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亚听罢,就走在前面引路去了,阿卡多跟在后面,迈开疲惫的脚步跟了上去。

维多斯也不多说话,跟着阿卡多就向着新皇妃的寝宫一路走去。时不时有侍卫或者女仆经过低声问好,阿卡多也一一点头示意。

夜宁带着圣剑帝国配给她的侍女正在皇宫的大后花园看花草,她在永夜帝国也是这样的习惯,来到圣剑帝国自然改不过来,只是她看见圣剑帝国的花园之后有点小小的失望。

本以为圣剑帝国的花园一定是奢华至极,就像皇宫的前厅一般。结果却只是非常普通的花园而已。

就连一株两株珍贵的花草都没有,和普通贵族家里的花草院子差不多,甚至有些大一点的贵族庄园里的花园都要比这里强上不少。

忽然间她看见一个美丽的女人带着一个衣着独特的侍女也站在花园里,身上的衣服朴实无华,不过那种舒服的邻家姐姐的感觉让夜宁忽然间想到了一起长大的月灵儿。

“请问,皇宫里只有这一座花园么?”夜宁上前轻轻的问了一句。她发现面前的两位女子都有些独特的气场,本能的感觉到那个衣着独特的侍女并不好惹。

那女子回过头来,美丽的脸庞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英气,使得这张并不倾城的面孔多了三分威仪。

这时夜宁才认出,这个女子就是婚礼当天见过面的皇后梅朵。赶忙蹲跪下去,深施一礼:“夜宁见过皇后殿下。”

“艾琳娜皇妃都是叫我姐姐,你这么一叫,我差点以为你在叫别人,起来说话吧,这里也没那么多规矩。”梅朵轻轻的说:“皇宫只有这一座花园,怎么了?”

“哦,不是,只是,我觉得这里……”夜宁知道直说很失礼,挺住了口看着梅朵。

梅朵笑了笑,拉起夜宁的手慢慢的向一旁的凉亭走去:“陛下根本没有什么时间来这里,所以这里只有我经常来打理,都是些平常人家的花朵,容易养活,我是平民出身,看着也舒坦,如果你喜欢名贵的花,去找艾琳娜皇妃吧,她是精灵族的,会养那些娇贵的花,我如果闷了想看美丽的花朵,就去她那里坐坐。”

“谢谢皇后殿下,那夜宁就不打扰了,这就告退了。”夜宁起身,想要逃走,因为她实在不善于和自己的丈夫的妻子打交道。

“是不是觉得很无趣?”梅朵按住了夜宁笑着问:“堂堂世界第一富有的帝国竟然连几支花都不愿意装点?”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皇宫的大堂里装点得那么豪华,后院里却如此简单。”夜宁看着梅朵问道,她想快点了解了解这个帝国的皇室,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多了解了解。

“因为陛下不喜欢浪费,他的汽车,他的礼服,他的皇宫,都只是帝国的门面,不得不奢华而已,其实骨子里阿卡多并不倡导铺张。”梅朵仿佛自己跟自己说话:“他的金币足足可以镶嵌满整个皇宫,就算这个花园里都是用金子打造的玫瑰也并不能代表他的财富。可是他每天只花数十个金币,这还包括他个人对仆人的偶尔打赏。”

“他这么吝啬么?”夜宁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她现在知道了富有的圣剑帝国皇帝还是一个吝啬鬼。

“如果我告诉你,他每年花费在国家建设上的私有财产有1亿4千万金币的话,你还觉得他是一个吝啬的人么?”梅朵看着夜宁问道。

“什么?”夜宁可是知道的,整个永夜帝国去年对国家的投资皇家根本没出过一分钱,建设道路和修理城墙等建设的投入基本靠税收,而且每年几乎不超过500万金币。

“我们这里的花朵是全世界最美的,夜宁皇妃,我一直这样认为,因为这里的花朵浇灌雨水就能盛开,而别的帝国的花园里的花朵,却时刻在吸食人们的鲜血。那样的花即使再娇艳,也仅仅是魔鬼的蒺藜罢了。”梅朵伸出手,溺爱的抚摸着盛开在她身边的一朵小花,眼中满是疼惜。

“也许,您是对的,皇后殿下,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夜宁震惊了一会,看着梅朵郑重的说道。

“欢迎你经常来找我,你知道我们皇宫里只有艾琳娜,我还有你三个陛下的女人,互相聊聊天解解闷还是很让人舒服的一件事情。”梅朵轻轻的说。

“如您所愿,皇后殿下,夜宁一定会经常来找皇后殿下谈心的。”夜宁低头说,她现在觉得,从皇后的嘴里套话还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这样她就可以把得到的圣剑帝国的国策还有做法传回永夜帝国去,就算全盘照做,相信永夜帝国也会慢慢强盛起来的。

“对了,夜宁皇妃,陛下最近操劳的很,所以可能也没时间照顾你,我也只能为陛下分担一些家里的事情,不过,我很遗憾的通知你,你的随嫁仆人和侍卫在驿馆中被东南城邦派来的刺客袭击,全部烧死在了刺客放的大火中。”梅朵面无表情的缓缓说道。

“啊!”夜宁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看着面前坐着的梅朵,还有梅朵身后站着的一脸恭敬的侍女,眼泪瞬间就流淌了下来:“你们怎么可以杀掉那么多无辜的人?”

“夜宁殿下,我必须澄清一件事情。”那个侍女走上前来,轻施了一礼:“您的随嫁人员真的不是我们下令杀掉的,这件事我没有必要骗你。”

“不是你们?”夜宁满眼疑惑的下意识问。

“我还没有杀完人不敢承认的习惯。”那侍女大声笑了笑。

顿了顿微笑着继续她的话,仿佛说的不是一件数十条命案的事情一样:“我根据报告,您的侍女今天被您召见过,然后回到驿馆,之后匆匆赶去了永夜帝国夏长风处,好像要通报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一边说一边绕过了夜宁,用手轻扶着夜宁的肩膀,娓娓道来一般:“我实在不知道她要去通报什么,但是又很好奇,就把她请到了我的办公室,问她到底要传达什么。”

“我,我只是,只是……”夜宁惊恐得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双眼仿佛毒蛇一般充满诱惑和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