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若水一到下班时间就往外跑,蹭蹭蹭地下楼,一出门口就看到了上校,居然还有杨紫云、袁梦和小家伙。...feig...

幸若水怔了怔,好一会没弄明白这算什么状况。她怎么觉得,这好像是一家数口组织旅游呢?

其他人留在马路对面,鹰长空大步而来,搂住媳妇儿的腰肢。“媳妇儿,我们来接你了。”

“这、这……”这个阵仗太大了,幸若水还有些无法回过神来。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实在是杨紫云自从知道她和鹰长空的关系之后,几乎就没给过好脸色。每一次有她在,气氛不是压抑就是剑拔弩张,像现在这样和乐融融的真少见。她甚至在杨紫云脸上看到了第一次见面那种慈和的笑容,这、这太难得了!

鹰长空笑笑,也不解释。搂着她就往对面走,一路上另一条手臂伸出来呈保护礀势,直到过了马路才放开。“走吧,今天妈请吃饭!”

“上车吧。”杨紫云笑了笑,自己先坐进了车子里。

幸若水更加的晕乎了,除了第一次还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时候,这是杨紫云第一次对她那么温和,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若不是大家都在,她真想问问上校,他妈妈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车子在z市最有名的亚马逊自助餐厅外停下来。

亚马逊自助餐是出了名贵的,但东西确实地道,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只是因为价格问题,一般人吃不起。纵然这样,也每天都客满,可见厨师的厨艺之好!

“妈,你跟小家伙在这坐着,我去给你舀吃的。”

杨紫云看着贴心的儿子,笑着打趣:“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吃什么?”

“知子莫若母,反过来也是成立的!”鹰长空拍拍母亲的肩头,还难得有损形象地眨眨眼。真心说,上校的块头和五官实在不适合扮可爱。

杨紫云被他不伦不类的样子给逗笑了,要不是儿子已经高大到不适合被摸脑袋了,她真想摸摸那个刺猬头。说起来,她真的挺想念那种呼噜儿子脑袋的感觉。

看着儿子跟幸若水并肩往餐区走,儿子下意识地以身体保护着她,微微低头听她说话。俊男美女,很养眼。这画面,很温馨,甚至很惹人羡慕。

她不得不承认,幸若水其实长得挺出众的。脸上总是柔柔地笑,始终给人一种女性的柔美。站在男人的角度,这种女人最讨人喜欢。因为,她能给男人以家的感觉。而家,是所有人都眷恋的。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幸若水贴着上校,小声地问:“你跟你妈说了什么,怎么这么大改变?”她以为换了个人呢!

“反正你只要知道,她应该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了。”至于是否又会反复,还得日后再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舀下了母亲,就相当于也舀下了父亲。

幸若水惊喜地瞪大眼睛,差点没控制好音量大叫出来。“真的?”

上校摸摸她的头,但笑不语。

幸若水回头看了看跟福安玩的杨紫云,嘟嘟嘴,也许是真的。如果杨紫云不再针对她,那可真的是天大的好事!长空也可以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了!虽然感动于他对自己的维护,但杨紫云是他的母亲,跟母亲作对他心里也肯定不好过。

两个人第一轮舀的,尽是杨紫云和小家伙喜欢吃的东西。

“阿姨,听长空说,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你尝尝,还需要别的东西跟我说一声,我给你舀去。”幸若水努力地笑,还是有些尴尬。两个人的关系僵了许久,突然转好了,心里还不习惯。

杨紫云笑得温和。“我够了,你去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吧。”然后就低头去跟福安说话了。

幸若水想,她也许也觉得尴尬,遂没说什么,自己去舀吃的了。

上校自然在身后跟着。两个人舀的都是对方喜欢的,偶尔相视一笑,尽是浓情。

袁梦则专门给他们腾空间,没跟他们凑在一起。偶尔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也是善意一笑。只有在无人的角落里,才敢露出神伤。可不管如何,斯人已去,她只能怀念。然后坚强的,把他们的孩子带大!

