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怜月失踪的消息已经被下令不准外传,但毕竟整个岳府人多嘴杂,或多或少还是露出了风声,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岳府发生的这一切岳怜月此时一定是无法知道的。

凌阳城向东三十里外的凤凰岭深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静静的睡在一张约五见方的暖玉**,瓷白的小脸上一口樱桃小嘴微微的嘟着,床边坐着一名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两根纤细的手指隔空描绘着**女子的眉眼,一张青铜面具遮住了整个脸,但露出的双眼中透着浓浓的疑惑,为何这小人给我的感觉这么熟悉亲切。突然眼前小人的眼皮微微抖动了一下,黑衣男子迅速的收回手指,起身负手站在一旁。

微微转醒的岳怜月脑子一片浑浊,我什么时候睡着了,今天的床好舒服,好温暖呢!奇怪,不过我不是应该在梅林吗?**的怜月皱起双眉,身体突然绷紧,梅林!黑衣人!紫菱!小虎!怜月想到这里本能的大喊出声:“啊~~救命!”

黑袍男子被怜月这声尖叫也吓得一愣,看到**依旧紧闭着双眼,手舞足蹈的小人,嗤的一声笑出声来,戏谑道:“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找谁救命呢?”

怜月心里大惊,这声音和梅林里那黑衣人地声音如出一辙,心里暗道倒霉,自己刚刚为什么要交出来呢,这种情况装睡岂不更好,算了,我还是不要睁眼了,就当刚才是梦魇了。

奇怪的是黑袍男子竟然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似得,声音里的戏谑更深了,“你这是打算要装睡吗?”

岳怜月心里默默的念道:“打死都不吭声,我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

“你心里这样念,以为我听不到吗?”

怜月心里一顿,确定自己没有念出声,知道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下去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皆是陌生的物什,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心里默默念道:完了,完了,走大运了。

念叨完毕,才将目光投到床边的黑影上,当看到他脸上的青铜面具时,心里毫无征兆的涌起一股熟悉感,竟有一种想要上前摘掉那面具的冲动,怜月还未动,黑袍男子就先退后了一步,怜月见此微微惊愕,又想起刚才男子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会读心术吗?”

黑袍男子显然对此也很疑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只是见到你后,心里总会有个声音告诉我你的想法”

话出口后,黑袍男子就楞了一下,心中懊恼,为什么她问自己就想回答呢?今天真奇怪,自从在梅园看到她后,就有个声音告诉他,她想知道梅园中的白衣男子在干嘛,自己就巴巴的跑过去,还被发现了行踪。她心里不想伤害梅园里的人,自己就故意射偏飞刀,对那婢女和小孩也只点了穴。她害怕家人担心,自己就出口说三日后让他们来凤凰岭外接。把她抱回来后心里又有个声音迫使自己把她抱回自己的暖玉**,这才安心。这是为什么…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你为什么心烦?”怜月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愣在原地,互相看着对方,

“你也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

“你还知道什么?”

“这只知道你想在想知道的也是我想知道的!”

怜月诧异的用小手握拳捂住了嘴,天哪,我们明明没有开口说话啊。对面的黑袍男子也是满眼惊愕,显然也很吃惊。

“你在这呆着,那也不准去!”黑袍男子说完,就匆匆的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岳怜月一个人,怜月一直静静的感受着心里那不属于自己的惊慌和疑问,直到这种感觉突然消失,眼中才有了焦点。

“咕噜噜~~~~~”声音从怜月的肚子里传出来,怜月听到后小脸通红,幸亏屋里没有别人,要不难就丢脸丢大发了,反正被人掳了就被人掳了吧,貌似那黑衣人也并不是坏人,认命吧。

好饿啊…怜月的目光快速的在房间里打量了一番,瞄准自己左前方圆桌上的点心,咽了咽口水,不争气的下床走过去,拔下头上戴着银钗,插入眼前的糕点里,确定没有变色,才迅速拿起一块丢到嘴里,一遍嚼着一遍想:幸亏今天戴了支银钗,要不东西都不敢吃,虽然那黑衣人看着是好人,但蓝姐姐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怜月是真的饿坏了,眼前的点心吃完了还没有吃饱,心里暗暗诽谤道:“真是的,点心也不知道放多点!小气!”

怜月又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打量起这个屋子来,房里布置简单整洁,清一色的檀木家具,没有过多的装饰,除了那张舒服的暖玉床,就只有右边的书桌上摆着文房四宝。

怜月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心里经过好一番争斗,最后还是决定听黑衣人地话留在屋子里,那张暖玉床真舒服,再去坐会儿,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