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慢慢地过去,幸若水的身体越来越难受了。就算鹰长空一直在给她揉捏,但还是难受得厉害。

熬到大概中午的时候,她就开始不停地哭。因为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也没有人能够帮她。鹰长空越是安慰,她就越是哭得委屈哭得厉害。

如果不是曾经在猎豹的手下被训练过,她从注射之后醒过来的那一次也许就开始哭闹了。医生私下里也偷偷地跟鹰长空说过,她的忍耐力非常好,就是男人也未必能忍得了。被注射了这种药之后的难受,是许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幸若水没有嚎啕大哭,而是抽噎着不停地掉眼泪,看得鹰长空心疼死了,恨不能自己替她受过。

杨紫云送午餐来的时候,看着她哭,也跟着掉眼泪。放下饭盒,就跟鹰长空一起给她捏手脚。没捏多久,她的手就累了。又冲出去拉了一名护士进来,要她帮忙捏捏。

午餐自然是没有吃。幸若水没有吃,鹰长空也没有吃。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傍晚,幸若水终于疲惫地睡去了。衣衫早已经湿透了,整个粘在身体上。眼睛也已经哭得红肿起来,脸上的皮肤被眼泪弄得红红的。

鹰长空这才停了手,也顾不得双手已经酸痛麻痹,急忙打水回来。脱了衣服,替她仔细地洗脸洗身子。换了三次水,才总算是把她洗得干干爽爽的。

替她穿上衣服,盖好被子。看着她平静的睡容,心里这才觉得好过了一点。

又倒了半瓶子的热水,用毛巾湿了,替她敷眼睛。她哭了大半天,等醒来估计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只好一次一次地湿了毛巾拧好,敷了一会,再换一次。

想到她受的这些罪,鹰长空心里对古筝的痛恨就更甚。如果不是人已经死了,他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还好,总算是熬过来了。

附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心里默默地许下承诺:宝贝儿,以后再也不让你受这些苦了!

然而,他是个军人,所以终究要委屈她。只要他一天是军人,她就得过聚少离多甚至可以说提心吊胆的日子。他不是不知道,她经常会在夜里惊醒,梦到他在出任务的时候出事了。那还是在他的怀里,可以想象她一个人在家,恐怕经常睡不好。

这是三十几年来,鹰长空第一次考虑到转业的问题。他热爱部队,热爱这身军装和它所肩负的使命;可是,他也爱他的妻儿。

这是一次血与肉的选择。人生中,至少要面临一次这样的选择,谁也不能逃避。

而他,从不是会逃避的男人。

幸若水真的是累坏了,这一觉一直到睡到晚上九点多,才悠悠转醒。她醒来的时候,鹰长空刚好去洗手间了。

身体里已经没有那种酸酸软软又麻木的感觉,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疲惫,但相比之下已经很舒服了。

幸若水试着抬起自己的手臂,居然能做到了。她惊喜非常,撑起身体,慢慢地坐起来,靠在床头。

这一场浩劫,总算是过去了。

鹰长空一回来,看到她醒了,几个箭步就扑了过来。“媳妇儿,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幸若水笑了,伸手摸摸他下巴上的胡渣。“还有点酸,但已经不难受了。不过,我肚子好饿。”她声音软糯,有些撒娇的味道。

“那我们吃饭。我也没吃,等着你醒来陪你一起吃。”说着拿过桌子上的2个保温桶。一个是骨头汤,一个是饭菜。

幸若水靠在床头看着他打开保温桶的盖子,浅浅地笑。想起那时候被古筝吓得胆都破了,可现在还能这样子静静地看着他在面前,感觉生活那么的美好。

“先喝点汤好不好?”鹰长空端着盛汤的保温桶过来,又支起小桌子。用勺子舀了一口汤,吹凉了送到她唇边。

幸若水张嘴含了,香浓的骨头汤滑过口腔一直到肚子里,唇齿留香。“你也喝啊。”

鹰长空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给她挑了一块有肉的骨头,喂到她嘴里。自己则挑了一块老大的,把骨头咬得咯兹咯兹响。

两个人嘴里都发出咀嚼的声音,看着对方开心地笑。雨过天晴了,真好。

你一口汤我一口汤,你一块骨头肉我一块骨头,两个人一起吃得津津有味。不多久,一桶子汤就喝完了,骨头也吃完了。当然,大部分还是进了上校的肚子了。

鹰长空换了个保温桶,一打开,香气就扑鼻而来。

“这是袁梦做的吧。”幸若水闻着香味,就猜到了。

鹰长空点点头,舀了一口饭送过去。“妈说,袁梦这几天净想着怎么给你做好吃的。那样子,就像金牌月嫂伺候月子呢。”

幸若水扑哧一声笑了。“我这还没生呢,哪里就坐月子了。”

鹰长空挑挑眉,笑着说:“那等你生了,咱们求袁梦来伺候你坐月子?”

