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就算是墨香也难以自持,文氏脸色有些苍白,墨香手收紧,掐的她喉咙喘不过气来,小包子不知何时已睡了过去,畔之有些支撑不住跌坐了地上,却顺势抱住了他在他鼻息探了探,目光如炬冷声开口:

“你引我来,有何目的,说了吧。”

那墨香似乎并未受到影响,那手一直紧紧掐着她,若是她敢有异动,她会毫不犹豫的扭断她的脖子!文氏苍白着脸,咬着牙没说话,暗中却另有一人朝墨香袭去,武功不弱,墨香因迷烟受了影响,武力值降低了不少,那人一身黑衣,看形体却是个女人!

她攻势甚急,墨香一时抵挡不住,只好一手点了那文氏的穴道,随即才与这人缠斗了起来,两人都下了杀手,墨香行动受阻,终究落了下风,一招被制。

文氏忙急切道:“人我也给你引来了,该把解药给我了吧!”

“别急,我要的东西还没拿到。”那黑衣女人冷声道,随即行至顾畔之面前,畔之忍不住抱紧了怀里的小包子,盯着这女人看了几眼之后,一般黑衣人什么的,都喜欢用面巾捂着脸,瞧这身形有些熟悉,在哪见过呢?

那黑衣女人,将小包子从她怀里扯开,细长的手指掐着他水嫩的脸蛋,冷声道:“顾二小姐,不知先夫人的遗物在哪?”

“人都死了这么久了,我哪知道?”顾畔之忍不住白了那人一眼,紧瞪着她那尖细的指甲上,小包子的脸嫩的很,就被她这么掐了几下,一下就红了,混蛋,就不知道尊老爱幼啊!

“二小姐要不配合的话,可能没命走出这间屋子呢。”

“....要配合?也可以,你说的遗物,自然在我屋内藏着呢,劳烦你亲自陪我走一趟如何?”

她这态度算是十分配合了吧,那黑衣女子却反而显得有些恼羞成怒了,寒声道:“谁不知你院中有个高手在?暗处也潜藏了不下十人,我若去了,哪里还有活路?”

“那你想怎样?”

“服下这药丸,我便放你回去,将我要的东西拿来。”

“....”所以,她是有多蠢,才会被她这般威胁,连毒药都肯吞下?畔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她,随即道:“这种程度的迷香,只能在密闭空间内生效,人吸入过多之后,会产生眩晕感,四肢无力脑袋昏沉,见效较快甚至没有副作用,甚至会持续一段时间,我说的对吗?”

“是又如何,如今你在我手里,要杀要剐还是我说了算?奉劝你乖乖配合,否则....”她威胁着说,将小包子丢在了一旁,那文氏被点了穴动不了,厉声叫道:“辉儿,你想怎么样啊!”

畔之那原本漫不经心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嘲讽似的笑道:“本还想跟你玩玩,不过现在看来不必要了,青城,折了这人的双腿与双脚,别伤她性命。”

话音刚落,门便被碰的一声被打开,黑衣女人连人影都没看清,手肘处突然传来啪啦一声脆响,双腿亦是,人就跟木偶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双手双脚被以扭曲的姿势给折断了!

“一千两?”他举出一个手指头,对顾畔之道,畔之默默唾弃他一番,嗯了一声,身子被下了药,酸软无力的很,青城就跟没看到似的,暗自在他的小账薄上记下一笔,嗯,貌似已有一万五千两了,不如在这也买间宅子?

畔之使命的丢了几个眼色,都快翻成白眼了,他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一点都不上道,畔之十分悲催的继续趴在地上,等着药效过去,面瘫傲娇什么的,其实最讨厌了!

“文姨娘,她对谁下了毒?”畔之问,那文氏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如此反转,愣了愣,才缓声道:“清辉,她对清辉下了毒。”

畔之眼眯了眯,嘴角笑意越发绚烂,对青城道:“搜下她身上。”

青城这会儿倒是没拒绝,上前一步,手直接往她怀里掏,一点男女之防什么也不在意,搜罗了一会之后,便将她身上的东西搜了个干净,几小瓶的东西还有药包。

“我们中了迷药,你能找到解药来么?”