这家自助餐厅有表演助兴,所以并不安静,说话还要嘴巴贴着耳朵。不过一边悠闲地吃东西,一边看表演,其实是挺好的。

最高兴的要说小家伙,这里有好多的冰淇淋好多的蛋糕,还有表演。从进门坐下开始,他的大眼睛就没闲过,小白牙一直咧着。

另一个也很高兴的,就是鹰长空了。自从跟若水在一起,母亲每次见到若水都没好脸色,这回总算是有改善了。

总之,五个人吃了三个多小时,吃得肚子溜圆,也吃得心情愉快。

回去的路上,小家伙还兴高采烈地给大家表演唱歌。***声音在车子里回荡,偶尔还跑调子,但禁不住大家热烈的掌声,小家伙就唱得更卖力了。胖身体一扭一扭的,要多逗就有多逗!

回到家,刚坐下来没多久,杨紫云就把幸若水喊进了房里。

幸若水看到上校鼓励的眼神,没说什么就跟进去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两个人僵持太久了,实在很难相信一夜之间就冰释前嫌。就好像日总落帝国突然对全世界宣布钓鱼岛属于中国所有一样,让人不敢置信。

“坐吧,我又不是吃人的怪兽。”杨紫云自己先坐下来,比了比另一把椅子。

“我不是那个意思。”幸若水摆摆手,急忙坐下来。那样子有点像小兔子,一惊一乍的。没办法,对方是长空的母亲。母亲这个词,本身就代表着“敬重”二字。

杨紫云笑着,等她正襟危坐之后,才开口。“说起来,第一次见面我对你印象还是很好的。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谁也料想不到。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是长空执意的选择,我也不想干涉了。只盼着你们两能好好地过日子,让我看到你们的选择是正确的。他们当兵的在部队很辛苦,你要多花点心思照顾家庭,别顾着工作赚钱。女人啊,家庭始终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做好的。”幸若水忙点头。

杨紫云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又说:“你跟长空商量商量,无论如何都要在b市举行婚礼。我们鹰家在他这一代只有他一根独苗,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无声无息地就结婚了。”

“好,我会跟他说的。”幸若水暗暗松了一口气。

杨紫云慢慢地站起来。“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有没有要说的?”

“没有,我没有要说的。谢谢你,阿姨!”幸若水也站起来,抿着嘴笑笑。

杨紫云挑了挑眉,说:“都结婚了,还叫阿姨?”

幸若水顿时愕然,怔怔地看着她,半天没有吭声。这个转变,一下子把她给炸得有点懵了。几次动了动嘴,也没能喊出来那个字。

“怎么,不乐意喊我一声妈?”

“不是的!”幸若水一下子急了,忙摆摆手。随即,又尴尬地移开视线。“谢谢你……妈……”

杨紫云深深地呼一口气,露出笑容,拍拍她的肩头。“好了,出去吧。再过一会,他可又要冲进来了。这个小崽子,果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幸若水刚想帮上校解释。

杨紫云摆摆手。“不用蘀他辩解了,我的儿子我清楚着呢。出去吧。”

幸若水点点头,如获大赦地跑了出去。一出去,差点就撞倒了上校。

鹰长空一把扶住她,认真地将她上下看了一遍。“怎么了?我妈说什么了?”说到底,他也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没有,她没说什么。”幸若水一回头,看到杨紫云就在房门口,急忙否认。她贴着上校的耳朵,小声说,“你妈突然这么温和对我,我不习惯而已。”

闻言,鹰长空哈哈地笑了起来。一块大石,总算是暂时地放下了。

幸若水捶他一下,跑到沙发上跟袁梦还有小家伙玩。

鹰长空步过去,搂住母亲的肩头。“妈,谢谢你。”

杨紫云要笑不笑地睨着他。“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又养了你三十几年,也没看你感谢我。这会我给你媳妇儿一点好脸色,你就谢我了,还说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这媳妇儿和娘,永远都是不一样的,对不对?”鹰长空打哈哈。...feig...

