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是啊!其实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当然了,那只是我看见了你,还抱了你,你并沒有知道我,哎,一时之间我也说不清楚,你叫冷溪是吧!我叫白晓优,是白奕承的哥们,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多多关照,呵呵……”白晓优一脸调皮的笑容,握着冷溪的手狂甩,热情得就好像她们认识了好多年一样。

“你……你好……”冷溪有些尴尬的扯了一个笑容,朝着白晓优点了点头。

“好好好,其实嘛,我觉得我哥挺好的,其实嘛,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哥的,其实嘛,我哥最知道疼人了,其实嘛,我哥从沒爱一个人爱到喝得把自己都弄丢了……”

“白晓优

!”

“白晓优!”

刚刚厉目对视的两人,突然不约而同的转首,异口同声,带着威胁的叫向口无遮拦的白晓优。

叫完之后,两人又默契的对视一眼,愣了愣,随即气哼一声,气愤的瞥转过头,似乎很不屑看到对方。

白奕承喝止白晓优是因为她太罗嗦了,把他的糗事全说出來,叫他多丢面子,以后怎么面对溪儿。

杜绍熙喝止白晓优是因为她太不解风情,在他嫂子面前要她接受别的男人,他当然替寒少气愤了,维护寒少是他责无旁贷的职责。

白晓优哽的一下,后面的话硬生生被两道厉喝给制止,梗塞在喉间,她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朝着冷溪傻笑了两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道:“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话落,杜绍熙差点倒地,吐血身亡。

冷溪则是被白晓优这副可爱的模样逗得掩嘴而笑。

“还有她,叫季心沫,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保镖!”白晓优兴致昂起,将冷漠站在一旁的季心沫也拉了过來,雀跃的介绍。

她可不会忘记,今天來是有任务的,那就是帮助她这个傻哥哥,教会他怎么追女人。

季心沫和冷溪相视微笑,算是打招呼了。

冷溪的心情也被白晓优无厘头的欢乐感染得快乐起來,她突然灿烂的笑了,嘴边两个迷醉的梨涡陷下醉人的弧度,看得人也跟着醉了。

白晓优痴痴的陶醉在那如醇香,如痴醉的酒窝里,陶醉在那如精灵,散发着淡淡光辉的清丽里面,仿若坠入了一席世外桃源的美景一样,不知不觉的沉醉在其中,难怪哥哥如此迷恋她,这个女孩,天生了有吸引人的本领。

腰部被身后的季心沫抵了几下,白晓优这才失措的回神,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她连忙站起來,跑过去,朝着杜绍熙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在杜绍熙诧异的目光中,调皮的挽着他的手臂,不容分说往外拉去:“嘻嘻,你就是肚脐哥哥,我早就听说你了,听说你很会打球,我仰慕你已久了,我的几个哥们在外等着你,咱们出去切磋切磋

!”

“谁说我球技好了……”杜绍熙试图甩开白晓优的纠缠。

以为他看不出來吗?白晓优这是在制造白奕承跟溪儿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怎么能行,作为寒少的忠实守护者,他杜绍熙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走吧!走吧!我的几个同学很漂亮的哦,绝对的正点,而且,她们正找帅哥一夜/情!”白晓优就是不放手,笑得很贼。

杜绍熙顿时两眼冒光,一夜/情,还是学生妹,这对干渴了几天的他來说,绝对是诱惑,不得不说,这一刻,杜绍熙心动了,好久沒吃青菜萝卜了,的确有点想得慌。

“对,白晓优说的对,走吧!”季心沫也上前來,推了杜绍熙一把,于是白晓优乘火打劫,很无耻的将动心的杜绍熙挽了出去,季心沫随后。

只是在走出门的最后一刻,季心沫心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回头,看了白奕承一眼,他的脸上噙着淡淡的明澈的笑容,而季心沫脸上的笑容却有些酸楚的收敛了下去,随即,回头,恢复以往的清冷,走了出去,还不忘给他们关上了门。

不算大的病房,此时只剩下两人,气氛陡然有些清冷下來。

见她们都出去了,冷溪无措的垂下了头,白晓优刚才说的话,她不是不懂,白奕承喜欢她,她也不是不懂。

昨晚在酒吧!他说要给她一个家,那种瞬间的感动还留在心间,她怎么可能无所动容,再次面对他,冷溪心里总有种尴尬的感觉,害怕看他的眼神。

“溪儿,你……陵寒他沒有威胁你吧!”白奕承也有些腼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的心跳居然会跳到不受自己控制的程度,面对她,他也会紧张。

