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暗,夜风吹动树枝发出诡异的声音。

这是一栋造型独特的别墅,位于山谷之中,三面高山环绕,仅门口正对着低谷的位置。搁古代,这就是一个类似于山海关那样易守难攻的宝地。

偌大的卧室里,除了黑色便是白色,再无其他的色彩。就连床单被罩都是白色的,看着更像医院的病床。

经过私人医生的一番抢救,**的男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他身材极其壮硕,那薄薄的被单也掩盖不住那种强烈的存在感。只可惜受伤让他的威慑感大减,否则他就像一只假寐的猎豹,随时都会一跃而起置人于死地。

肖岩摆摆手,让所有的人都下去了。他自己点了一根烟,站到窗口边。

转过头来,看着**的人,心道:“为了确认一具面目前非的女尸,你明知道那是烈焰帮的圈套却还是去了。老大,你到底是恨她,还是爱她?你到底是想报仇,还是想把她锁在身边?”

**的苍唯我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眉头拧得死紧,似乎连昏迷中都不安分。

“幸若水,没我的吮许,你不可以死……”

待肖岩听清楚他嘴里呢喃的名字,并没有意外。只是拧了拧眉头,用力地吐出一口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果真是当局者迷。

……

鹰长空这几天有些抓狂,因为自从那天中午分开之后,若水就一直不肯接他的电话。偏偏这几天部队有新任务需要部署,他抽不出时间去见她。

思及此,鹰长空狠狠地吸了几口烟,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

“队长,你找我?”

傅培刚一路跑过来,不意外地看到队长又成烟囱了。他听老婆说,这两天若水好像心情不好,队长估计又为这个猛抽烟了。

“坐吧,杵那当电线杆呢?”鹰长空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粗声粗气地吼。

傅培刚见惯不怪,一屁股坐了下来。随手扯了一根草,往嘴里一塞,叼着。

鹰长空把烟递给他,他没要。“怎么,戒了?”

“我老婆不让我多抽,否则罚我睡地板,嘿嘿。”其实诗诗的原话是,他要不介意,她以后就不生孩子了。为了儿子,傅培刚得学着戒烟,不是实在忍不了,他一般都不抽。

鹰长空抬脚就踹。“兔崽子,搁我这显摆呢,是吧?”

他心情正烦着呢,这家伙居然跟他晒幸福,皮痒痒了!

傅培刚躲过了他的飞毛腿,又颠颠地爬回来。“队长,我说你就直接把若水给拿下,也省得这样揪心揪肺的抽烟。女人就那样,你把她拿下了,就什么都好办!”

鹰长空睨他一眼。“敢情你当初就是用强的把谭佩诗拿下,她这才被迫嫁给你是吧?”

傅培刚那个冤啊。“队长,我这不是给你出主意呢,你咋老戳我呢。”

“谭佩诗真不知道若水发生了什么事?”一提这个,鹰长空就又狠狠地抽了几口烟。

“她说就那天出去了一趟,回来说身体不舒服,就这样这样闷闷不乐的。问她,她也不说,只说天忒热了,有些累。”

跟之前得到的信息差不多,鹰长空沉默了一会,摆摆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傅培刚看他心情真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一路跑着回去了。

鹰长空几口把烟给抽完,又点了一根。拧着眉,在想:怎么哄个女人,比训练和出任务都要累!可要说就这么算了,又舍不得,真是揪心。

……

幸若水这两天一直都在看招聘网站,所有可能的信息都浏览了一遍。不过Z市是个小城市,把所有的网站都搜遍了,也没几条招聘信息。

她正想着,今天上街去逛逛,顺便看看有没有一些贴出来的招聘信息。

幸若水做了早餐,跟谭佩诗正开始吃,傅培刚就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鹰长空。

幸若水看了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一眼,就把视线收了回来。顿时,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包的饺子也没了味道。笑了笑,站起来。

“你们还没吃早餐吧,我们包了饺子,我这就给你们拿酱碟子。”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哦。”幸若水坐回去,慢慢地吃着饺子。只是被两道灼热的视线看着,有些食不下咽,却又不好跟人家说你别看了。

一顿馅多汁浓的饺子,愣是让幸若水食不知味。吃完了,又抢着去洗碗收拾厨房,被谭佩诗给赶了出来。

一出厨房门口,就对上鹰长空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正考虑着,要不要找个理由躲进房间里去。

鹰长空霍地站起来,一个箭步跨过来,拉着若水的手将她拉回了房间里。碰地把门关上,落锁。

“你——”幸若水正要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就被鹰长空一把给抱住了。他微扎的下巴就搁在她的颈边,扎得她下意识地缩脖子。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浑身都僵硬了。

“若水,若水……”只是喊她的名字,也不说话。

“那个,你先放开我行吗?”

“不放,说什么都不放!”

鹰长空径自将她抱紧,又觉得怎么都不够,将她挣扎的身体扭过来。她一张嘴要说什么,他低头就将想了好些天的嘴唇给含住,牢牢地吸住。

“嗯……”

幸若水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吻了去。一条铁臂紧紧地将她锁在他的怀里,动惮不得。托住她后脑的大手掌,更是让她无处躲闪,只能承受他的霸道与热情。

若不是傅培刚在敲门,提醒他该走了,鹰长空绝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松开她。

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粗喘的呼吸交融在一起。“若水,我要出去办事。你什么都不要想,天大的事情都有我顶着,乖乖地等我回来。”

幸若水被吻到眼儿迷蒙,连他说的话都听得迷迷蒙蒙,一双水润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鹰长空被这勾魂的眼儿看得逸出一声呻yin,搂住她狠狠地啃了一口气,闪身就出去了。

幸若水怔怔地看着,半天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