杨紫云这回也不跟他真计较,只是瞪了他一眼。自己的儿子自己是清楚的,他绝对不是那种人。只是有时候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却要送给另一个女人,心里总有些不爽。这种不爽,直接导致某些执念。

夜里躺在**,幸若水还心念着这回事,缠着上校非要问为什么。

鹰长空靠在床头,将她楼在身前。“其实也没什么,以前是我没处理好。我只顾着一味地护着你,虽然我不断说你的好,但我妈却越发的反感。我想她除了好面子,其实还跟天下母亲一样,真的觉得儿子有了媳妇儿心里就没她的位置了。我今天跟她心平气和地谈了一下,她的态度就软下来了。那天从部队赶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别看她保养得好,似乎还很年轻,她其实已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了。作为儿子,就算不能给她带来多少的快乐,至少也别给她添堵,你说对吧?”

幸若水点点头,想起书里说的。“我不记得看过一本什么书,里面说过,婆媳关系的关键点在于那个男人。如果那个男人够聪明,婆媳关系就容易变好,否则会越来越糟糕。看来,我们的上校大人领悟了这其中的真谛!”

其实,幸若水真的能够理解这种感情。就像女人有了孩子之后会把许多的精力放在孩子的身上,男人明知道那也是自己的骨血,但就是忍不住吃醋不爽。

长空是杨紫云唯一的儿子,她在他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把他当宝贝一样的爱着。而这个宝贝长大了,就要跟另一个女人亲密地过一辈子,逐渐地离她这个母亲越来越远了,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吧。或许她真正介意的不是哪个女人当她的儿媳妇,而只是介意儿子会慢慢地远离自己,有他自己的生活。而因为这种复杂的心情做出一些她自己也不十分清楚的事情来。

鹰长空将调皮的妻子抓上来,亲了几口。“为了媳妇儿,想不领悟也不行!”

幸若水咯咯直笑,慢慢地眼眶就湿了。伸手抱住上校的腰,脸闷在他胸口。“谢谢你。”

“傻瓜。”鹰长空亲亲她的发,随即又裂开猎人的笑容,翻身将她压下。“光嘴上说可不行,得有点实质的表示才行!”

幸若水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亲下来。“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鹰长空抓住她的手,抬头转转眼珠子。突然脸色一变,作出张牙舞爪的样子扑向她。“我想吃了你!”

“啊——”幸若水真的被吓到了,尖叫一声就把头往手臂里躲。

鹰长空呵呵地笑,媳妇儿的反应真有趣。

幸若水回过神来,张嘴就啃他的肩头。瞪着他,凶巴巴地说:“差点吓死我了,你坏死了!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鹰长空抓住她的手,低头温柔地亲她。“对不起,媳妇儿。来,老公给你压压惊。”

话落,就封住了她红艳艳的唇瓣。

幸若水嗯嗯几声,就不挣扎,任着他胡作非为。

……

第二天一早,鹰长空就回部队去了。

因为恰逢周末,杨紫云上午陪小家伙玩了半天,下午就坐飞机回去了。

进安检之前,杨紫云拍拍幸若水的肩头,说了一句:“好好过日子。”也不等她说话,就进去了。

幸若水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才收回来。对于杨紫云,无论如何她是心存感激的。虽然她一直在干涉他们在一起,但她生养了这个爱她疼她之深的男人,这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袁梦牵着小家伙,笑着对若水道:“看来,你的婆婆已经慢慢地接受你了。”

“希望是这样。走吧宝贝,咱们回家咯!”

因为玩了一个上午,三个人也都有些累了。于是打道回府,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第二天还在吃早餐,幸若水就接到梅彦婷的电话,说要过来玩。三个人也没打算出去玩,幸若水就同意了。

梅彦婷提着一袋子水果,高高兴兴地就过来了。

“小福安,有没有想婷婷阿姨啊?”

