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宇文凌汐简短的答道,不是他不能多说,而是宇文凌汐觉得自己现在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欺骗怜月。

怜月看着宇文凌汐的眼睛,觉得他并不是在敷衍自己,在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竟然有着小小的失落感。

当怜月意识到这个感觉的时候,心中的矛盾就更加的严重了,她迫切的需要逃离开宇文凌汐的身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默念,你喜欢的是暗冥,是暗冥,只有暗冥。

为了避免自己再次动摇,怜月决定立马消失在宇文凌汐的面前。

“那个,我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会药佬过来了,你提前让人过来告诉我一声。”

“好。”

怜月见他答应下来,僵硬的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自己住的茅草屋,“那我先回去了。”

宇文凌汐就站在原地看着怜月的背影,一想到自己的欺骗,宇文凌汐就觉得心里格外的闷痛。

怜月回到房间后,紫竹早已经将屋里收拾妥当,“小姐,看着外面时茅草屋的样子,没想到里面还装饰的挺用心的。这床我已经整过了,格外的柔软,你先躺下歇会儿。”

“蓝姐姐呢?”怜月现在的心里格外的彷徨,迫切的需要找个人说一说,但是将整个屋子里看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蓝水的身影。

“哦,蓝姐姐去打水了,刚刚才出去,小姐你没有碰到吗?”

怜月摇摇头,既然是刚刚,那肯定就是自己和宇文凌汐说话的时候,当时自己的脑子乱哄哄的,确实没有注意周围。

怜月并没有去**躺下,而是坐在床边的藤椅上,看着屋外的风景发呆。

等到蓝水进来的时候,怜月竟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了倾诉的欲望。

就这样,怜月就一直坐在窗边,直到看到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瞬间就来了精神,又是腾地一声连带着将身下的椅子都带着转了一个圈。

紫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怜月就已经跑出了茅草屋,屋内的蓝水连忙看了一眼窗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追在紫竹身后出了房间。

怜月一路小跑到了白胡子老头面前,忙收起风风火火的样子,目光一直在药佬的身后搜索。

这看在药佬的心里,也是一片的感慨,多好的两个孩子,怎么偏偏在一起就这么难呢。

“别找了,你要找的人并没有和我一起来。”

“哦”怜月失望的点点头,试探的问道:“他的伤势……”

药佬赶忙道:“他的伤没什么大碍,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

药佬从袖子中将准备好的信拿了出来,向着怜月递了过去。

怜月迟疑的将信接过来,一看到信上的字迹,顿时就来了精神,不过心里没来由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手慌脚乱的将信拆开。

看着里面的那张薄纸,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可置信,出来的宇文凌汐在药佬的示意下,赶忙把镇魂玉往怜月身边放了放。

药佬这才注意到这点,心里很是懊恼,他原以为宇文凌汐已经把镇魂玉给怜月了。

所以刚刚看到怜月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直接将信给拿出来了,看来是拿的有点早了。

师徒两人,两双眼睛都盯着怜月脸上的变化,心也使劲的悬着,生怕怜月现在出什么状况。

或许真的是镇魂玉起了作用,怜月的脸色尽管很白,但是却却没有晕倒或者是头痛的状况发生。

这时,乔秩、夭夭和梦初晨也赶了过来,看到了怜月的不正常,尤其是梦初晨,在心里感受到了怜月心中的悲痛。

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直接上前将怜月圈到了怀中,轻声的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有挨到了怜月,才知道怜月的身子又多么的僵硬,有多么的冷。目光落在怜月手中的信纸上,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

梦初晨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个暗冥竟然不告而别,而且还在信上说他以后会消失在怜月的世界中,他还说很感谢怜月,正是因为有怜月,他才那么容易的从罗刹殿脱身,从此以后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此以后,他只是怜月生命中的过客。

梦初晨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燃烧了起来,看着信上的意思,这个暗冥竟然一直都在利用自己的妹妹。

梦初晨就更加的心疼怜月,轻声的安慰道:“月儿你不要这样。”

看的旁边的宇文凌汐别过了脸去。

而同样凑上来看了信的内容的乔秩就先爆发了出来,“月儿妹妹,这样混蛋的人不值得你这么难受,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这个样子。”

怜月干涩的眼眶终于有了一点湿润的感觉,头中懵了一片的怜月渐渐的听到了周围的声音,和暗冥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无论如何,怜月都不相信暗冥会真的像心中说的那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不想牵累自己,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怜月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巴巴的看着一脸紧张的药佬,问道:“您告诉我,他是不是伤的很重,或者是不是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才会不要见我,所以才会写这封信的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对不对?”

看着情绪失控的怜月,宇文凌汐连忙将手中的镇魂玉又往怜月身边放了放,却引来了梦初晨的注意。

“这个有安神的作用,你把它放在月儿的身上。”

尽管是现在,梦初晨依旧注意到了宇文凌汐对怜月称呼的变化,但是还是很快的将玉从宇文凌汐的手中接过,现在的玉已经被宇文凌汐穿了一根绳子。

梦初晨便将玉挂在了怜月的脖子上。

这发生的一切,怜月都丝毫的没有察觉,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对着药佬问着为什么?为什么?

药佬看到玉挂在怜月身上后,才略微的松口气,“他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刚刚为了调理身子后,他便留下这封信离开了,你先平静下来。”

可是怜月怎么能平静下来,现在她的心中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再不听的告诉她,暗冥不过就是在利用他。而另一个则坚持着,暗冥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

怜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自己来到了暗冥所在的地方,面临的会是这么一个结果,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心中的矛盾和动摇了吗?可是他应该是知道的,自己的心里只有他。

怜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暗冥就这么不告而别。

若不是一直被梦初晨禁锢着,怜月都想冲出去在药王山里好好的找一找,怜月的手慢慢的垂下。

旁边被吓坏了的夭夭,终于逮到机会,将信从怜月的手中抽出,摊开在蓝水的面前。

蓝水是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的,心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一直以来,蓝水虽然总是担心怜月喜欢上那个黑衣人后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但是看着那些天,怜月看到暗冥时,开心的笑容,和暗冥消失后的那几天,怜月的失魂落魄。

蓝水就知道,怜月这回是真的陷进去了,这次来,蓝水的身上还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一个怜玉交代给她的重要任务。

可是现在却是这么一个状况。

一侧的乔秩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本来今天他还想好好的会会这个暗冥,若他真的对怜月好,怜月也只喜欢他的话,乔秩就准备好好的和暗冥比试一场。

虽然说祝福很难,但是只要怜月能开心,乔秩就觉得很开心。

至于自己,依旧还是会呆在怜月的身边,只要他们还没有结婚,自己就还有机会,万一有一天,月儿妹妹不喜欢这个人了,那么回头后还会看到自己。

但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么一封信,按理说,乔秩现在是应该高兴的,但是心里除了气氛还是气氛。

这时候除了药佬以外,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宇文凌汐脸上的痛苦,和眼睛中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