“亏你想得出来!”纤纤玉指戳在他脸上,又说,“我不要袁梦伺候,我就要你伺候,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我不就是怕我太粗鲁,伺候不好。”说着,又喂了一口饭菜到她的小嘴里。

幸若水把饭菜吞下去了,脸上又恢复调皮的表情。“要不你去家政公司参加训练?”

“好,没准我还能成为金牌月嫂。”他欣然答应。看到她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心里高兴坏了,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幸若水嘻嘻地笑。也不管自己吃得一嘴的油水,照着他的唇就吧唧一下。退回去,看着他得意地笑,眼儿妩媚。

鹰长空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把她整个搂在怀里,低头就是一个绵长的深吻。唇舌交缠过程中,双双都醉了。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幸若水气喘吁吁的。过了一会,吃吃地笑起来。

鹰长空捧着她的脸,问:“笑什么?”她总算是有心情笑了,真好。这几天一动不能动,她难受得厉害,他也急死了却还装作不知道。

幸若水笑完了,贼兮兮地说:“一嘴都是饭菜的味道,两个人都一样。”

鹰长空听了,也忍不住笑了。

吃过晚饭,幸若水就要求下床来走一走。探病时间已经过了,所以不能到楼下去,只能在病房里走动一下。

“行吗?要不先睡一觉,明天起来我带你到楼下去走走。”医生说虽然算是挺过来了,但是她会很疲惫,需要多休息才能完全恢复。

幸若水摇摇头,固执地要下床。“我都好几天没有下地了。幸好现在不是盛夏,否则我肯定起了一身的痱子。”

鹰长空没办法,只好扶着她下床。

幸若水双腿还有些软,刚开始走不稳,走了一会,习惯了,就好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慨地说:“双脚能着地的感觉真好!难怪有人没安全感的时候会说就好像双脚不能着地。”

鹰长空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宝贝儿,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了。”

幸若水在他怀里整个地转过来,抬头看着他。“那你要从实交代,除了古筝还有没有其他的烂桃花?我得先把它掐死在萌芽状态,免得日后多生事端。”

鹰长空紧紧地搂住她。“没有了,绝对没有了。我要是知道后来会遇到你,我一定不会跟古筝有任何关系。”

幸若水吃吃地笑,睨着他说:“要是人生能够这样子预知,也许你爱的人还不一定是我呢。不过,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么容易就满足了?”鹰长空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点着她的俏鼻子。越来越觉得,她真是天下间最好的女孩儿。她吃这么多的苦,全都是因为他,却从未对他有只言片语的埋怨。他只要做了一点什么,她就像是捡了宝似的高兴和满足。

幸若水笑眯眯地点头。“知足才能长乐啊。”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但是还能这样子静静地相拥已经很幸福了。

鹰长空更加地心疼她。这个傻乎乎的女孩儿,跟着他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吃了这么多的苦,依然这样子乐观和坚强。“媳妇儿?”

“嗯?”她看着他,柔柔地笑着,如二月的和风一样让人舒服。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他声音低哑,动容地说。一腔的情无法言说,只有这一句。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却总是忍不住再说一次。

幸若水心里也很激动,却又不想说那些酸溜溜的话,于是调皮地说:“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你想我怎么报答?只要你想,我就做。”鹰长空最喜欢她这有点俏皮的模样,看得他心里痒痒的,只想吻住她嫣红的嘴儿。

幸若水撇撇嘴。“要我说出来才去做,那多没诚意。你自己想,想不出来以后咱们客厅的沙发就归你了。”

“媳妇儿……”很可怜的声音,跟高大挺拔的外在严重不符。

幸若水撇着头,态度一点也没有要软下来的意思。

鹰长空装了一会可怜,突然一把将她抱起来,抛到病**,自己随即压了上去。找到那调皮的小嘴儿,狠狠地吻个够。

幸若水气喘吁吁的,看着他眼儿迷蒙。身体感受着他的冲动,脸止不住的红了。

鹰长空咬牙忍着身体的**,低头又啄了一下她的唇。“等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幸若水闻言,眼珠儿一转,伸出手去捏了一把,满意地听到他的抽气声。

“媳妇儿!”鹰长空呼吸粗重,额上青筋都暴起来了。她来那么一下,可真要命!

