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和祁可雪的父亲祁霍元当天晚上就到达了唐国,唐清亦派本国护国将军接待的他国所有的使者。

刚到唐国的齐桓被现在的唐国繁荣的景象震惊住了,在原来的唐王还在位的时候,他曾经来过唐国。

但是那时候的唐国虽然生活比较富裕,但是相对来说是比较落后的。

几年没见,在看看现在眼前的唐国,完全和那时候是两个样子。

上一次太子谋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按照常理来说,经过一次战役的国家,经济方面和发展方面理应落后很多。

可是现在他看到的却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唐国的京城,大街小巷都喧闹鼎沸。人们穿着光鲜亮丽,就连几岁的孩童也是穿着新做的衣衫。

街道两边的店铺里面的人络绎不绝,人们的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

齐桓无声息的择了一个边角的位置坐下独自饮茶,四周的声音飘然入耳。

“自从王上减免赋税以后,我家的日子可是好过多了。不用再交那么多的赋税,现在整个家庭都有了余钱,能给老婆孩子添衣加被了,就连孩子的私塾费也都出来了。孩子能念书,以后才能有出息,这一切都是靠咱们的新王的英明啊。”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纪近五十的中年男子,从他那长满茧子的手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农民。

人人都说农民是靠天吃饭,但是唐清亦这一上来,减免赋税,让他们有了更多的钱来过日子,就算是真的收成不好,也不至于饿死街头,所以现在唐清亦就是他们的天,他们又怎么能不感激?怎么能不高兴?

齐桓在这听了半天,不得不佩服唐清亦登基以来的各种手段,完全的收买了人心。唐清亦原本就有着‘战神’的称号,在百姓中的威望本来已经很高了,唐清亦这样一做,他在百姓心中的低位就更加的高了。

就连一只比较自恋的齐桓来说,都不得不说唐清亦的手段的高明。

就如同来的时候,齐桓在桌子上放下了银两,也是悄然无息的走了出去。

在皇宫之中

唐清亦在皇宫之中摆设了答谢宴,邀请了各国前来的使者,对他们不远千里的前来道贺表示感谢。

整个宴席开设了整整一个晚上才结束。

接下来就是护国将军带领着这些使者参观整个唐国的首都——京城的风光。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像现代似的拿着公款吃吃喝喝,拿着公款出来游玩,弄好了还能带回去一些东西,也算是一件肥差。

“多谢唐王这些天来的款待,我们回去必定在吾皇面前多多美言,希望我们两国之间的友谊长长久久。”首先说话的是齐桓,大家一听齐桓这么说,也纷纷的开始效仿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听到他们要走,唐清亦暗地中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这一连他们在这里已经带了五六天了,在经常也已经逛的玩的差不多了,今天终于开口说要走了。

只要他们一走,就很难再和祁可雪见面了。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本王就不挽留了。”唐清亦也又拉拉杂杂的说了一些客道话。

众使者回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唐清亦在他们走之前又特地的摆了几桌践行饭,为他们送行。

这一要离开,最着急的无非就是祁可雪的父亲祁霍元。这些天来,他一直都在找机会和齐桓说话,但是却一直苦于无机会,齐桓就像是故意躲着他一样,让他无缝可钻。

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了,一定要把握住,要不然明天之后又要分道扬镳了。

祁霍元看准机会,就凑到了齐桓的身边,举着酒杯,准备敬酒。“齐王爷,最近可好。”

齐桓看着眼前的祁霍元,很是头疼,这些天他一直在躲着他了,谁知道他竟然的这么不上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反而直接的冲到他面前,让他不得不面对他。

“一切安好,不知祁大人最近是否安好。”齐桓不知道祁霍元要做什么,在这么多人得面前又不好说一些太狠的话,也只能和祁霍元这么周旋。

“托王爷的鸿福,老朽身子骨还不错。只不过这么些年了,自从雪儿过世以后,一直都觉得有些对不起王爷您,所以老朽借着这次机会,想给王爷赔个不是。

老朽教女无方,还希望王爷原来,这杯酒就当做老朽的赔罪酒,来,王爷,让我们把以前的不愉快一口饮掉,希望又机会还能做成新的翁婿关系。”祁霍元说完,就手举酒杯,在齐桓没有示意的情况下,就这么一直的没有喝下去。

齐桓思索着祁霍元的话,听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就是还要给他弄个人过来?可是他怎么没听说祁霍元身下还有别的女儿?

