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沉默过后的苦岩却突然抬起头来,“其他的不用再看了,就他们了。”

众人听了不禁都惊讶的看了过来,不敢相信她的话,平时那些来这里的人哪个对若岩姑娘不是恭恭敬敬,半句不适的话都不敢说出来,更别说写出如此讽刺意味的诗了。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反而入了她的眼,让他们一下都愣在那里,送来此诗的丫鬟还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些什么,不知是不是以为她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做如此的决定的,可她一个小丫鬟,哪里敢发表意见啊。

“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吗,都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见他们还没有反应,若岩不禁冷哼一声,让所有人不但反应过来,还一个激灵,不敢再说什么,马上有人收了其他的纸张,更是有人通知祁可雪他们去了,一直间房间内忙乱却有序。

祁可雪坐在雅间之中,三人依旧如之前一样聊着天,除了沈博凌偶尔露出无奈的表情,到是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就在这时,若岩的丫鬟走了进来,却刚好看到如此其乐融融的场面,不禁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也难怪,但凡来此处为了见若岩的人,无不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就算不是,装也要装出来,哪有与其他姑娘调笑嬉闹的,显然是不把若岩放在眼里,她看到了哪里会不气。

看到她的表情,祁可雪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不过到也是,就算她做错了也不会认吧。

只听了她冷哼一声,“这怡春院还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一个丫鬟也敢不经允许就进客人的房间,还摆出一付怨妇的脸,真不知道你们老板是怎么教的,真该找人重新教教,要不还真是个事。”

那丫鬟听了祁可雪的话,脸色一下白了白,也许是平时到哪个房间,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在得知她的来意后都无不恭敬的样子,恨不得把自己会得好话都说尽了,而这些人的恭敬也养成了她的脾气。

也真的当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了,所以今天进到祁可雪的雅间便也如往常一样没有敲门,更是一进来时见祁可雪与沈博凌的样子忘了说什么,就先只顾着生气了。

而这一愣神之间,便被祁可雪抓住了机会,一阵讽刺,真是说得她连脸都没了,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只听祁可雪冷哼一声,心中不禁吓得一个激灵,看向祁可雪的目光马上就变了,明白今天还真碰上不知她那一套的。

这丫鬟到是也实实务,知道此次踢到铁板了,忍了忍却低头说道,“奴婢惜春,是若岩姑娘的丫鬟,是奉命来通知公子得到了今晚的机会,怕若岩姑娘等得急了,便有些冒犯,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本公子都没急她急什么?”祁可雪不屑的说道,却让惜春的脸色再次变了变,还好心中似想到什么,又忍了忍没有再说什么,老实的站到一旁等着,就算心里再急,也不敢再发表什么意见了。

祁可雪看她的样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个小丫鬟她再治不了可完了,到不是她小气,却是实在不愿意看一个小丫鬟的脸色。

反而是小娟刚刚与两人聊得甚是投机,没有什么顾虑,听到惜春的话,又看了眼祁可雪的表情,马上笑了起来,“恭喜两位公子,真的得到了若岩姑娘的青睐,没想到两位公子第一次来就得了这个机会,这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不羡慕死。”

沈博凌摇头苦笑,张了张嘴,想了下又把要出口的话收了回去,也许是明知道说了也没用,便还不如不说吧。

而祁可雪听了却不在意的样子,显然是对此有了准备,随手扔给小娟几块碎银,“你招待的不错,这是本公子赏你的。”

“谢公子。”小娟见了不禁一喜,马上站起来施了一礼。

她这一晚收获也到是也不小,而且也没有付出什么,只陪着聊了聊天便赚了几两银子,虽然怡春院的客人是多,可那些都是冲着若岩来的,她们这些人想赚钱依旧是不容易的,难得碰到这样大方的主,哪里有不高兴的道理。

祁可雪摆了下手,手中的扇子一打便站了起来向外走去,看她的样子,还真是一付纨绔子弟的样子,看得小娟直笑,而她是笑了,沈博凌却露出一付哭笑不得的表情,也许是看到祁可雪的样子,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吧,至少在外人看到,此时的祁可雪可是比沈博凌更像来逛青楼的,也更加的享受。

祁可雪目光扫了下跟在身后的惜春,也许是见了自己打赏小娟而对她视而不见,脸色更加的难看,可此次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祁可雪不屑的一笑,心里想着,姐的银子是多,可却也不至于到处乱扔。

不知是不是有了之前的教训惜春没敢多话,低头跟在祁可雪的身后,走到了楼梯处,这才开口说道,“公子请随我来,若岩姑娘在闺房内静候公子大架。”

“前面带路吧。”祁可雪听了轻声说了句,惜春马上走到两人前面,向楼下走去,看得出她到是真的急了,已经耽误了这么久,也许是若岩姑娘请的人最久的一次了。

沈博凌看了看祁可雪,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还真要去见这个若岩不成,我记得你之前可说过只是来青楼看一看的,现在又升级到见花魁了?”

“选都选上了,哪有不去的道理,看看又不会少块肉。”祁可雪听得出他语气之中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反对,便点了点头说道,而且她也没有到这一首诗还真是脱颖而出了。

沈博凌听了不禁叹了口气,“还真没想到你写的那歪诗竟被选上了,我看这花魁到是跟你有得一拼了,都够特别的。”

祁可雪不再说话,此时已经到了地方,惜春站到了门前不敢进去,“就是这里,两位公子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