“哦。”青城一瓶瓶打开,用鼻子嗅了起来,像是随即从中随意挑了一瓶扔给了她,畔之手捏着那药瓶,面色...十分的纠集,若是毒药什么,那不是就毁了么?明显这人,除了杀人赚钱买宅子,其他什么的,人家一点都不在乎的好吧。

认命似的倒出一颗服下,片刻之后,这力气还真恢复了些,留下一颗之后,便给墨香丢了过去,能站起来了,便抱起小包子给他服下,这一接触之下,才察觉他身子滚烫了起来,之前不还好好的?

“你对他下毒了?”顾畔之冷眼盯着那黑衣女人问,那人受尽骨折之苦,却也没哼一声,面露愤懑之色冷声道:

“是又如何,不然那个女人又怎会乖乖听话?这毒三个时辰之内就会毒发,要不要救这小子的命,就看你了。”

畔之没说话,走上前去将她的面巾扯了下来,这脸...普通的很,偏偏她还见过,畔之嘴角弧度越发深了些,笑道:“原来是章姨娘的人呢,我这人最讨厌威胁了。”

她手指间捏着一手术刀,贴着她的脸向上游离着,在她额头上划了一道口子,寒声道;“你知道,要怎么将人皮剥下来吗?在头上开了口子,然后灌入滚烫的水银,这皮啊就跟肉撕开了呢。”

她说这话之时,声音柔和之极,犹如在耳边轻语,她每说一句,那刀便在之前划过的伤口上再深割了一刀,血水顺着脸流了下来,看起来极为恐怖,这种身体的痛苦夹着心理上的施压与逼迫,更让她惊惧!这人是魔鬼!

“所以,你要不要把解药交出来呢?”

那伤口已深可见骨,她还一刀一刀在那骨头上割着,甚至能听到磨骨的声音,畔之眼底泛过暗光,血液在沸腾着,这黑衣女子眼露惊惧之色,凄厉的叫喊起来却被她死死的捂住了嘴,因双手双脚都被折断,连挣扎也不能,这这种心理上刺激,让她对顾畔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磨,我对人体对痛觉的承受度一直很有兴趣,若你想当我的试验品,我会很开心的,我有方法将她全身的皮肉割下来,还能让你活着,你要不要试下呢?”

她的话,听来实在让人胆颤心惊!就算是青城与墨香也突然心生寒意,折磨什么的才最恐怖的好吧!像是她们身为杀手,一刀毙命便是,哪有这人...这么暴虐!!

“我说,解药在章姨娘那。”这女人终于忍受不了坦白了。

“那你到底想从我身上拿到什么东西?”

黑衣女人又闭上了嘴,显然是有顾及,畔之也不催促,只是那刀又贴着那骨头割了一下,她满手血腥,对力度与准头要求甚严,她这每一刀都划在相同的位置,这种痛楚比那折断之痛,更甚百倍!

“我说,就一幅画。”

“画?画里有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应该知道一点!”她示意的看了眼一旁的文氏,文氏已被眼前的情景吓的面无人色了,这人...这人怎会如此残暴,如此恶毒?仿佛折磨人是一件十分愉悦的事情,这种人....太过可怕!

“这人留着着还有些用处,墨香,看着她,青城,随我走一趟吧。”

畔之将那沾染着血污的手在她的衣裳上擦了擦,才起身,又将小包子抱了起来放上了床,文氏一脸戒备的看着她,看过她这样的手段,她又算计过她,所以害怕那也是很正常的。

“文姨娘,你和我的帐,稍后再和你算。”

文氏面色一白,心下越发不安,不过这人似乎对清辉很好,这是要去章氏那,拿回解药来吗?

青城沉默的跟在顾畔之身后,离的距离有些远了,畔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离那么远干什么?怕了?”

“我杀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别人死,而你,却喜欢用折磨人的方法,让人痛苦。”

“呀,被你看穿了你呢。”畔之依旧笑着,眼却沉寂晦暗,她从来都不纯善,伤害她的,她会让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觉得可怕吗?”她问,

“你觉得呢?”青城难得用一种反问的语气说话,就连那平平的语调,竟还有了些许上扬,顾畔之默了,就她这种程度的,还不够人家看的好吧。

“走吧,还有一人要对付。”

“一千两。”

“.....”你这货是掉进了钱眼里去了吧,不知道谈钱伤感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