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软绵绵看起来毫无任何攻击力,又喜欢粘着他的人的小不点最讨厌了,高冷的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淡声道:“本王不能过来吗?婚事都定了,你已经是我的人,准备下,下月初十出嫁。”

这口气....听得畔之心口略慌,下意识就反问:“那个啥,这么急?我能后悔吗?”

“想都别想!”夏景容一怒,那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不少,捏的她生疼,小团子似乎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突然冷着一张小脸,对夏景容怒声道:“不许欺负我姐姐,她才不嫁你,我以后要娶姐姐!”

哟,这是要抢婚的节奏?从内室刚走出来的流光一听这话,顿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肿么可以抢他台词?好吧,要娶小姐这话他还真没胆子说,但素!亲,你一个小屁孩这么抢戏真的好么?

某枝头上的青城继续高冷,心底却为其点赞,干的好小奶娃!继续保持下去,争取将那个碍眼的家伙解决掉。

夏景容显然没有想到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他抢女人,那覆在畔之腰间的手越发重的些,畔之没胆子反击,只得强忍着,忍的小心肝的都疼的,我靠,好想退货肿么破?

“你说什么?”他一字一句道,每一个字的压迫感都和强,但是...气场这东西对一娃而言,真的...木有什么效用!小团子顶着这张粉嫩嫩的小脸,以傲娇之势,奶声霸气的宣布道:“我说,我要娶姐姐!我才不要将姐姐让给你这个坏叔叔!”

说完这话,又转过脸来,可怜兮兮的对着畔之问:“姐姐,这大叔长的又丑,脾气又不好,还敢凶我,你别嫁他好不好?”

他每说一句,这夏景容的脸便沉上一分,什么叫..长的不好?什么又叫....脾气不好?!夏景容那郁碎的表情就跟吞了苍蝇似的,额...皱了皱眉头...

畔之简直被萌化了,果然是她弟,这杀伤力杠杠的!眉梢一挑,义正言辞道:“你怎么能将真话说出来呢?这是不礼貌的,快向叔叔道歉。”

这背后一刀插的稳准狠,那‘叔叔’二字,则让高枝头上的某人十分暗爽,啧啧,这辈分上可都差上那么一截哟....

暗处的鬼影也暗搓搓的爽了,恩恩,幸灾乐祸是不对滴...主子,小舅子什么的,还是讨好下比较好点,不然这媳妇就有可能娶不到了撒。

或许是畔之脸上的笑意太过刺目了些,某人一时没忍住,一把抓着小东西的后领朝后面一丢,不知从哪蹿出来的黑影从半空中就将他给接住了,在场众人都默了,有这么下黑手的吗?怀里抱着小团子的鬼影也无语了,主子啊,下手前能否先吱个声?这要接不住可咋整啊,这可是你小舅子诶。

旁人的微词他可没空理会,出手之时,他已直接揽着畔之的腰,横空闪入了....畔之的闺房?!那身法,诡异的堪比鬼魅,畔之就连吱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被人给拐入房中了?

流光:好...好凶残,为毛偶出现这么久了,存在感这么弱?!

青城:好想杀人灭口怎么破?!要不要闯进去?

鬼影:所以,他要拿他手中的小奶娃怎么办?靠,松口啊,你咬我肉干什么?

墨香:存在感最弱的是她吧.....

红袖:为毛到现在都不让我出现下,管家婆就这么受鄙视么?

不管外面的人什么心思,夏景容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真理,就这么将人给拐进了...床!是的,没有多余的废话与动作,在这个暧昧丛生的地方,某人以压迫之势,将畔之给压在了身下,这种姿势,极容易让人想到某些易于身心的活动。

于是某人可耻的...那个啥了,畔之脸色顿时郁闷了,场景转换的太快她还没回过神来,怎么就被丢上了床,然后以这种羞人的只是被人压在身下,然后还感觉他某处的变化,若非双手被他禁锢着,她都想霸气的甩他个巴掌,然后骂他流氓了!

“你...你想干嘛?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王爷,这么急色真的不好。”

她面上看起来镇定的很,只是...声音中的尾音微颤,泄露了她的少许别扭心思,话说光天化日下,他倒不会真做什么,只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这么将她拐入房内了,她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好吧,还要不要颜面了?

