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落雷行省和南极行省几乎所有的港口都流传起一个诡异的传说。关于一艘名叫黑珍珠的鬼船。

“听说了么,那船根本就没有桅杆,它是燃烧人的灵魂前进的,我亲耳听到那船上幽灵的哀嚎声。”一个水手信誓旦旦的说道。

他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就响起来:“你算了吧,你那根本就是吹牛,我所在的爱神号是这附近最快的船,那天我们顺风全速行驶,已经开出18节的速度了,可是那艘鬼船就从不远处追上了我们,船上冒着黑烟,像是巫术一样,但是他们至少有25节,这我敢肯定。”

“那天我们在南极行省的海面上看见了一艘没有风帆的船,沉进海底,我们正想去救援,它又自己浮上来了。”一个大胡子吹的越来越玄。

“你们都说的不对,那是一艘魔鬼的信使船,他们负责望冥域运送死者的信件,我那天看见了他们的船长,是个一只脚的僵尸。”

“嘿,僵尸船长,你知道你现在负责运送的是冥界的信件么?”角落里,一个年轻人问身边健壮的老者。

“哈哈哈。”一旁的犹如铁塔一样的男人压抑着笑,喝了一口酒,差点呛着。

“阿卡多,麦瓦隆,你们就拿我开心吧,虽然我是船长,可黑珍珠是你的,你的!”老汤姆气愤的说。

“今天我们的货物差不多也快装满了,该出发了。”阿卡多站起来,三个人走出了酒馆。

“麦琪先生,这次的货物怎么这么多?”阿卡多签完字,随意的问道。

“阿卡多先生。”麦琪主管对阿卡多的称呼已经加上敬语:“听说有一种方式,能用一天就将货物运送到南极行省的任何一个港口,那些商人高兴的都要疯了,就算你的船真的是烧灵魂前进的,他们也会把奴隶卖给你。”麦琪开玩笑道:“你的船如果出售,至少会有50个船队的人和你联系。”

看着岸上的小吊车和自己船上的巨大吊车正把木材用以前几十倍的速度装上黑珍珠号,阿卡多觉得自己正在向目标迈进,他半年之内就能下水一条新船,一年之后就能有4艘铁船组成的船队,铁甲舰队将称霸海上,不出两年,他的舰队就能在南部大海上所向无敌。

阿卡多在这边畅想着自己的无敌舰队,而麦琪则在他身边继续唠叨。

“这次的货物是南极行省急缺的木材,早到一天就贵一倍,别说你的运费并不贵太多,就是再加10个金币,凭你的运送速度都值。”麦琪都有点羡慕阿卡多的敛财速度了,一次一天往返的运送竟然可以赚30个金币。

这还排除船员的开销,黑珍珠号上的待遇如果曝光,能让所有的水手羡慕致死,他们每天都能吃上热饭菜,有鱼和牛肉,休息室里还定时提供麦酒。如果航程短一些,他们晚上甚至可以赶回马湖港上岸吃晚餐。

“起航,匀速前进,航速12,航向正东,伙计们,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南极行省多瓦港。”老汤姆看到阿卡多跳上了甲板,水手已经收起了跳板,于是下令道。

阿卡多有自己的休息舱,狭窄的船舱虽然比水手们的吊床要体面的多,但是却仍然只有4平米,船上只有3个人有独立的房间,梅朵一间,船长室一间,阿卡多一间,准确的说,是一人半间,四个房间是在一起的,本来是一层甲板,被钢板分成了上下两层,每一个房间只有半人高,需要爬进去,在里面直不起身子,里面有一张吊床和一张固定在地面上的桌子。另一间屋子是财务室,门被两把锁锁着,钥匙分别在梅朵和阿卡多手里。

回到自己的舱室里,阿卡多打开了一张白纸,继续研究着魔法阵的改良,同时,他还在想象一种方便制造的前世的武器,他需要武器,一种跨时代的武器,用来武装他的无敌舰队。

船舱里太热了,虽然有透气用的管道,但是没有窗口,还是显得压抑和闷热,于是阿卡多脱掉了上衣。

火炮,无疑是南宫傲那个世界最最让人满意的战争武器,从诞生那天开始,这种武器就收割着无数士兵的生命,

在这个世界,制造火药无疑是有点不现实,而且原始的火药燃烧度很不靠谱,所以中国虽然发明了火药,却没有发展出实用的火炮。

热武器无疑是淘汰冷兵器的最佳手段,既然火药没法实用,那就只好用魔法阵来代替了。

阿卡多的设计原理是:依靠魔法阵产生动力,用一个魔法晶石发射另一个魔法晶石,以极快的速度打中目标以后,剧烈的碰撞会让魔法晶石变的极不稳定。

剧烈的碰撞会让魔法晶石极其不稳定,这是阿卡多的假设,如果假设成立,那么魔法晶石除了是绝佳的动力,也是最致命的武器,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得到证实,因为阿卡多没有魔法阵能把晶石加速到需要的高速。

反复的尝试了几次之后,阿卡多将桌子上的魔法阵图纸团成一团,扔到了角落里,枯坐在角落里发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随后就听见梅朵的声音:“阿卡多,我能进来么?”

“请进。”阿卡多爬到门边,打开了门,对站在外面的梅朵说道:“小心点爬上来,别碰了头。”由于仓促,也可能是没有把梅朵当成外人,阿卡多没有穿起上衣。

梅朵钻进来,随后带上了舱门,问道:“在想事情?”随后就看到了阿卡多**着上身,脸立刻就红了。

“哦,我在想怎么改良魔法阵,现在不想了。”靠在墙上,阿卡多轻轻的说。

“你身上的疤痕哪来的?”梅朵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快,而且隐隐有些心疼。

“这些?有的是在南方游历的时候留下的,还有的是小时候被人打的。”阿卡多想起了兰佩琪•阿卡多,想起了史洛克大主教的孙子约翰,想起了林瑞亚,想起了那个被侯爵侍卫毒打的早晨,还有安妮那身紫色的公主裙。

“你在遇到我们之前,一定受了不少苦。”梅朵满眼的怜惜。

“你更应该可怜的是一个姓兰佩琪的人,他才受了不少苦。”阿卡多笑了笑。

“谁是兰佩琪?”梅朵奇怪的问道。

“我的一个老朋友,有了他才有今天的我。”阿卡多看着自己的左手手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