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失忆了

房间里,花晓芃坦然不迫的看着陆谨言,“我没有勾搭秦如琛,信不信由你。”

“你应该没这么蠢。”陆谨言嘴角勾起一弯冷笑,虽然充满了讽刺,但似乎是相信她了。

一个心机女不可能傻到在家里公然勾搭姐夫,自断后路。

“一个人看你不顺眼,做什么都是错。”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怎么都想不明白陆锦珊为什么如此的讨厌她。

他们又不是妯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利益冲突!

“丑的要死,还不去把脸弄干净。”他抬起手,抹去她嘴角的血迹,手指触到伤口,痛得她皱了下眉头,赶紧后退两步,保持他大手触及不到的安全距离。

这个动作似乎惹火了他,他一个箭步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尖,“疼吗?”

极低沉的语气不像是在询问,让她心里一阵发毛,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惹祸的根苗,活该。”他低哼了声,眼神比花岗岩还硬冷,没有一丝怜悯之色。

“我没有招谁,也没有想要惹谁,你跟陆锦珊都是爷,我哪里招惹的起。”她愤愤的甩开他的手,朝洗手间走去。

他和陆锦珊不愧是孪生姐弟,一个是魔王,一个是魔女,这个家里唯一能好好相处的只有小萝莉了。

她拧了一块热毛巾准备敷一下脸,被他一把夺了过去,扔到地上,“你想明天肿的像猪头吗?”

“为什么?”她困惑的挑眉。

“8小时之内要冷敷,没点常识。”他从冰箱里拿了一个冰袋丢给她。

她瘪瘪嘴,正想“回敬”两句,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嫂子,这是妈妈让我拿给你的芦荟膏,擦在脸上可以消肿止痛,我刚才擦了一点,膝盖就不痛了。”

“替我谢谢小妈。”花晓芃微微一笑。

小妈应该是个细心而和善的人,难怪公公看起来更偏爱她一点。

陆初瑕双臂环胸,小嘴撅了撅,“秦哥哥是因为失忆才会和大姐交往的,如果他恢复了记忆,肯定不会跟大姐结婚。”

花晓芃剧烈的震动了下,“姐夫失忆了?”

“对啊,三年前,他发生了一场意外,昏迷了好久,醒来的时候就失忆了。”陆初瑕说道。

花晓芃震惊无比,难怪他总是说自己不记得了,原来是失忆了。

“他失忆之后,性格是不是改变了很多?”

“嗯,他失忆之前喜欢登山冒险,去过南极北极,还攀登过喜马拉雅山呢。失忆之后就喜欢安静的待在家里,弹钢琴,画画。”陆初瑕一本正经的说,她经常会去秦叔叔家里玩,对秦如琛就跟自己老大一样熟悉。

花晓芃的脑海里掀起一股惊涛骇浪。

一个人在失忆之后,性格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为什么同样是三年前?

阿聪发生车祸,秦如琛发生意外。

阿聪死了,秦如琛失忆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一股巨大的疑团把她的脑海重重的包围了。

陆谨言抚了抚小萝莉的头,“好了,你该去复习功课了。”

她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珠子转动了下,顽皮一笑:“今天你会和嫂子玩游戏吗?”

陆谨言呛了下,“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掺和,否则六一儿童节的礼物取消。”

“老大是坏蛋,肯定又想压在嫂子的身上欺负嫂子,你这么重,要是把嫂子压死了,你就没有老婆了。”她说着,吐吐舌头,跑了出去。

陆谨言风中凌乱,把门关上,转过身时,某女已经神速的铺好地铺,钻进了被窝里。

她晚上唯一做的事,就是装死。

陆谨言也懒得理她,就当她真死了。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所以她起得要晚一点。

陆谨言已经不在**了。

收拾好自己,她准备下楼,经过书房时,发现门敞开了一道缝隙,有声音从里面传来,是陆谨言的。

带着几分好奇,她停下了脚步。

书房里,陆谨言的脸色十分的阴沉,“一点线索都没?”

“那天晚上,酒店的监控录像全部被删除了,没有长相,光靠一个胎记去找人有些困难。”

阿元的声音很低,唯恐少爷发火。

“把江城所有的店铺都查一遍,无论大小,一个都不准错过。”陆谨言暴躁而郁闷,猛然间又忆起那晚在花晓芃肩头看到的图案,更加烦躁!

“少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阿元瞅了他一眼。

“说。”陆谨言命令道。

“那个女人,会不会是设计您的敌人故意派来的?”阿元提醒道。

陆谨言微微一怔,有道犀利的寒光从眼底一闪而过。

那个女人说的很清楚,她是跑腿的。

他强要的时候,她哭得很伤心,难道都是装的,为了迷惑他?

“目的呢?”他浓眉微扬。

“可能想要盗种。”阿元放低了声音。

陆谨言俊美的脸上一块肌肉**了下,“那就更要找到她。”

门外,花晓芃浓密的长睫毛扑散了下。

因为他们的声音都很低,她并没有听得清楚,但基本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谨言在找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盗了他的种。

天,这可不是件小事。

没准哪一天,就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登门入室,要来找她逼宫了。

她再次把耳朵贴在了门上,想要再听听,门突然就被拉开了。

她毫无防备,一个踉跄就跌了进去。

阿元很自觉的离开了。

陆谨言的脸色阴郁无比,目光凌厉的像支利箭,暴怒的射向她,仿佛要把她一箭穿心。

他大手一伸,拧起了她的耳朵,“你有偷听的习惯吗?”

他的力道不重,但也不轻,隐隐的疼痛从她的耳廓传来:“我……我就是经过,想问你要不要吃早餐?”她尴尬的要命,囧的面红耳赤。

“狡辩,野狐狸!”他阴冷的声音充满了讽刺,还有厌恶。

这个女人满身的恶习,拙劣无比。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真的。”她使劲的摇头,寒意在背脊蔓延。

他嗤笑一声,显然对她的话半点都不相信,她是个撒谎的惯犯,从她嘴角吐出来的每个字都不能相信。

“知道我会怎么处罚爱撒谎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