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坎城的巷战已经打了三天了,傀儡帝国在城内损失了大约15万部队,却仍然无法全部占领诺坎,傀儡士兵行动机械,单一格斗能力不强的缺点在巷战中暴露无遗,亚当斯士兵多数情况下依靠偷袭和伏击干掉这些不怕疼不怕死的怪物。

这一天清晨来临的时候,一辆马车冲进了破败不堪的诺坎城城内,不过很快几个傀儡就发现了这两飞驰而来的大家伙,十几个傀儡挡在道路中间,把步兵长枪平端着,要阻止这辆马车继续前行,因为不远处,就是亚当斯帝国军队的阵地了。

显然这辆马车并不打算在这些傀儡控制的地盘上停下来,上面的士兵没有让马车减速,而是狠狠抽了几下马的缰绳,马车加速向着傀儡冲了过来。

一瞬间,拉车的战马被长枪贯穿,鲜血四溅,不过那十几杆步兵长枪也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而扭曲变形了。

马车因为强大的冲力飞了起来,带起了轮子上的泥巴和石子,正冲着傀儡们砸了过去,哗啦一声,马车压垮了十几个傀儡,撞碎了傀儡们漆黑的魔法晶石头颅。

很快,一个满身是血的贵族爬出了马车,他捂着自己的肚子,那里似乎被什么东西伤到了。这个人摇摇晃晃的,从马车里拉出了另外一个人,然后两个人连滚带爬的逃向了身边的一个院子。

经过一些破碎的院墙,两个人来到了一栋倒塌了一半的二层小楼面前,这里战前应该住着一个小贵族,因为一般人是住不起2层的豪宅的。

几个傀儡端着长枪循着血迹追了过来,捂着肚子的中年男人推了一把一身盔甲的年轻人,示意他去前面的小楼里躲一躲,而他则抽出了长剑,蹲在一面倒塌的墙壁后面喘息着。

三个傀儡越过了矮墙,这个受伤的中年人一跃而起,一剑劈砍到了一个傀儡的胳膊上,带起了一片木头的碎屑。

那个傀儡的胳膊应声飞到了一边,整个肩膀都被砍下了半边,不过它回过头来,单手拿着长枪一下就贯穿了中年人的头颅,鲜血喷洒了傀儡一身。

中年人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只剩单手的傀儡丢掉了长枪,弯腰捡起了长剑,三个傀儡向着倒塌了半边的小楼走了过去,他们要找到另一个马车里的人类。

一身亚当斯军人盔甲的年轻人连滚带爬的逃进了小楼里,他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楼梯,想也不想就顺着楼梯往上爬。来到二楼的一个带房门的屋子,他一只脚刚一踏进屋子,就被人一把拉住了。

等他看清楚捂住他嘴巴的人是一个亚当斯军人的时候,紧张的他才放松了下来,他紧张的指了指外面。示意外面有索菲亚帝国的傀儡士兵。

这个时候年轻人才发现屋子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大汉,手里端着长剑,正躲在一扇破败窗子的窗帘后面观察外面的情况。那大汉一伸手,支出了三个手指头,老兵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年轻人。

“你是哪支部队的?”老兵坐在了一张床铺上,床脚边倒着一个傀儡的尸体,上面有一些灰尘,看上去死了有些时候了。他似乎并不把进来的三个傀儡放在眼里,这个时候还想闲聊几句。

因为紧张,士兵打扮的年轻人想了半天,组织了一下语言,结果他抬起头刚想说话,弗兰克斯就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用手向下按了按,然后缓缓的站起身,一点一点的摸向了门口。

他的搭档提着长剑缓缓的绕到另一边,两个人看起来配合的相当默契。这个时候门外依稀有脚步的声音传来,看起来真的有人来了。

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还坐在床边的年轻的士兵闭嘴,满脸胡子的弗兰克斯将手里的长剑反握着,后背贴在了门旁边的墙壁上。

门被长枪推开,一个傀儡士兵走了进来,它立即发现了正对着门口的亚当斯士兵,还没等它展开攻击,一柄长剑就穿透了它的头部,黑色的水晶应声而碎,散落了一地。

剩下的傀儡躯体就那么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胆小的年轻士兵咽了一口唾沫,走过去把傀儡用的长枪捡了起来,然后抱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安全一点。

楼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几个亚当斯帝国的士兵,将剩下的两个傀儡干掉了,看着他们熟练的动作,看起来似乎已经找到了这些傀儡的弱点,与傀儡战斗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陌生。

“你去对面楼里的汉克那边看看,如果被歼灭了我们也撤退!不能再这样守在这里了,傀儡进攻的次数越来越多,诺坎城的外围看来已经全部丢了!”弗兰克斯命令道。

他身边那个搭档点了点头,去隔壁的房间敲了敲门,叫了另一个士兵,两个人一起,小心翼翼的向楼下走去。

“小伙子,你继续说吧,现在安全了。”弗兰克斯点着了烟斗,惬意的吸了一口,随意的问道。

“我是格里菲兹元帅的孙子格里菲克,我的父亲在一同来的路上被傀儡袭击了,他已经……战死了。”年轻的士兵神情非常的沮丧:“我来这里是为了把消息告诉给爷爷,告诉他西里尔那个混蛋又战败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被包围了!”

“刚才死在外面的那个?”弗兰克斯皱着眉头问道。

格里菲克擦了擦眼角,哽咽着说道:“那个人是我的父亲,帝国*格里菲诺。他为了掩护我来到这里,已经死了。”

“请节哀。”弗兰克斯觉得这个年轻人应该没有撒谎:“格里菲克先生,您的情报实在是太重要了,可是现在我们和格里菲兹元帅失去联系了,昨天这里已经成为前线了,你也看到了,现在城里打得非常混乱,我们根本找不到格里菲兹元帅。”

弗兰克斯无奈的摊摊手说道:“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消息告诉给我们的最高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