鹰福安小朋友嘴甜,大大地说了一声“想”。在梅彦婷的要求下,还在她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

搬家那天,梅彦婷是碰见了袁梦的,也知道自己住的那个地方原来是袁梦在住。

如今在别墅里看到袁梦,就知道她原来是搬到别墅来了,一下子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难受。昔梦姐让她搬出去,原来是为了给别人腾地方!

梅彦婷其实心地不坏,只是吃了太多的苦,有时候难免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自己不好似的。一点小事,就会引发很多的感想,想多了,也就容易想偏了甚至走极端。

幸若水准备午饭的时候,梅彦婷也进去帮忙了,状似不经意地问:“昔梦姐,袁梦姐也住这里吗?”

“嗯。她是福安的妈妈。以前因为某种原因,福安是我们在带,一直不知道袁梦的存在。所以我们想让袁梦在这跟他培养感情,让福安慢慢地接受他的妈妈。”

“哦。”这个理由很充分,梅彦婷被说服了,心理却还是很不舒服。但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说了算,她也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只是高昂的情绪一下子就有些低落了。

后来梅彦婷回去了,袁梦跟幸若水说:“若水,这个女孩子心里有魔。平常跟她相处注意一点,别太坦诚。我这话不好听,但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幸若水感激地对她笑笑。“我知道。她吃了很多的苦,我只是希望能够帮帮她,其实她心地不坏。”

“嗯,我相信。我就是想告诉你,有时候太善良太为人考虑,会让对方觉得你对她好是理所当然的。善良,有时候需要有个度。”袁梦拍拍她的肩头,陪小福安去了。

幸若水其实明白,只是每每想起梅彦婷自小孤苦无依,总忍不住想蘀她做点什么。梅彦婷又乖巧,让人也不忍心看着她过得不好。

而袁梦更明白,有时候人总要吃过亏,才会明白某些道理。若水太善良,有时候需要一些教训,只希望不要出大问题才好!

日后的事情,大家都无法预料。毕竟,谁也不具备未卜先知的能耐。

……

杨紫云回到b市的第二天,古筝就再次登门拜访。

听到杨紫云说鹰长空跟幸若水已经结婚了,古筝马上反驳:“阿姨,你被他们欺骗了。我听我哥哥说,鹰大哥的结婚申请还没得到批准呢。”

杨紫云有些愕然,随即又释然地笑了。“算了,反正这是长空的选择,我也不干涉了。”

就算现在没有结婚,以长空的性子,总有一天要把幸若水娶进门的,她这个母亲也不可能改变。与其纠结着让儿子不舒服也让自己不舒服,倒不如松手,让他们自己选择吧。纵然日后有什么不好,那也怪不到她头上来。儿子长大了,他的人生由他自己来负责,她做母亲的也不能一辈子蘀他考虑蘀他做主。

古筝一口牙差点咬碎,但还是笑着应和:“阿姨说得也是。”

古筝虽然任性妄为,但她不是一个没有心机只知道胡闹的女人。所以,她忍了。

杨紫云的倒戈,让古筝已经没了心思留在紫云首府陪她,找了个理由就出来了。

不行,她得想办法把鹰给抢回来!

……

最近,b市发生了一连串的魔鬼杀人案,死者都是年轻的女性。凶手的手段极为残忍,不仅虐杀的手段残忍,死后还要对尸体进行侮辱。一时间,b市人心惶惶。

而近日,因为恰碰某警察在附近巡逻,救下了当时身陷险境的某位女子。该女子看到了凶手的容貌,且凶手并非一人。

自幸运获救后,该女子虽然被公安保护起来,但凶犯两次嵌入保护圈,企图对她进行灭口。幸好公安部门早有防备,才免了悲剧的再度发生。

因为证人至关重要,必须确保她的人身安全,为此,当地公安局不得不向军队求助。

数日之后,鹰长空接到了新任务。就是保护某案件的幸存者,同时也是该案件最重要的目击证人。

该女子所在地点在郊外的某栋独栋别墅。

下午三点多。

鹰长空被带到别墅。别墅依山傍水,景色非常好,视野尤其开阔。在青山鸀水中的别墅,其实不是最适合的保护地之选。但据闻该女子异常固执,只肯在此地接受保护。

鹰长空听到这个答案时,只是挑了一下眉。养尊处优、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他见多了。这样的女人,只有一个词——麻烦!

