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前面可是峨眉了?”

“是的,前面那座就是天下名山峨眉山了。”

“好啊。。。果然秀甲天下,是我等用武之地。”

“孙兄,感谢这一路的照应,许某人感激不尽。”

“自家兄弟何足挂齿,况且我们又同路,两人共轿而行,岂也非美事一桩?在家靠兄弟,在外就得靠朋友了。”

“孙兄所言极是。只是那孔不离未能理也。”

这曰,蜀道上,八个大汉抬了两顶轿子在赶着路,前面坐两人,这轿子是天一书院的孙世人的,途中遇上一同路人,此人乃钱掌柜之侄,许文远。因话聊得投机,见许文远因无盘缠而步行,在孙世人多交了轿夫些银两后,同意两人同轿上路。

后面独坐一人,孔不离,这孔不离别看他其貌不如武大郎,长着贼眉鼠眼,嘈鼻破口,年龄不大,却有弥乐佛的大肚子,这是因好吃足足才有三四百斤重。

就这么一个人却在宋亡中得头科状元,有一个原因是他爹是高官,二是他爹的爹的爹是孔家的老二。虽然一人当官鸡犬升天,但这也太离谱了些吧?

这不宋朝被孔老二给弄死了,他这个孔孙子在中原也混不下去了,只好带着珠宝金银细卵来隐居了,说好听的叫隐士,说难听的就是缩头乌龟。

这孔不离还夸下海口道:“就凭我孔二的嫡孙,教化这山野村民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我怎么也是个状元啊~”

前面的轿子两人已经亲如兄弟,谈笑风生,轿夫也乐呵呵地抬着他们,“这两位公子好学问呐~”

“你们,慢点走,行不?等等我们呐。”后面的领轿道。

后面的轿子虽然只抬一人,除了打吵人的呼噜声也再也没有其他什么声音了,可以说是很安份,但轿子的轿担全是弯的,这天远未入夏,可他们已经汗如雨下了。

“我说,老刘,我们已经累得不行了,你看能不能休息一下?”后面的轿夫求饶道。

“我也想休息一下,可我们走了才一刻钟。”轿头老刘道。

“砰,”轿夫小四终于支持不住累倒了,由于他那一头突然落空,使轿子重心不稳,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孔不离吓得自然是不轻,他慢慢从轿子里逃出来,掀开帘子就骂道:“你们这几个混帐东西,白收钱了,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先孔圣人之嫡孙,要是磕坏了你们赔得起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孔大人,这是我们收你的五两银子,如数归还,看小人的薄面,还望原谅我们兄弟。”老刘擦了擦肩上的血痕,递上银两,恳求道:“兄弟们也都不容易,大家都是糊口饭吃。”

这孔不离实在太重了,其余的轿夫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在原地休息,养养力气。这孔不离见轿头如此老实,反而变本加厉地骂开了。而且越骂越凶,足前前几年荆州太守的派头。

见后面的轿子不走了,前面的轿子不得不也停了下来。

许文远实在气不过,遂出轿,健步向孔不离冲来。

“你这匹夫还有完没完了。”只见许文远已经脸暴青筋,双手抱硬拳,只待击出了。

“嘿,我说乡巴佬,瞧你这寒酸样,知道什么叫王道么?”孔不离还在嘲笑。

子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王道的你如今成了狗道,不过今天老子让你尝尝什么叫拳道。”

“啊”“啊”“啊”

“爷爷,好汉饶我小命啊,我下次不敢了。”

“哼~王道?”

一时辰后,四川峨眉山下,蜀道。

“孙兄啊,又让你破费了,文远实在过意不去,到了峨嵋镇我一定让叔父还你银子。”许文远向前面的轿子喊道,怕孙世人听不见,喊得还特别大声,余音在山谷之悠然回荡。

“许公子,我们是自愿送你一呈的,”老刘豪迈的笑道:“你为我们出了这口恶气,我们江湖中的人重情讲义,哪还能再要你的银子呢?”