幸若水无辜的眼神,配合着调皮的吐舌头动作,把他弄得牙痒痒。

“你这个小妖精!”没忍住,又吻住她的嘴儿,狠狠地纠缠住她调皮的小舌头。身体里那种几乎要喷发的**折腾得都他疼了起来。手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她揉碎了似的。

两个人纠缠了半天,最后鹰长空可怜的半夜在洗澡房偷偷摸摸地洗冷水澡。

幸若水则躲在被子里,吃吃地笑,脸儿娇艳。

……

这一夜,夫妻两总算是抱着睡了一个好觉,前所未有的香甜。

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幸若水试验似的在地上蹦来蹦去,以确认自己真的好了。那样子像个小兔子似的,把鹰长空给逗乐了。

洗漱之后,鹰长空就牵着媳妇儿的手,下楼觅食去了。

“要不我们散步过去吃上次的煎饼?”

“要不我们散步过去吃上次的煎饼?”

这家医院还是上次鹰长空入住的那家,所以两个人看着对方,笑了。他们都想起上次牵手去买的煎饼!

于是夫妻两手牵着手,从人行道折入公园,沿着公园的小路往前走。这样子,就不会碰到那些冒冒失失的上班族了。安安静静的世界,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幸若水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一口早晨清新的气息,笑靥如花。“这种感觉真好。”她现在,真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活着真好,健康的活着更好!

“那以后我每天早上都陪你出来买早餐,好不好?”爱妻如命的鹰长空马上献殷勤。只要能让娇妻高兴,他啥都肯干。

幸若水睁开眼睛,转头笑盈盈地看着他。抬手,摸了一把他下巴上的胡渣。“你哪里有这个北京时间啊?我吃早餐的时候,你肯定在紧张的训练呢。不过,有这份心就够了。”

鹰长空抓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心。“媳妇儿,你真好。”她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为他想好了。可有的时候,她倒宁愿她也像别的女人那样偶尔胡搅蛮缠,那样她应该会更快乐一些吧。一个人永远要包容和体谅,那是很累的。

幸若水浅浅地笑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视线定格在他的下巴处。“我只是实话实说啊,我可没说不要你陪我买早餐。只要你有时间,你还是得陪我的,否则我就罚你!”嫣红饱满的唇抿着,装出凶狠的样子,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凶,反而调皮可爱。

鹰长空看得心里痒痒,更是疼惜万分。一把搂过她的腰,低头吻住这属于他的娇艳唇瓣。狠狠地吸吮,勾住香艳的小舌头狠狠地辗转纠缠,直到快控制不住体内的冲动了,才意犹未尽地松手。

低头,看着她胸口急促地起伏着,重重地喘息。脸上浮起一层粉红色,皮肤白里透红娇嫩如水,眼儿迷蒙无声地传递着诱惑。而那被吻得红肿娇艳的唇因为喘息而微微地张开,更是邀人再次品尝。

鹰长空懊恼地低吼一声。“媳妇儿,我为你疯狂!”把她拥在怀里,努力地深呼吸来平复身体的**,以免在公众场合出现支帐篷的丢人事件。

幸若水更加的娇羞,整张脸都是粉红色的,真真的艳若桃花。

不远处有一对老人正要往这边走,看到他们远远地笑了,然后绕到另一条道上了人行道,把空间留给他们了。

鹰长空许久才松开她,再次牵起她的小手,慢慢地往前走。只是一双鹰眸,一秒钟也不曾离开媳妇儿娇艳的脸儿。要不是公众场合,真想按住她好好地疼爱一番。

幸若水被他灼热露骨的眼神看得更加的娇羞。纵然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火辣。视线转移开来,看着人行道上匆匆赶路上班的人们。可还能感觉到丈夫投射过来的视线,灼热得她脸红耳赤。