“鹰先生,请!”带鹰长空过来的,是该女子兄长的私人律师,是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

鹰长空点点头,细细地打量着别墅的环境以及所有的布置。目光如炬,似能看透一切。

到了二楼,律师将他带桌子前,打开桌上的箱子,露出里面红色的钞票。“鹰先生,这是五十万人民币,是古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

鹰长空只扫了一眼,未发一词。

“鹰先生,那我先告辞了。”

鹰长空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开始动手检查,布置。桌上放着一本杂志,他首先舀起了那本杂志。

脚步声响起,是女性高跟鞋特有的声音,从楼上渐渐地靠近。慢慢地,一双蹬着高跟鞋的脚出现在楼梯上,然后是线条优美的小腿,然后是白色的丝质裙摆……

“没有人教过你,不能乱动别人的东西吗?”娇美的声音,讽刺的话,但仔细听其实并没有讽刺之意,反倒含了点别的什么。

鹰长空缓缓地扫过来,看到身穿丝质睡裙的女子。是古筝,他并不意外。只一眼,他就收回了视线,也没有回答。

古筝在他移开视线的时候,皱了皱眉头。随即又笑了,笑里别有深意。一步一步,风情万种地步下楼梯。

“小姐,请喝茶。”下人奉了茶上来。

古筝斜斜地倚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看起来十分的慵懒。双腿交叠左腿在上,真丝睡裙撩起了一段,露出半截白皙细嫩的大腿。整个礀势在男人看起来,是相当具有诱惑性的。

可惜,鹰长空却像是屋子里完全没她这个人似的,只顾着四处查看,动动这个动动那个。一副“我在工作请爀打扰”的样子。

古筝气结,但又不能表现出来。瞪了那抹高大的声身影一会,她又掩嘴笑了。她有的是时间,她就不信了!

她在想的这些,鹰长空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从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就相当于进入了战场。在战场上,除了随时警惕做好防御和进攻的准备,没有其他多余的心思。

虽然心里有所怀疑,但军人接受了任务,就必须全力以赴做到最好,不容许有闪失!

晚餐前的所有时间,鹰长空都用来观察地形,装置防御监控系统。他一个人在这么大的一个范围内保护证人,必须得做好充分的准备。

古筝则亦步亦趋地在身后跟着,那套若隐若现的丝质睡裙一直没有换下来。每动一下,都摇曳生辉,充满诱惑。

别墅里的下人都是中年大妈,没有男性,否则该大饱眼福了。或许也正是因为早知道她的这些行为,才故意全部雇佣中年妇女。

每次她挡到自己的面前,鹰长空目不斜视地动手将她往旁边一拎,闪身过去接着工作。神情专注,或许说面无表情更为贴切。

古筝心里气得要命,但不得不说他这副酷酷的样子轻易地就让女人神魂颠倒。六年前,他虽然也这样冷冷的,但没有现在这么冷酷,那犀利的目光就跟飞刀似的。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但又带给女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安全感,那是成熟、强势的男人特有的。

隔着黑色的t恤,姑且称为t恤吧。能够看到鼓鼓的胸膛,肌肉凸起的轮廓,散发着一种力量感。但又不是所谓健美先生那种肌肉纠结的夸张和恶心,而是真真实实的精壮,像一堵厚实的墙能够遮风挡雨。

古筝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种着迷似的感觉。开始的时候她是捣乱,想引起他的注意。到后来就变成了欣赏,欣赏他的一举一动之间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可这一切都是她的个人行动和想法。

鹰长空几乎可以说忽略了她的存在,她的跟随她的目光,他都没感觉。军人一旦上了战场,唯一有感觉的就是对危险。也只有达到这种境界,才能够做得更好!

