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吃完午饭的时候,叶楚天准备回那个打铁铺,继续捶打他那把阳刀,没想到又被肖洪他们叫到聚事厅。

叶楚天和林帆他们,进入到里面,依然坐在末座。

“楚天,你们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你们也可以听到了,而且这次关系到我们的作坊的生死存亡。所以,我叫你过来替我们考虑一下!”

肖洪看向叶楚天说道。

“肖叔,你说笑了,我怎么能替你们考虑呢?”

叶楚天急忙站起来说道。

关乎作坊的四百多人的生死存亡,那么大一件事,他一个后辈不敢托大。

尽管很多时候,作坊里有很多事情,叶鹏飞和肖洪都会特意问一下他的意见,想看看他如何处理那些事?

叶楚天除了在修车和打铁上很有天赋外,在其他方面也是很不错的。

只是,看到叶鹏飞和他四周那些兄弟,严肃样子的时候,知道叶鹏飞和肖洪两人商量了很多次,现在才再次召集大院里所有的大叔过来商量。

“关于我们作坊现在的状况,昨天我也和大家说了。现在关键第一步,我们到底是不是准备扩大?如何做大做强?”

肖洪看向下面其他兄弟说道。这个时候,虽然叶鹏飞还是坐在首位,是那些大叔的大哥,但是他不做声,而是看着下面的兄弟如何考虑,让他们讨论得出一致的结果!

“叶大哥,肖大哥,我觉得,还是留在这个作坊里最好,我们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现在我们的日子比以前那种日子好多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心惊胆寒。虽然现在不是很富足,但是我们过得日子,要比普通人好很多。”

一个赤着上身的白脸中年大叔站起来说道,正是叶鹏飞一名兄弟刘志。他看起来很强壮,长的和普通的农民,一样敦厚。

但是,叶楚天和他在打铁铺里打铁的时候,看到对方身上都是留下各种的伤疤,他就知道刘大叔年轻的时候,肯定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这些年来,正是刘大叔教了很多关于打铁制刀方面基础技术给叶楚天。

“刘老弟,老老实实在这里过日子,本来就不是我们的追求,如果当年那件事,让我们容忍了二十多年,现在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应该到我们出来的时候了。”

另外一名长得黑脸的中年男子站起来说道,他正是叶鹏飞另外一名兄弟庞烈。

平常看起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是对方在他那些兄弟中,除了修车技术厉害外,武术方面也不低,叶楚天这些年学了很多防身术,正是这位庞大叔教他的。

“庞老弟,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刘志笑问道。

“现在洪门内部和下面的堂口,都开始混乱起来,山东的原洪门舵把子黄延江在山东建立泰山门;河南的李铭聪建立天门帮;苏北的莫名建立莫家门;。。。,他们很多原来就是下面的小混混的头目,现在直接反抗洪青漕,想成为洪门新老大,或者以图成为一方老大,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庞烈看向叶鹏飞和肖洪他们说道。这些年修车,虽然消磨了很多志意,但是他还是忘记不了曾经那段热血沸腾的岁月。

“庞老弟,虽然那三人是起来反洪青漕,但是现在洪门老将张忌很厉害,带着下面三小虎,邹元,潘胜,高深,把那些反洪青漕的地下势力,差不多都围剿掉。那么多年过去,我们很不容易才退出那条路,难道真的还要返回吗?”

“难道我们就安分在这里打铁过日子算了?”

。。。

叶鹏飞下面的兄弟在不停地讨论。但是,刚才那些大叔说的那些话,让叶楚天和林帆他们如同听说天书一样。

什么洪青漕?什么张忌?

。。。

以前,他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如同坐井观天一样,完成不了解外面真正世界。

本来对于洪门的存在,叶楚天和林帆他们,还是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但是,后来听到杨志高也听说过,听起来要比电影中那些还要厉害,现在那些以前留下伤疤的大叔的口中,再次说出来,他们知道,那绝对不是传说!

现在如果叶楚天看到杨志高那原来忧愁和沉默的脸色,刚才在听说上面那些大叔,在争论的时候,那张脸色不但看起来有些复杂,似乎有些痛苦,而出现这样表情的人,以前经过重大的痛苦和心理创伤,才会那样。

“好了,我现在来说一说!”

叶鹏飞看了一眼坐在末座的叶楚天,再看下面的那些兄弟说道。

叶鹏飞开口的时候,下面那些兄弟都立刻闭口,可想而知叶鹏飞,在他那些兄弟中的地位是多高!

“各位兄弟,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但是,那条路,我们是不会再走回去!现在我们吃得好住得好,那条路,始终是一条不归路,付出太多,不一定会有收获!”

“现在我们只是为了求财,为了自己的家人,以后能够过得更好一些,我和老肖觉得,还是把作坊扩大,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至于其他什么效仿黄延江那些人,我们就不要做了!”

“叶大哥说什么,我们也就做什么!”

那些大叔们问道。

“叶大哥,那我们怎么扩大作坊?”

。。。

叶鹏飞下面那些兄弟,又开始讨论起来。这个时候,在他们的讨论声停止下来,肖洪把目光看向叶楚天,看看他有什么好的意见?

“楚天,你说一说你的意见?”

“肖大叔让我说,我也就说一说,如果一会说错,各位大叔别笑我。”

“首先,我觉得如今宁武县,这个小县城的市场份额,人口不多,差不多饱满了,越来越多专业的修车铺出现,以现在的情况,即使我们在宁武县扩大作坊,收入也不会增加太多。所以,如果要扩大作坊,增加我们的收入,肯定要迁出宁武县!”

“好,楚天,你继续说!”

肖洪和其他大叔听到都觉得很满意,并没有笑他,而是继续让他说下去。

“至于打铁铺,以现在的状况,我们觉得同样需要迁出去。毕竟,现在的煤炭和铁矿的费用越来越高。”

“所以,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个靠近煤炭市场和铁矿市场的地方,除了可以减少运费,那里消费的人口又多,对于我们刀具方面消费,都有很大的好处!”

叶楚天看着大叔们都点点头的时候,继续说道。

“尽管我不想承认,我们的修车技术和打铁技术比较落后,但是事实上就是那样。很多时候,我们个人的修车技术,可能要比其修车铺好,但是因为我们因为没有先进的设备和先进技术,很多方面,都要别人差很多。”

“第一,我们进行修车的时候,很多零件换不上,速度上比其他人可能慢了;第二,现在最赚钱的不是修车,而是改装车技术,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对于自己的车辆进行改装,我们只有简单的改装车技术,没有全套的技术,所以做不了;第三,我们的打铁技术,之所以落后,是因为我们在需要长时间,却是打出少量的刀,质量不一定是最好的。”

“所以,如果我们有成套的现代制刀技术,短时间内,可以生产出更多更好质量的刀具,那个时候,即使价钱更低的情况下,薄利多销,同样可以卖到更多钱!”

“说得好!果然是我的儿子!”

叶鹏飞满意拍着桌子说道,其他大叔听到了同样也很满意。

叶楚天说的那些,不但提出了原因,还提出了建议,建议有理有据,让他们不得不服气叶楚天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