不过既然这个老狐狸主动示好,那他岂有不接受之理?“祁大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雪儿做的确实不对,但是怎么说也是嫁给了本王,既然嫁给本王,就是本王的人,那么本王也是有责任的,又岂能全怪祁大人之理?”齐桓也举起手中的酒杯,主动的和祁霍元碰了碰杯子。

祁霍元一看齐桓这个动作,就知道是代表还有机会,便也眼中含着自认为比较真诚的笑意和齐桓碰了杯。

两个志同道合的狐狸就这样又达成了共识。

和祁霍元喝过酒之后,齐桓觉得头有些晕晕的,便决定不直接回去睡觉,出去透透气。

晚上的接到上并没有几个人,和白天相比显得格外的萧条。

街道上没有几个人,能看到的不是出来买醉的,就死出来买温柔的。

晚上的风清凉的轻抚面颊,让人感觉到风的温柔。像是亲人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

多少年了,他都没有了这种感觉,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酒的关系让他产生了错觉?

不过,这个风也让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变得清醒,瞬间舒服了许多。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纤弱的声音,给了齐桓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凭借着这种感觉,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趁着天黑,祁可雪又换成了男装,在夜色中任意的穿行着。

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敢出来,为的就是躲避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现在她不怕了,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而且褚立月给她消息说,说有的使者明天一早就会动身回国。

今天唐清亦会给他们办践行宴,在这种宴会上,酒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东西。

试问,在这个时候,有谁还会出来吹冷风?而不是在舒服的**睡一个安安稳稳的好觉,好确保明天有充足的精力启程。

所以祁可雪才会这么放心大胆的出来,好透透气,放松下心情。

今天这身男装,就是为了去青楼而打扮的。

古代的夜晚的娱乐少的实在是可怜,没有KTV,没有慢摇吧,没有酒吧,有的只有男人才能去的青楼和赌坊。

所以为了配合群众的要求,祁可雪才换上了男装。

过于兴奋的祁可雪完全忽略了她身后悄然无声的跟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也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跟在后面的齐桓越跟心里的疑问就越大,这个身形越看越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晚上会发生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都跟这个背影有关,如果他今天错过了,那么他就会后悔一辈子。

他的预感很多的时候都是很准的,凭借着这个预感,齐桓继续的跟在背影的身后,跟着他进了青楼。

是的,齐桓跟着的正是女扮男装的祁可雪。

祁可雪还没等踏入青楼,刚刚只是迈近门附近,门口外面的姑娘就热情的召唤着她。

“哟,这位小爷,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快进来,姑娘们可都就等了。”门口姑娘的手帕铺面而来,伴随着浓浓的胭脂香味,呛得祁可雪的鼻子痒痒的。

无形中退后了一步,躲开了这浓烈的香味。

来了这么久,还是习惯不了这边女人擦的这种香,让人有负担。可能也是本身习惯的问题,杀手的身上是不能沾染上任何味道的,这样很容易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发现,一旦发现,搭上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也有可能还带有同伴的性命。

门口的姑娘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眼力的,虽然外面的天比较黑,但是她们还是一眼就看出来祁可雪穿的那可是上等的布料,光是那一块布料,就够她们拼命赚上好久的了。

看上了大金主,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姑娘们看上了大肥肉,就哄的一下全都扑了上来。

今天谁要是把他拿下,那可是够赚好几天的了。花落谁家,就要各凭本事了。

祁可雪又是一个绰步,避开了她们对她伸过来的魔手,淡然的坐在桌子前面。

从袖口中掏出了一锭银子,直接扔到了桌子上。“给我上点酒菜,其余的什么都不要,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老鸨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满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