“真是个傻瓜。”鹰长空干脆搂着她走,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亲。“你是我老婆,被自己老公看还能害羞成这样。再说了,没穿衣服的状态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

幸若水咬着嘴唇瞪他,用力地锤他一下。“你就是个流氓。”

鹰长空笑眯眯地承受了这一拳和媳妇儿的骂。“我就是个流氓啊,不过我只流氓我媳妇儿。一个男人要是不流氓他媳妇儿,要么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要不他不行。可这两样我都不沾,当然要流氓我媳妇儿了。”

幸若水看他一脸痞气的笑容,奈何不了,只好抓起他的手一张嘴就咬在手背上。可是咬了一会,她牙齿都软了,那硬邦邦的手还没看到痕迹。“你这是手还是石头啊!”

“媳妇儿,你不应该咬这里。我告诉你一个好咬的地方,你要不要试试?”鹰长空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指尖上细腻光滑的肌肤让人流连忘返。

幸若水瞪他一眼,不上当。他说的地方,肯定咬不得。“我才不要被你骗呢!”这么说着,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他的那个地方。

鹰长空哈哈大笑,被媳妇儿的眼神给逗乐了。“媳妇儿,我说的不是那个地方。当然,那个地方也很好咬,可是那不能咬了,咬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

“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幸若水气呼呼的跺脚。每次跟他斗嘴,输的那个人总是她,因为他嘴巴太坏了,脑子里又全是那方面的东西!

鹰长空爱极了她白里透红的脸,还有那红艳艳的唇。没忍住,一低头又吻住她。松开的时候,大拇指抚上她的唇,来回摩挲着说:“我说好咬的地方是这里。”

幸若水喘着气瞪他,突然踮起脚尖,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松开一看有个明显的牙印儿,自己也忍不住咯咯笑了。眼神则有些挑衅地睨着他,一脸的娇俏可爱。

鹰长空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在早晨的公园里。

“啊,你干什么?”幸若水惊得大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虽然这是公园,但这也是路边啊。她眼睛往外一看,果然别人都在看过来。“大家都在看呢,快点放我下来。”

鹰长空将她往空中一抛,自己闪身换了个位置,再接住她的时候,幸若水的脸就朝内,看不到外面路上的人了。“这样不就好了。”

幸若水气绝。“大哥,你肯定没学过掩耳盗铃的故事,你这做法跟掩耳盗铃有什么不同?”

鹰长空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挤眉弄眼。“当然不同,那故事说的是耳朵,咱们现在是关于眼睛的故事。”

幸若水扑哧一声就喷了。算了,反正她就自我欺骗好了,只要没有人跳出来说他们影响市容就行了。“哎,你说城管会不会突然冒出来说咱们影响市容啊?”

“他敢!咱们俊男美女,哪里影响市容了!他要说我还可以原谅,他要敢这样说我媳妇儿,我就揍到他娘都不认识他,让他天天在街上影响市容!”听听这话,百分百的一头蛮牛!

幸若水眼儿睨着他,吃吃地笑。“我现在相信了,你确实有做昏君的潜力。可怜你生不逢时,否则肯定能千古留名。”不过是骂名。

“我要那屁东西干什么?你生在这个时代,那我只好跟着来了,谁让我只爱我的媳妇儿呢。”说着还低头,蹭蹭她的额头。

幸若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大眼睛看着他,连眼里都是笑意。“鹰长空,你不做情圣真可惜!”

“我现在不是正在做吗?不过是我媳妇儿一个人的情圣而已。”这就是鹰家的男人。

幸若水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好拉,不跟你乱扯了。我肚子饿了,走快点。”

“遵命。”鹰长空抱着她,干脆用跑的。

幸若水被他吓得哇哇地叫,洒落银铃般的笑声。

这一幕,成了那天早晨的一道风景。有人还用手机拍了下来,可惜有点远没看到他们的脸。但就是看到两个身影,就充满了温馨的感觉。

快到煎饼摊的时候,鹰长空终于将人给放了下来,手牵手去买早餐。

买煎饼的人依然不少,都排了一条小长龙。鹰长空把媳妇儿拉到前面,为了避免被人照相,才忍住没有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轮到他们了,一口气要了10个煎饼,后面的人都在嚷嚷着有意见了。煎饼都是现做的,他们买十个的话,后面的人要等上一阵子才轮到。

幸若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却被鹰长空挡了回去。“不用管他们。咱们是认真排队轮到的,又没有插队。”他的媳妇儿肚子饿了,这个时候的他没什么风度可言,让媳妇儿赶紧吃上早餐最重要。

幸若水想了想,也对,没有人规定不让多买的嘛。老板煎了一个,她就先拿了过来,把袋子巴拉开来,送到他嘴边。“尝尝跟原来的味道一样不?”

