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回到王府后,将邱一飞的事情和自己的大哥二哥叙述了一番,同时也将手中二哥的佩剑也物归原主,对于被怜月留在宇文凌汐那里解毒的邱一飞,岳令钧自然是要见的。

但是现下的当务之急,却是云妃的事情。

怜月将自己从柴梦晴那里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复述了出来,大哥岳令钧差点都拍桌子了,他真想不通,皇家的公主怎么会养成那么一个德行,没事惹这么多的乱子。然后又看看自己的小妹,虽然有时候嚣张跋扈了一些,但是自己的这个妹妹的度一向把握的很好,尤其是自己这个妹妹心地很是善良。当然这种善良的前提是那人没有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岳令钧这边心思百转,怜月却丝毫不放过这一点的时间,嬉笑的看着对面的梦初晨,用两人之间特有的交流方式询问着自己关心的事情。

“我说二哥,你是不是也太不负责了一点,夭夭这个点了还在**躺着吗?”

梦初晨喝道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去,警告的看了眼怜月,也在心里传音道:“今天早上的程度已经足够可以了,你可不准再以这件事情开夭夭的玩笑,”腰间的疼痛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梦初晨,自己那个宝贝夭夭是如何招呼自己的。

怜月可不会这么认输,嗤之以鼻的道:“这还没有娶回家呢,就这般护着了,今早可是你放我进去的,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你妹妹我还没有出嫁的,你就给我看这种限制级的画面。”

“更限制级的你也看过不是吗?”梦初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由于这个特殊感应的存在和夭夭的老实交代,对于怜月和夭夭的那些小动作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很。

怜月俏脸一红,想起以前自己和夭夭做的荒唐事情,无力的反驳道:“注意措辞,我那是被夭夭拉去的。”

“是吗?夭夭怎么说是你鼓动她的!”这可都是昨晚夭夭自己交代的,梦初晨当时听了就想好好找怜月算算账,但是软玉在怀,自然是放下了。

怜月一愣,然后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夭夭怎么什么都说,反正归根结底这事还是要怪他自己,“谁让你那时候让我想办法打消夭夭要嫁给你的念头,还有啊,这事也怪大哥,若不是从他书房里看到那本妖精打架的书,我和夭夭怎么会……”说到后面的事情,怜月却如何也长不开嘴。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或者可以消除某道糗事的话,怜月绝对毫不犹豫的选择当年的那件事。

梦初晨的眉毛挑挑,吃惊的看了眼脸色不愉的大哥,没想到还有大哥参与了,不知那个册子还在不在,改天从大哥那借来参考一下。

梦初晨毫无顾忌的心理活动自然是瞒不过怜月的,怜月挂着一头的黑线,鄙视的看着自己这两个道貌岸然的哥哥。

“月……”岳令钧一抬头刚好看到怜月还没有收回的眼神,直接愣在了原地,然后再看时,却发现怜月的眼神除了有些讪讪的,也没有其他的不同。

但是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岳令钧看着自己二弟梦初晨似笑非笑的眼睛,无力的道:“你们能不能想点正事,不要一凑到一起就用你们的特殊感应,”然后正色看着怜月,“那些陈年往事就不要提了,大哥丢脸的事情你还有几件没有和二弟说。”

怜月识趣的吐吐舌头,现在她可不想听大哥的长篇大论,“大哥,那皇子已经验了血,而且太医院的案本上,那云妃怀孕期间也是用的那副安胎药,你说首相府会不会与这药方有关系。”

“你说的事情,我会让驱魂着手理出其中的关系,皇宫中的棋子也会动上一动,这些月儿你都不必操心,多抽点时间陪陪大姐。”

“月儿明白,”对于自己大哥的能力怜月自然是相信的,目光毫不保留的看着自己对面的二哥梦初晨,那眼神的意思简直就是**裸的你准备怎么做的意思。

梦初晨知道怜月这是为刚刚的事情找理由小小报复一下,自己身边的影卫早在南平是就被派到了西京,何况还是自家的事情,梦初晨怎么可能会保存势力,“西京的所有影卫全部听从副宗主的调遣。”

怜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岳令钧看着怜月的小动作,摇了摇头,还好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彼此话里的意思都很明白。

怜月的任务暂时已经完成了,有些事情还是留给大哥二哥来商量细节比较好,便轻快的起身,丢下一句,“大哥,你比着二哥在某些方面有些落后了。”

岳令钧被怜月的话搞的一头雾水,疑惑的看着梦初晨道:“我哪里有落后了。”

梦初晨轻咳了两声,面色赧然的开始转移话题,“大哥,你看……”

怜月身心愉悦的来到大姐的屋子里,看着正在认真摆弄针线的大姐,上前将怜玉手中的针线抢下,嗔道:“我的好大姐,你的身体刚刚好转,还是不要做这等费心神的事情为好。”

“你也看到了,恪儿现在的个子是一天一个样,一件衣服估计没有穿多长时间就短了,左右闲着,我给他缝制两件里衣。”

怜玉笑着又将怜月刚刚放到针线筐中的针线拿起,但是这笑容让怜月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言不由衷的感觉,想着大姐刚刚措辞中的估计两个字,心里也很心疼大姐。

便上前从侧面将怜玉环住,“大姐你要相信月儿,以后恪儿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

“信,大姐自然是信的。”但是心中却没有太当真,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当然比月儿知道的清楚,只要太上皇和太后还在一天,恪儿就绝对不可能跟着自己回南平。

就像现在,自己就算在西京,太后也不想恪儿总是待在自己身边。其中辛酸也就自己知道。

或许是在皇家待的时间久了,怜玉身上那种雷厉风行的风格也渐渐的收敛了许多,当然这其中不乏夹杂着怜玉不想自己的夫君乔彬为此为难的成分存在。

怜月心里是有些埋怨太后的,霸占着自己的外甥,实在是有些太不识趣了,杏眸闪了又闪,看来需要做点什么才行。

“参见王爷!”

听到外面的声音,怜月这才将手送来,不等怜玉起身,乔彬已经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烫金的请帖。

然后放在桌子上,“首相府夫人给你的请帖,我顺便带了过来。”

怜月毫不掩饰的挑挑眉,看着大姐打开,便也凑了上去,越看脸上的笑意就越浓。

倒是怜玉秀眉微蹙,“怎么时间这么急,还特别让我带月儿三人一同出席?”

“当然着急了,”怜月把请帖拿到自己手中,一边扇着风一边为坐在桌子边的一对夫妻解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让女儿恢复容貌的机会,怎么能不心急,不过速度比我想的还要快一些。”

然后便将今天在祥云楼的事情经过给他们讲了两遍,那个夜明珠怜月早就让紫竹拿回自己的房间收了起来,但是怜玉和乔彬单从怜月的形容就知道绝对不是凡物。

“这珠子给那个女人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月儿可是绝对不会给的。”

乔彬刚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甄碧珠的毁容,终究是皇家的不对,乔彬本来还想开口,但是听怜月这么一说也便作罢,反正该补偿的也已经补偿过了。

怜玉思索了一下,便把香菊叫到跟前,“你亲自去相府,就说我身子不适,不方便出席,改天再登门赔罪。”至于登门不登门,那是以后的事情,怜月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