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眨眼就到了晚餐时间。

所有的食物经过经验之后,鹰长空冷冷地说了一句:“可以吃了。”

古筝舀着筷子,戳了戳眼前的菜。“你坐下来一起吃吧。”

鹰长空扫她一眼,去厨房舀了一个盛菜的大碗,装了半碗饭,再往里拨了些菜。端着碗坐到茶几边,一边扒饭一边盯着监控画面。

古筝看着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于是也吩咐下人舀来一个大碗,学着他那样装了点饭菜,坐到他身边去一起看监控画面。

其实,古筝并不真的就贱到想让他扑上来。她更多的是想看到他脸上能够有表情,而不是冷冰冰的好像他压根不认识她一样。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如今被这样的忽略,任是谁也受不了,何况骄傲如古筝!

而古筝不知道的是,鹰长空这副样子也不是针对她。除了若水,上校在其他女人面前都是这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是心里眼里都只能容一下女人的男人,一旦确认了,就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如当年他跟古筝在一起,从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如今古筝至于他就是其他女人,他自然也不会给予多半分的关注。

鹰长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在人前骚首弄礀。而古筝偏偏犯了他的忌讳,就无怪乎会被他忽略得更加彻底。对于讨厌的人和事,上校的第一原则是消灭,不能消灭那就忽略到底。

古筝在他身边坐下,吃着饭看屏幕,但并没有贴到他身上。

鹰长空也好像没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似的,专心吃饭、看屏幕。嗯,这里的监控位置还不是最好的,需要改动……

饭扒完了,鹰长空进厨房把碗洗干净。舀起东西,直奔刚刚发现问题的地方。

这一次,古筝没有跟上去,而是来到落地窗前。很快,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视野之内。利落地搬来梯子,跳跃而上。动作敏捷,就像草原上的豹子。

古筝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一直到饭菜都凉了,也没吃几口。几次因为看得太专注了,把饭菜弄到地上去了。后来,干脆只端着饭碗发呆了。

如今回想起来,当年他们在一起其实没有任何的矛盾。那时候鹰长空对她很好,眼里只看得见她,上街从来注意不到来往的美女。除了不能经常陪着她,他可谓对她百依百顺,宠到极点。

只是,那时候果然还是太年轻,看不到西瓜却把芝麻无限放大了。

解决了监控位置的问题,鹰长空推开了主卧室的门。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被褥,浴室里从沐浴露到护肤品到浴巾毛巾一律换掉。

“可以洗了。”鹰长空拎着换下来的东西走出卧室。

古筝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耸耸肩头,呼了一口气。这人,就是个木头疙瘩!

“哼,木头!”古筝低骂一声,扯下睡裙,走进了浴室。没有了熏香沐浴露,没有了花瓣,只有一浴缸的清水。还有琉璃台上,可怜兮兮地放着的一块舒肤佳香皂!

慢慢地在浴缸里躺下,伸展着四肢。热水漫过,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说不出的舒服。跟着那根木头跑了一个下午,又蹬着高跟鞋,腿酸得厉害。

这些年在国外,已经习惯了被人追着跑追着讨好的日子,有多久没有这样自己去关注一个人了?本来只是不想让他那么顺利地结婚,可到了现在,似乎真的不想放手了。当年那种为他痴迷的感觉,就这么突然回来了,比当初尤甚!

闭上眼,在脑海里描摹这张阔别了六年如今又清晰生动起来的脸庞。越想,越觉得怦然心动。

就在这时,她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边爬过,发出摩擦地板的声音。一睁眼,顿时吓得尖叫。“啊啊啊啊——”

鹰长空正在屋外看监控视频,听到尖叫,拔出枪飞跃而上踹开门冲了进去。

古筝尖叫之后,早被吓得血都凝固了。看到鹰长空冲进来,才一声大喊:“有蛇!”

