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内,杨广负手而立,盯着墙上的匾额,仁政爱民!杨广冷冷一笑,“这个独孤剑魔还真是狂妄,他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若正面交手,冰神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下黑手,我有七种方法让他死!”

“好,你现在就去洛阳,顺便把玄桓那个和尚也解决掉。我真没想到他的两个师兄这么没用,这么久了还没有杀死一个废人!”

“不,王爷。依冰神看,那妖僧的功力恢复了,不然不可能把南阳城的秋客打败。”

“这不可能!我曾派御医为他诊断,他确实八脉具损,已是废人一个。”

“王爷,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若真有此事,倒不能不杀他了,或许是他又获得了一种奇妙的功法也说不定。这妖僧留着始终是个祸害,我已不能容忍他活在世上了!抢了我的女人,现在叫他死已是便宜他了!不过要先把独孤剑魔解决了,这人武学天赋太过惊人,留着也是祸害!”

“是!”

…………

“萧施主,告辞了。”玄桓听着萧杰对芊浔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话,有些头痛。

“嗨,芊浔姑娘,忘了问你了,你可知道这位玄桓师父虽是出家人,却已经有了妻子了。”对于玄桓抢走了周远茹,萧杰怎能不恨!可是眼下又出来一个大**,却也是玄桓的妻子,萧杰咬牙切齿!

“我知道不知道关你什么事?”芊浔瞪了萧杰一眼,别有风情,倒是便宜了萧杰。她妈妈曾跟她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本能一般就甩萧杰一个眼色,拉着玄桓走了。芊浔自幼受她母亲的熏陶,一举一动无不意外万千,哭笑静语,皆是惹人恋爱。

芊浔走了,萧杰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妈的,为什么自己看上个姑娘就是他的!

玄桓和芊浔回到客栈,进了屋子,芊浔突然道:“虽然在那个人面前我说你是我相公,但是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所以今晚上床你还不能脱我的衣服。”

“我知道。”看芊浔一本正经的,玄桓真的很无奈。玄桓暗叹,看来今晚是个无眠之夜了。喳喳听到两个人的谈话醒了过来,咯咯笑道:“玄桓你真是个色和尚,居然找了两个老婆。以后我变成女孩子的样子,你可不许打我的主意,我一定要找一个很帅很帅的帅鸟做我的老公,咯咯咯……”

玄桓冷汗直流三千尺,他从没想过喳喳的内心竟是这么的龌龊!玄桓正色道:“你以前不是都有孩子吗?你那个老公呢?”

“胡说八道,人家可还是黄花大闺鸟,用你们人的话说是处鸟!那一窝小家伙是我姐姐的孩子,我姐夫虽然也打我的主意,可是本鸟没有答应!”说到自己的姐姐,喳喳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姐姐怎么了?”喳喳的印象中,只有一只成年喜鹊和喳喳住在一起。

“还不都是你们人贪心,把我姐姐给打死了。若不是你救了我,我也造成了盘中之餐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天道就是弱肉强食!像我们喜鹊,每一只不是被无数的虫子所仇恨!”

“天道就是弱肉强食?”确实,不能动的草木最弱,为所有的动物所食,弱小的动物就被强大的动物所食,这和进化论一样,都是道!道,是如此的残酷!佛祖所说,渡尽一切生灵,皆往极乐世界,那终究只是佛的一个梦想而已?

“怎么了,你看你们念的经,多假啊!佛祖割肉喂鹰,而杀我姐姐的就是你们少林的和尚!”喳喳的声音带了几分悲怒。

“是我的师兄?”

“少林一共就那么几个和尚,当时你们都还是小孩子,这么多年了,我也原谅你们了。”喳喳语调的无奈与哀伤已经让芊浔黯然泣泪。

“我果然是个笨和尚,若非我们在一起多年,我师兄杀一只鸟,我或许根本不会在意,只当他们是犯戒而已。天道就是弱肉强食,这确实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如果有一天,你要报仇,我不会拦你。”

“算了,若非住在在少林,沾染了灵气,我都早已经老死了。过去的事情,就随它去吧。我都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一个劲要探寻自己的身世。自我记事之后,父母就飞走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妈妈不在了,我就想找爸爸。”芊浔在一边插嘴,为了找父亲,她吃的苦可真不少。

“其实我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总是想探寻过去。或许我只是想知道父母未了的心愿,替他们完成吧。”

“错,我敢说,你的父母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喳喳义正言辞。

玄桓一愣,以前还真是小瞧了喳喳,喳喳说话蛮有道理的。“或许吧,眼下当阳就在眼前了,我总要了解一下我父亲的消息。芊浔,找你爹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感觉独孤剑魔应该就是你爹。我们从明天起,也打探独孤剑魔的消息,争取早日找到你爹。”

“嗯。咱睡觉吧。”芊浔找了一年多了,倒也不急于一时。喳喳一听睡觉,立刻伏在桌子上,“桌子是我的,谁都不许抢。”

“没人和你抢!”玄桓看着芊浔上了床后,吹灭了油灯,自己摸索着上了床。

玄桓背对着芊浔,他可不能像芊浔那样安静的和一个异性睡在一起。如果点起一点火来,自己注定会被芊浔一脚踢下床!

迷迷糊糊,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上,把玄桓弄醒了。玄桓睁开眼睛,屋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芊浔突然向玄桓靠了靠,夜里有些冷,而玄桓的身体很热。玄桓感觉到芊浔的鼻尖触到了自己的后颈,接着听到芊浔几句喃喃梦语。玄桓隐约听到不许欺负我之类,心中生出强烈的翻身欲望!仿佛有个人在玄桓脑海里大喊一般,翻过身去,抱住她!抱住她!

迷迷糊糊的,玄桓又陷入了梦想。玄桓的内心再也没有任何的挣扎,很自然的一个翻身,把芊浔搂在怀里。只是抱着她,只是想护着她,只是想为她承担一切而已。

已是四更初,西天空挂着一轮残月。星夜下,襄江畔,一个孤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