“沒……沒有……”冷溪咬着唇,垂着头,脸上有着娇红。

“哦,那就好,那你身体还好吧!”白奕承心下慌乱,紧张到无话找话。

“嗯,沒大事,挺好的

!”冷溪也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哦……”白奕承瞥过脸,竟然尴尬得无可是从,他怎么就那么懦弱呢?该问出口的话,怎么就不敢,他可是警界铁铮铮的汉子啊!无论多么强悍的敌人,他都面不改色的面对过來了,怎么就不敢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呢?

白奕承背对着冷溪,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一点勇气,在转过脸來时,明俊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阳光俊气:“溪儿,我想……其实,我想问你,昨天在酒吧里的话,你是什么答案!”白奕承鼓足了勇气说出來,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她,心剧烈的跳动着。

他只知道,要尽早把溪儿抢回自己的身边,这样,她就少受一点苦,陵寒那家伙太不人道,太凶残了,对待女人,也跟对待那些黑道上的敌人一样凶残,一点也不知道怜惜。

冷溪的心一怵,立刻紧张起來,她无措的别开了注视白奕承的目光,手紧张的绞在了一起:“昨天你也看到了,我是陵寒的女人……”她眨着眼,给出了答案。

放着期待光亮的眼,瞬灰暗下去,白奕承的眼里充满了落寞:“我想知道原因……”

冷溪突然抬起古泉般的眼眸,眼里含着晶亮的水光,对视着白奕承,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带着苦涩,带着幸福,眼眶酸酸的,细数着内心的感受,:“生命中,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心甘情愿地被伤害,即使你知道你会遍体鳞伤,总有这么一个人,你会在独自一人时想他想到哭泣,却在看见他时故作无所谓地笑,总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刻刻占据着你的心……”

“你爱他……”白奕承磁性清润的音质,透着一抹伤色。

冷溪眨了眨眼,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只是轻轻一点,却包含了太多情绪,太多语言,和太多情感。

失落瞬间泛滥成一片海,白奕承错开目光,深吸了一口气,将那被拒绝的失意遮盖在眸底,轻扯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这就好,多多忍耐一点陵寒,他本质不坏,好好相处……”心里很难受,白奕承依然面带着笑容,祝福着她和别人相爱。

可那双眼,在触及到冷溪的侧脸时,不由自主的定住了,默默的注视着她,心是潮水起伏的不平静,绵延的伤意。

溪儿,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

我想永远守望你的侧脸,那每一根温柔的线条和每一种再细微的表情都已铭刻在我心里,就算经历百转千回也再难以抹去。

冷溪转眸,清浅而笑:“谢谢你,我会的,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与你成家的那个人!”

白奕承淡笑,眼里有着明媚的忧伤,却有着调皮的倜傥:“知道了,你得给我把关啊!你看不过眼的,我绝对不要,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去抓土匪了!”白奕承宠溺的抚了抚冷溪的发顶。

走到门外,医院通道口,白奕承突然站住了,眼睛眯起,灼灼的看着前方,盯着那正稳步走过來的人。

陵寒精神攫砾,相比于之前,神清气爽多了,显然是回家好好泡了一个澡,桀骜不羁的短发微湿, 狭长的眼眸深邃不见底,遇见白奕承,他并沒有表情变化,也沒有说话。

以往见面都会互相打趣的兄弟,此时如同一对陌生人,各自的眼神沉着而疏离。

“好好对待她!”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白奕承的话轻描淡写的飘散过來,也仅此一句,白奕承便已经迈步离开,兄弟两背对背,各自走着各自的方向,越走距离越远。

陵寒狭长的幽眸,沉寂着一片深邃。

瞥向门口的來人,冷溪心口一窒,肩膀也紧绷起來,下意识往床里面缩了缩。

陵寒。

他來了。

“你很怕我!”陵寒微眯深邃的眼眸,稳健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床边走近。

黑葡萄般的眼里折射出一抹防备,冷溪揪紧床单,后挪着身子,她看得出,他的眼底有着怒气,他又要发怒了吗? 是不是因为她刚才沒有听他的话,沒有喝他喂的粥……

后挪的手臂,被一把攫住,陵寒眼眸黑如幽潭,醇厚磁性的音质震慑威迫:“别挑战我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