“告诉本王,你到底愿不愿意嫁我?”他那双琉璃似的眼盯着她,幽深晦暗,却透着少许的紧张,畔之微屏着呼吸,这人...她一直看不真切,故此总会有几分忌讳与防备,他这么高高在上的人,又有多少真心?他是真的想要娶她的吗?

她并不算了解他,过去曾今现在,甚至是以后,他身上似乎有太多的秘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的上是一场豪赌,而赌上的则是她的一生,前世未曾爱过,如今要将自己赔上,她不确定自己敢不敢!

“那你先告诉我,想要娶我的理由,是因为仅仅因为对我的触碰不反感,还是其他?你...是真的想娶我吗?”

这话她问的十分认真,两人隔着衣物贴和着,似乎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与心跳,她有些紧张,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而夏景容那张完美似仙人的脸,在她眼底也终究变真实了起来,她睁眼看他,似执拗的想要得到答案。

他笑了,笑起来的样子美的让人心颤,畔之手尖微颤,听他一字一句道:“是,我想娶你,让你成为我的妻。”

他说的是‘我’,对他而言,这已是极重的承诺了,畔之也随之笑了笑,眼底却划过一丝暗光,突然轻声问:“那么,告诉我,你那次说的...时日无多又是何意?你...能活多久?”

一个人想要留下子嗣,有多种可能,不过,对于夏景容这么骄傲的人而言,他真的会那么在乎子嗣吗?若真的在乎,那么其原因又是什么?畔之对此一直保持疑问的态度,直到,那次他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透露出来的意思,让她意识到一点,这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是否真的时日无多了呢?

她的话对他而言,无亚于掀起了滔天巨浪,只是他清冷惯了并未表现出一点异常来,那刀刻一般的五官,依旧保持着倔强而倨傲的姿势,只是声音微冷了些,淡声道:“倘若...只有三年...你还愿不愿意嫁?”

三年?仅仅只有三年了?畔之没有掩饰她的诧异,却又没表露的那么明显,只是嗯了一声,随即沉默了,这事搁在她心底许久,也为此对他生了些许芥蒂,异世许久,她也碰到过许多优秀的男人,比如夏辰煦,那个令她心疼的人,也欠下许多的人情债,但,不知为何,眼前这人,却总会轻易的瓦解心底的寒冰,让她觉得,她并不只是‘顾畔之’,她是她,仅此而已!

她在感情上是有些迟钝的,甚至对着他,说不出任何的甜言蜜语,就连接吻都是生涩之极的,但她却又是个极重情的人,否则也不会对墨香流光如此维护,所以...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只是沉默了片刻,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愿意...为何不愿意?多谢你的坦诚,毕竟要将自己嫁出去,我对你却说不上多了解,你也不怎么主动说你的事情,那现在给你个机会,我问什么你就得答什么,要是胆敢隐瞒的话,小心我不嫁你哦。”

某人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就直接傲娇起来了,夏景容有些心虚,便也就纵容了,翻身下来微侧躺在一旁,手却覆在她腰部上,他似乎极喜欢她柔软纤细的腰肢,隔着那衣物摩挲着肌肤。

畔之正兴奋着,也就没理会他的放肆,眼神微亮的盯着他完美的侧颜,张口便问:

“还是不是处?”

哇咔咔,第一个问题就这么重口味,戳心肝,可见这女人今儿个是要豁出去了,夏景容幽深的眼神从她脸上剮过,又顺势在她胸前停留了片刻,才紧声回答道:“是。”

那声音...性感的一塌糊涂,畔之的小心肝被挠了一下,有种想将他吃掉的冲动..怎么破?默念着色即是空几遍之后,才又继续问:“什么时候对女人产生厌恶心理的,为什么?”

“十岁,因为....那个时候,有个老女人...猥\亵我。”

“.....”畔之心颤了,然后愤怒了又惊恐了,这....这算是秘闻吧,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了?这对他而言,应是最羞辱的事情,年少之时就算再怎么强悍,也是羞涩之极的,该死的,到底是哪个老女人,竟然对他下手!

这个消息对她而言,实在太过震惊,一时之间突然忘记了反应,而夏景容的眼,已透着危险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