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秩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呲牙咧嘴的揉着怜月刚刚拧过的地方:“你怎么能拧人啊,很疼的好不好。”

怜月的心情一下就通顺了许多,脸上的红晕也一点点的消失,白皙的脸颊格外粉嫩,怜月拍拍收,“就当是你挡路的惩罚吧,好了,我们两清了,现在请让道,我要过去!”

现在怜月和乔秩站的路本就不宽,怜月要过去的话乔秩就必须要让路,这也是怜月一头撞上来的原因。

但乔秩显然不准备这么放过怜月,“你刚刚去花园是不是遇到那群女人了,怎么样,有收获吗?”

怜月也不买乔秩的帐:“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想问你自己干嘛不去?”

“这个不方便啊”乔秩很是理所当然的两脚岔开将路堵死,“那些都是我四个的女人,若我和她们待在一块,被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这些你应该不在意的啊,谁不知道六王爷喜欢沾花惹草,你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多这一件也没关系啊。”

乔秩没来由的心里一紧,这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时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但这次从怜月口中说出,心里就莫名奇妙的紧张,想要将自己以前的行为解释一下。

乔秩强行按捺下心中的冲动,摇动着手中的折扇掩饰着不自然,“我那沾的都是野花野草,本王可是很洁身自爱的。”

乔秩这说的确实是实话,唯一招惹的就是那个首相侄女,可那也是那女的招惹的乔秩,但是名声还是有些不好。

但怜月可不管这些,被乔秩这一打断,她倒想起自己的正事来了,看着乔秩死皮赖脸的样子,直接跳到了旁边的花坛里,越过乔秩继续走自己的路。

乔秩还以为她不相信,赶忙追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没说你说的是假的啊,这又和我没有关系。”

怜月只顾走着自己的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怜月对他的死皮赖脸早有领教,爱跟你就跟着。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乔秩觉得自己受伤了,受了很重的内伤,“你想想,我如果真的招惹良家妇女的话,你那好姐妹夭夭和蓝水还有你身边那个叫紫竹的丫鬟,我怎么不去招惹,凭我的魅力,不敢说拿下蓝姐,但夭夭和紫竹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还有你,我也没有……”

“没有什么!”怜月心里的神经猛然绷紧,猛的顿脚,转身看着身后的乔秩严肃的说,“我警告你,本小姐可不喜欢你这型,你千万不要打我的主意。”

“我哪有!”乔秩的声音一下就高了起来,心里却很是失落,就像被人砸了一锤子一样,突突的疼,“都说了我只喜欢野花野草的,像你这种有婚约的我是不感兴趣的,何况你还是朵名花有主的花,这主人还是我的好兄弟。”

嘴上说的气势十足,心里其实一点底气也没有,自己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吗?也许没有吧。

“这样最好,”怜月放松了神经,继续走着自己的路,“省的麻烦。”

乔秩知道就沉默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一滴一滴的声音他听的清清楚楚的,而跟在乔秩身后的单风看着乔秩的背影有些沉思,王爷对岳小姐的态度实在是有些不一样。

不过乔秩也提醒了怜月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和宇文凌汐的婚事,自己是不是该给父亲写封书信,让父亲将玉佩还给宇文家,但若父亲问自己自己该怎么说,暗冥……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难道他当时的话都是骗我的吗?难道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而身后的乔秩也和他一样的纠结,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怜月很好玩,只要和她在一起总能遇到很有意思的事情,尽管怜月每次都去讽刺他,语气也不温柔,可是他还是乐意和怜月待在一起。

乔秩开始反思,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目光开始不自觉的在人群中搜索怜月的身影,开始关注她的喜好,而自己竟然没有发觉,听着她说不喜欢自己,自己就不舒服。这并不是一个好征兆,难道自己真的……

乔秩在思索到这里就果断的掐断,朋友妻不可欺,这种事自己绝对不能做。乔秩没有和怜月打招呼,便随便找了个岔路和怜月分开走,他现在需要冷静,需要找一个没有怜月的地方好好的理理。

怜月只顾着自己走,然后觉得好像身边过于安静了,今天乔秩怎么会这么安静,难道自己说的话太毒蛇了。

怜月接着拐弯的空当用眼角像身后扫去,哪里还有乔秩的影子啊,怜月停下脚步,她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内力已经提升了一层,但警觉性却便差了,如果这时候有人在自己身后偷袭,那就死的太冤枉了。

尤其现在不是在家,大哥二哥蓝姐姐等人也不能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自己的安全还是要自己注意一点。

至于暗冥,自己还有好多话要问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就先放一放,等下次见面时再说。可是,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而此刻的暗冥,正快马加鞭的往西京赶着,五天后就是太上皇的寿宴,他知道怜月一定会来这里,他知道以怜月的聪慧,心里一定有很多疑惑,等着他去解答。

马蹄哒哒哒急促的声音也比不过他心里的焦急,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杀气从左侧袭来,作为一个杀手,宇文凌汐对这杀气太熟悉了,毫不犹豫的一个翻身,将身子斜挂在马的右侧,看着一个飞镖从马上飞过,带着幽绿色的光芒。

若是刚刚他没有躲过,那这枚飞镖命中的绝对是自己的心口,就算自己稍微错开,但若一个轻敌被飞镖划破皮肤,宇文凌汐毫不怀疑上面的毒药绝对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纵然医术高超,但若没有解毒的时间,一切都是枉然。

宇文凌汐知道这个人内力不简单,要不然以自己和管伯的内力,绝对不会等到飞镖发出后才察觉到,这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宇文凌汐一点也不关心这个敌人是谁,作为一个杀手,他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数,以前父亲为了磨练自己,甚至会在他执行任务时将行踪透露给那些想要找他报仇至他于死地的人,若不是宇文凌汐医术高超,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马依旧在奔跑着,宇文凌汐静心的感觉着周围空气的变化,待马路过一棵大树时,他就松开马缰,隐在了树后,然后就听到了飞镖插入树的声音,还好这棵树足够粗,也足够隐藏宇文凌汐的身体,甚至还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远远缀在宇文凌汐身后的管伯,也同样遭到了偷袭,只是偷袭他的人准头有些问题,给他提供了足够的应对时间,管伯直接弃马上树。

宇文凌汐和管伯都没有出声提醒,因为他们知道这很不必要。

借着树干的掩饰,宇文凌汐也悄悄的树的爬到了树上,在没有惊动一直鸟雀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身子隐在了树叶里,漆黑的眼睛凌厉的打量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脑海中回忆着刚刚飞镖袭来的方向,渐渐的将搜索的范围缩小,他可以肯定偷袭的人还呆在原地,绝对没有移动位置。

范围一点点的缩小,一点点的缩小,终于宇文凌汐将目光集中在路边一丛半人高的野草堆了,以刚刚看到的飞镖的高度和角度,绝对是那里没错。

宇文凌汐真的很好奇,这会找上自己的又是谁?而他们又是怎样知道自己的行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