“呀~这如何使得?”许文远道。

“公子安心坐好就是了。”老刘轻松地道。

“许兄,还有一段路吧,你闭目养神就是了。”孙世人安道。

而那孔不离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要抱一个大宝珍珠箱,艰难地在蜀道上挪着,拖着。如许文远这些穷惯了的穷人离开了珠宝银两照样有饭吃,有轿子坐。到处受江湖人士的照顾与谨仰。但孔寄生虫就不行了,离开了钱他们什么都不是,甚至不如猪狗。

孔不离就算不要命,也不会丢下这宝箱的,若他有权在手,早就诛许文远了,但现在也只是一只流浪狗而已。

后人评:

孔老二虽然弟子千万,但可用之人不足五十。

这样的师能拜否?这样祖能认否?

拜一个失败者为师你将永远失败。

孔儒大部分就如傻子一般,愚不可及,请珍爱自己的生命,远离孔毒,毒书看多了对你没好处。

蜀道尽,峨眉现。

此时的峨嵋镇虽然离钱掌柜来不过四五个月,镇子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虽然不如海宁那样的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

由于藏民和周围土人生活需要,大家都需要来峨眉镇上定期赶集会。各路客商就都会集于此,钱掌柜也借此开了一家饭店,做起了火锅住宿等营生,套路还是一样的套路,人马也是原班,自然驾轻就熟,手到擒来了。

钱掌柜知道郭襄需要给孩子们找老师,便自下修书一封,唤其内使侄文远前来。这许文远也是心怀报国救天下之人,自小喜欢读兵书,法略,只是遇上亡国命运,蒙古新朝自是不会用此无名之人,平日苦闷,就好吃酒。由于不是孔儒,好打抱不平,故没少惹事生悲。孔儒当然不惹事了,但不反抗何来明朝?又来新中国?靠孔儒中国人永远做奴隶。

“钱伯伯,小侄这厢有礼了”许文远进得钱掌柜的店来,作揖道:“这位是我的兄弟孙世人。”

“噢,世人侄好,幸会幸会。”

“钱伯伯,客气了,我们也只是尽我们之绵薄之力,不知郭襄女侠在何处?”孙世人接道。

“钱安,带两位公子下去休息,好酒好菜款待。明曰我带你们上峨眉寺去”钱掌柜轻声吩咐钱安道。

“公子,有请。”

次日,用过早饭。

“这是我的昨曰的饭钱和住店钱,还请钱伯伯笑纳。”孙世人掏出银两放在桌子上道。

“钱乃身外物,何必斤斤计较呢?”钱掌柜直接推辞掉。

“唉,钱伯伯,你此言差矣,有道是亲兄弟也要明算帐。吃酒付帐,天经地义,你老不收,就有违天理了”,孙世人道。

峨眉寺,三个娃儿在商量,张翠山依然独自啃着书。

“你说,这新来的三个老师怎么样?”徐锦江问道。

“想要知道这新老师如何,”郭子兴的眼珠机灵地转了转:“这说简单也简单。呵呵。。。”

“噢?”杨顶天疑道。

随后三人又围成团嘀咕起来。

钱掌柜,钱安,刘寺,领着孙世人,许文远来到,峨嵋寺前,一路上孙世人和许文远也免不了诗人的雅气,做些并不高明的打油诗,夸夸大好河山而已。

一入峨嵋寺的道场前,只见一云豹安卧于寺门口,双眼紧闭,好似睡去。这云豹自打跟了杨顶天,就终日不肯离开了,只要找到了云豹,那杨顶天肯定在附近。

“先生,请进。”刘寺道。

孙世人看也不看一眼地进去了,许文远则更加大胆,弯下腰下抚摸着云豹。云豹自然未动,一睡如常。

两日后,孔不离才独自赶到了峨嵋寺前,依然抱着他的宝箱,他用十两银子胡塞海吃地吃了一顿,吃完付帐,钱掌柜见他如此模样,便指了个方向,任由其自生自灭了。

孔不离打着饱嗝,拿着宝箱,见到寺门口有只云豹,拔腿就跑,郭襄用移形换影飞快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你何来?”郭襄道。

“我来是山东,乃孔圣人的嫡氏孙,前来峨嵋山教化山民。”孔不离依然我行我素。

“噢。。。我这里不缺人,山下有个养猪户缺个掏粪的,我看正合适你。”郭襄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