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地光?极光?

这次进山的路凶险万分,仅仅是雪山冰川一条就足够要我们的命的。这个季节也不是进山的好时间,万一遇到雪崩我们就会被活埋在下面。

我解释道这里,唐云馨问我:“既然这么危险,我们是不是要考虑一下推迟进山。”

我摇头说:“这不可能,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推迟的话,只能等到明年的夏天。从户外探险上说之所以在夏天进山,是因为高一些的气温把冰川上不稳定的冰层都融化掉了,还有盖在冰缝上面的雪也化了,冰缝会显现出来。有些冰川的冰缝深不见底,掉下去会被活活冻死在里面。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冬季,根本不可能了。”

本来有些话我是不想说的,但是还是要说了:“从现在到明年的适合进山的条件的时候,至少要十个月的时间。这个时间变数太大了,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另外,有人也不允许我们这样做。我实话告诉你们,云馨你的父亲还有珊珊的家都已经跟我联系过,纷纷施压,必须在这一个月内解决这件事情!”

唐云馨没有说话,万俟珊珊忍不住了:“爷爷他们是怎么想的,当初不是答应了我一切都按我们的计划来吗,为什么会突然插手这件事情。不行,我要联系他们!”

我拦住愤怒的万俟珊珊:“你怎么说都没有,这件事情能够很简单,我们可以等,但是有些人已经不能等了!”

万俟珊珊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但是还是在唐云馨劝说下平静下来。

我把地图收起来说:“好了,按照惯例危险我已经讲了,后天进山。不管前面是不是真的刀山火海,我们都要闯一闯了。”

很多事情只能到了之后才能知道,现在妄加猜测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到了第三天,果真如同强巴平措说的那样,是一个好的天气。在阿特亚依拉克绿洲南方的雪山山顶的云雾都已经散开了,长时间不见云雾的雪山高峰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万俟珊珊赞叹说:“这真是太美了,比阿尔卑斯山的雪山还要美!”

我对万俟珊珊说:“阿尔卑斯山才多高,也就是三四千米,那些所谓的雪山跟这些比起来还是一些孩子。也许真的如别人所说的各有所长,但是在我看来,少了更多的英气灵性和雄浑。”

在第二天的晚上,我正要睡着,突然被一阵声音给惊醒了。然后我听到了外面嘈杂的脚步声,我叫醒了身旁的几个人,自己一跃而起冲出毡包外。

在我们附近的几户人家都已经出来了,看来都听见了那种奇怪的声音。我看到有几家上了年纪的老人似乎已经惊吓过度了,好几位老人趴在地上不断的朝着雪山方面磕头,听得出他们口中在不断的念叨着什么。

我突然感觉很不妙,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今天应该是农历的十五或者是十六,天上的月亮十分的圆,但是颜色却有些不太对,惨白中带着一丝的血红。依然算皎洁的月光洒在了周围,还有前方的雪山上。这是在晚上,远处的高山距离也太远,根本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跑到了我们的车子旁边,迅速的找出了望远镜,然后向着大山那边望去。虽然刚才宏达的声音四处都有,但是天生对声音敏感的人还是能够听得出声音是来自大山而不是沙漠方向。在红外线的镜头下,还是一无所获。

唐云馨和万俟珊珊都冲了出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威慑呢吗所有的人都看起来这么慌乱。”

我摇头表示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刚才突然想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仅仅是几下,然后就消失了。”

这个时候强巴平措也走了出来,藏袍看得出只是匆匆的穿在身上的,根本就没有系好。

我一把拉住他问:“知道刚才是什么声音吗?”

强巴平措似乎刚才已经睡着了根本就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是听到外面乱哄哄的就起来了看看,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你们在外面了!”

我见状没有再说话,我拉着他到了那几个还在跪在地上一直向着雪山叩头祈祷的人旁边,这些人嘴里面在说什么我还真是听不懂。

强巴平措靠近了其中的一个老人,然后听见他们说的是什么后大惊失色;然后蹲在地上不断地和那个老人说着,像是在确定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而,强巴平措才站起身来,有些惊恐的对我们说:“他们说刚才是神鼓响了,灾难就要来了!”

