:“悉诺将军……看得起我,再来干几杯。”

斟酒的俏婢到了李岩这边,轻轻将壶盖一转,给李岩斟了杯清水

转眼又干了七八杯,李岩瞧着装醉的悉诺逻恭禄变成了真醉,豪气干云地道:“哪能要你骑马过去,直接从桃李蹊叫几个歌姬过来,在后面的小院里,客房沐浴啥都是齐备的。”

李岩转身过去,对那俏婢使了个眼色,彷佛显摆似的,大声吩咐门口的亲卫:“去桃李蹊叫几个歌伎过来,带到香金桂那处小院,等会把刚才唱曲儿歌姬叫过来。”

李岩那转身的角度,正好挡住了悉诺逻恭禄的视线,俏婢悄悄在那酒里放了两粒暗红色的助情花香。

这会儿李岩完全放开了,酒桌上二人推杯换盏,悉诺逻恭禄舌头打着结:“小李……将军,久……仰,久仰!”李岩故作矜持,醉醺醺地道:“悉诺客……气,客……气。”

这些话全没营养,李岩心道,久仰小李将军文武双全?自己有点名气。久仰小李将军我貌比潘安,风流倜傥?这倒有可能。

先闲扯闲扯拉近关系,李岩问道:“悉诺将军,吐蕃赞普……有女儿吗,就是郡主,长得咋样?”

悉诺逻恭禄舌头打着转:“郡主……今年十二岁,生得如冰山上的雪……雪莲花。”

李岩话挺多,接着问了些高原的气侯变化,部落今年的牛羊多少,牛马的贸易情况。悉诺逻恭禄控制力下降,多少也答了几句。

助情花香有了反应,悉诺逻恭禄下面顶得如帐篷一般,眼神不停地绕着俏婢打转,李岩不急不躁,你不是不近女色吗?咱继续闲扯。又聊起悉诺逻恭禄的家庭情况,几妻几妾,几子几女。女儿多大,相貌身高?听说相貌美得像菩萨……知道你受不了,看你憋得了多久,我们是继续闲扯下去,

“悉诺……将军,你家最能产崽……母牛叫……叫什么名字?”李岩含混不清问道。

悉诺逻恭禄快要爆炸了,只想找个地方泄,就是母牛也好。

“悉诺……将军醉了,扶……扶到香金桂小院里去,那儿的歌伎已等不及了。”李岩吩咐门外的羽林亲卫,这几位都是临时叫来的武学后备生,站在哪儿都有一付纨绔相

悉诺逻恭禄被他们扶走后。

海棠雅舍里。

坐在猩红色的沙上,李岩嘴角露出微笑。桃李蹊送来的两名歌姬都是暗忍,她们迎来送往的日子也过够了,今晚为国家大事牺牲一下。

门外,一个娇莺般清脆的声音怯怯问道:“小李学士……你是在叫奴家吗?”

明日早上,悉诺逻恭禄从歌伎的身子爬起来,对今日之事必然生疑,我装着与他同服了助情花香,在酒楼荒唐一番,唉,为了国家大事,我也只有牺牲自己的名节,和这美人儿睡到日上三更,当度个假。

反正家里的妻妾多,也不在乎多一个。

站起来走到门边,李岩坏坏笑道,拉着那美人儿的手,温柔地道:“你叫什么名字,坐到我的腿上来,明日你就到平康里学士府去,再也不用出来抛头露面了。”

那美人儿满面娇羞,又是欣喜又是慌乱,应道:“哎!奴家名唤杜十娘,还望小李将军怜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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