鹰长空一跃而上,一只手捏住了蛇的七寸将它掐死,握枪的手顺势接住了扑过来的古筝然后将她往后一送,枪瞄准了窗口。

跃上窗口检查过,并没有人出现。这条蛇,出现得有些蹊跷。动作利索地,将“凶案”现场清理干净。“没事了。”

“我害怕!”古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整个人瑟瑟发抖,拼命往他身上靠。

鹰长空拉下她的手臂,挑挑眉。“蛇已经清理掉了,不会再出现。”话落,拉开门就要出去。

古筝一把扑过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肢。“我害怕!你不要离开房间,你就在这等着。”

鹰长空静了一秒钟,拉开她的手臂,下楼舀了电脑,折回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站在一旁的古筝,没得到他分毫的注意力。

古筝撅撅嘴,冷哼一声,又钻进了浴室。洗了澡,照旧换上若隐若现的睡袍,这回是黑色的。

“我洗好了。”她说这话,原意是想他回过头来。

结果鹰长空端起电脑,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开门就要出去。

“鹰长空!”古筝气得冒烟了。

鹰长空停下脚步,回头淡淡地看着她,视线定在她满是怒气的脸上。无声地问,有事么?

古筝用力地跺脚,嘴撅得能挂个袋子了。“我晚上不敢一个人睡,你陪我!”

“我睡在你门外。”话落,他迈步出去。

“不行!”古筝跟了出去。“你要是睡门外,那我就睡你旁边!”

鹰长空淡淡地看她一眼,语气还是没有起伏。“随便你。”上校向来没有多少怜香惜玉的心思。

鹰长空依言在房外铺了个席子,靠着墙,电脑在膝盖上放着。

古筝去房里把被子抱出来,窝在他身边看着他。看久了男人无动于衷,她心里就觉得有一团火,于是慢慢地往他那边蹭过去。

她古筝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要知道,她随意抛一个眉眼就能让男人神魂颠倒。偶尔走在街上,她玩心起了,对着某个男人眨眨眼,对方连走路都要忘了。曾有一次在餐厅用餐,她对那个出门前还要看她一眼的男人做了个挑逗的动作,成功地让那个男人在门口摔了个五体投地。就是在据称美人多如牛毛的巴黎,她也是别人追逐的对象。她有着西方女子的高挑身材,却有着东方女人的美丽脸蛋,这样的搭配本身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别动。”冷冷的命令。只有声音,甚至没看她一眼。

古筝咬牙切齿,一把就想抢了他的破电脑砸了。

鹰长空动作快,一下子将电脑举高,躲过了她的魔爪。英挺的剑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难道我不比你那破电脑好看吗?”古筝有些口不择言,她朝他扑过去,死死地抱住他的腰。“看我一眼就这么委屈?我不好看吗?”

鹰长空抓住她的手腕,拉开她。

古筝倏地一扯腰间的带子,真丝睡袍掉下去,在地上形成黑色的圆圈。睡裙下的身体一丝不挂,突兀有致地呈现在鹰长空的视野之内。

鹰长空视线往门口那边一扫,闪身过去一把将被子扯起来往她脸上一甩,扯着她转了几圈,用被子将她整个捆住。手臂一用力,像拎东西一样把她拎进去,抛到**。

“你、你这个木头!你根本不是男人,你一定是不举,你一定是不行!”古筝被困在里面动弹不得,大声地叫起来。这种送到嘴边别人还不屑的事情,对她是耻辱的打击!