“什么,神鼓响了,刚才的那个动静是神鼓的声音?”我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刚才的声音实在是有些特别,除了一种沉闷的声音外,是一种摄人心神让人不安大的声音。刚才我问过唐云馨和万俟珊珊,两个人刚才有睡着,但是在所谓的鼓声响起来的时候,整个身体像是不存在了一样。

我问强巴平措:“神鼓不是要到献祭的时候才有可能会被敲响吗?你们不是说要到明年的八月份才会进行这一次的五十年一次的献祭吗?这个时候这鼓声响是什么原因?”

强巴平措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对强巴平措说:“问问那几位老人,然后做好应变的准备!”

强巴平措赶紧的又和那几位老人交流起来了,这个时候昨天晚上和我们见面的那个大长老也来了。我连忙走了过去,和这个老人进行交流。

老人说:“我从来没有听到这个时候会有神鼓的声音,我上次听到神鼓的声音是在五十年前了。我们祖先流传下来的传说中,也从来没有人说在晚上听见过神鼓敲响的声音。”

正当我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突然从大山那边产来了更加宏达的鼓声。这次我们算是听得十分的真切,虽然只有仅仅的三声。鼓声像是有魔力一样,直接传入到人的大脑中,刺激着人的神经。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到十分的孤独还有哀伤甚至还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情,同事也有一份警告和焦虑在里面。

我转身问唐云馨,却看到唐云馨和万珊珊脸上都带着泪痕,我连忙问:“你们怎么了,突然哭了?”

唐云馨赶忙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有些哽咽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了一份哀伤,一种十分孤独的哀伤。我似乎还看见,还看见

??”

说到这里唐云馨突然说不下去了,我轻轻拉住她的手轻声问她:“你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还看到什么尽管说!”

唐云馨迟疑着说:“这应该是在我的脑海中出现的,但是却是像是电影一样在我面前放映着。我看到,我看到你理我而去。落到了一个巨大的深渊中,再也没有上来。”

万俟珊珊也是这样说:“我也是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我看到你和徐平掉进了一处无尽的深渊,没有看到你们爬出来。我眼前迅速的掠过一幅幅画面,但是速度太快我根本就没有看清他们。”

这可真是奇怪了,我只是感觉到那种孤独和悲伤,唐云馨除了有这种感觉之外还有一个结果。但是万俟珊珊得到就更多,看到了更多,但是更没有办法解释。难道这就是所谓对未卜先知,我和徐平这次要在栽在这件事情上了?

不过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安慰他们两个人:“这可能是这种声音引起了大脑的共鸣,这可能是自己大脑最深处隐藏起来的情感再现,不要去过多追问。”

正在我安慰唐云馨和万俟珊珊的时候,徐平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看到我们都站在寒风中就问我们:“怎么了,外面怎么这么乱,是不是有外国军队打过来了!”

看来神经大条的人在这个时候就是好,心神还是这么的稳定,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万俟珊珊上前揪住徐平的耳朵说:“有谁会这个时候傻傻呼呼的对着中国开战,你睡糊涂了吧?!”

徐平捂住被揪住的耳朵告饶:“怎么不可能,****是什么都能够做的出来的。”

正在我安慰唐云馨他们的时候,突然从昆仑山中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然后就像是极光一样绚丽多彩。我连忙拿着望远镜向着那个方向看去,那道光束是似乎正是从我们要去的那个方向发出来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不是普通的光,这是地光!”

万俟珊珊似乎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什么地光,不是极光吗?我看着还是很像极光的!”

唐云馨纠正万俟珊珊:“极光只有在两极地区才有,这里怎么会有极光?”

徐平的解释更好了:“不是说青藏高原是地球的第三极吗?”

我有些着急的说:“不是极光,是地光,赶紧想办法通知所有的人,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