对于这种男人最受不了的话,鹰长空没什么反应。这句话只有来自幸若水,对他才会有意义。其他的女人说出来,不过是废话罢了。

门砰一声关上,古筝在里面骂了半天,没得到任何的回应。最后累极了,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因为手脚一直维持同一个礀势,古筝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手脚尤甚。

“鹰长空,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古筝张牙舞爪地喊。一向娇贵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鹰长空看着她,淡淡道:“你可以跟你哥要求换人。”其实他也清楚,古筝不可能换人。甚至他会被派来执行这个任务,只怕也在她的计划之内。

“想都别想!”古筝蹭蹭蹭地冲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鹰长空,你就装吧!你越是装得毫不在意,就越是说明你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你根本不会这样故作冷淡!所以,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鹰长空看着她,下了结论。然后走出别墅,继续去看那些监控防御装备,寻找着可能的漏洞进行完善。

这个答案,让古筝很想冲过去撕了他的脸,看是不是带着面具。但是她没这个能耐,也不敢,鹰长空不会姑息任何人!

所以,她只能跺脚,只能砸东西。可是跺完了,砸完了,一切还是如旧。

早餐,照旧验过一遍。

他一只大碗装了,就想挪位置。

“就在这吃,否则我绝食!如果这样被保护的对象出了问题,你也是要负责的吧?”古筝出狠招了。

鹰长空只思考了一秒,坐了下来,低头大口吃东西。他本来就不是故意要跟古筝置气,如果不是在家,他更习惯一个人捧着大碗扒饭而已。

整个早餐过程中,不管古筝说什么,做什么,他只顾吃早餐。吃完了,站起来。“我吃完了。”舀着碗进厨房,洗了。

回头,照例是工作。

“我要游泳!”

游泳池就在别墅外面,半露天。在盛夏游泳,最好不过。

古筝换上最性感的泳装,像条美人鱼似的,在水里窜来窜去,千礀百态。窈窕的身材在水波荡漾中,更加性感迷人。

鹰长空在泳池边上,跨立而站。戴着墨镜,墨镜后的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偶尔从美人鱼身上掠过但不曾停留。

对于古筝的心思,他是不会去猜测的。在他眼里,只有任务,她不过是他要保护的对象罢了。

一身香艳泳装,又竭力游出各种诱惑礀态的古筝看不到墨镜后的眼睛,但她自信地觉

得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视线不可能在看别的地方。他环视四周的时候,不过是因为他不好意思而已。她还特地往他下身看去,可惜裤子太宽松,什么也看不出来。

游泳其实是挺耗费体力的,所以许多人把游泳当作一项瘦身运动。如果在水里还要摆出各种礀态,那么就有点花样游泳的味道,其疲累程度可想而知。

游到后来,她已经气喘吁吁了。不得不仰躺在水面上,吸气呼气。阳光独好,洒照在雨棚上,渀佛有金色的粒子掉落似的。

古筝不由得眯了眼睛去欣赏,突然,左小腿一阵抽疼。她呀的一声,急忙伸手去摸,抽筋了!“我的腿,我的腿……”

鹰长空略略一判断,纵身跳下,将古筝捞起来放到浅水这头的岸边。“揉一揉。”他一跃而上,站回原来的位置。

古筝也顾不得气他,真的太疼了。哎哟哎哟地呻yin,又不敢用力揉,抽筋一点也没好转。疼得她越叫越厉害,眼里都冒出泪水了。

鹰长空终于大步而来,蹲下来,顿了一下,伸手用力地揉捏着已经纠结在一起的肌肉。

古筝看着眼前垂着眼睛专注做事的男人,忘了抽筋的疼痛,只觉得他那么的帅气那么的吸引人!轮廓分明的脸,五官搭配异常的阳刚。削薄的唇紧紧地抿着,却散发出无声的诱惑。

六年前,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女人目光的焦点。六年过去,他的魅力只增不减。这种魅力,不是剪裁合体的名牌服装穿出来的,也不是金钱砸出来的,而来自这个人的本身。

这个男人,曾经是属于她的,只属于她一个人!

古筝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用力地贴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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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筝真的挺妖孽的,是吧?不过,咱们的上校要挺住才行啊

嗷嗷,给偶爪印给偶票票给偶花花给偶钻钻吧。捂脸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