鹰长空把煎饼接过来,果然是滚烫的。再拿起媳妇儿的小手一看,果然有些红了。“疼不疼?”

幸若水笑着摇摇头,心里甜滋滋的。“不疼的。吃啊。”

鹰长空咬了一口,然后送到她的嘴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一边吃,一边等着其他的煎饼。

后面等着的人不满了,嘴里说着不好听的话,似乎他们两的恩爱也成了罪了。

幸若水有些不好意思。

鹰长空则一手搂住她的腰,对后面的声音听而不闻。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总有那么一些人自私自利,不肯讲道理。如果现在是他们自己要买几十个,他们肯定就没想法了。

“靠,太过分了,我要微博他们!”有个男生嚷嚷着,还真的拿出手机来照相。他刚把手机举起来,一只大手就挡住了摄像头的位置。

“拍照还是手机,你选一样。”鹰长空目光犀利地看着他,说话淡淡的,却气势逼人。

那人吞了吞口水,把手机收回去了。又站了几秒,连煎饼也不买就走了。

幸若水拉了拉上校的衣角,说:“这样不好。你还是军人呢。”

“军人怎么了?军人又不是圣人,对不对?他们也不是七老八十的大爷大妈,否则我就先让他们插队了。”鹰长空挑挑眉,又把饼递到媳妇儿嘴边。“不用管他们,吃东西吧。”

幸若水想了想,觉得也对。就算他们是军人,没理由连这样的小事情都要谦让。军人也是人,也要吃饭穿衣睡觉的!

好不容易,两个人终于买了十个煎饼和两碗粥,在一些人灼热的视线下牵着手离开了。依然走公园里面,享受他们两个人的宁静。

幸若水咬了一口煎饼,看着柔和下来的脸,微微一笑。她心想,也许这煎饼并不真的那么好吃,他们更多的是享受这种感觉吧。要换了平常的夫妻,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快乐。只不过是她的上校是个军人,他们甚少有机会这样子出来买早餐,还是散步出来散步回去。

“怎么了?我脸上沾东西了?”说着把身体弯下来将脸送到她面前。“帮我弄弄。”

幸若水乐呵呵地笑,突然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留了一个油印子。窜出去,跑了。跑出一段回过头来,看着他笑得更开心。

娱乐了娇妻,鹰长空施施然地跟上去,脸上的印子也不打算擦一擦。“媳妇儿,这是你的印章,我要一直保存着!”

幸若水呵呵地笑,骂了一句:“你神经哦!”因为没带纸巾,只好用衣袖替他擦一擦。

“不能擦,这是我媳妇儿盖的章呢!”鹰长空往旁边一跳,大声道。

幸若水笑得肚子都软了。“好了,不闹了。来,让我擦一擦。”这样的日子真好!要是一辈子真过下去就好了!

鹰长空这才把脸送过来,让娇妻擦干净。

“好了。”幸若水擦完了,顺道摸摸他脸上的胡渣。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摸他脸上的胡渣,喜欢它在手心里刺刺的感觉。

鹰长空一转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脸上装出很陶醉的表情,感叹道:“嗯,真甜!”

幸若水抬手就打了他一下。“就喜欢耍宝。”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他们有个儿子,肯定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只是不知道父子两相处,会是怎样鸡飞狗跳的画面。光是想,她就觉得肯定很好笑。

“笑什么?”鹰长空把脸凑过来,贼兮兮地问。

幸若水回过神来,看着他笑弯了眉眼。“我在想,我们的儿子肯定像你一样能折腾。你们两个碰到一起了,会不会弄得人仰马翻?”

“那我们生女儿好了,生女儿肯定不会有这种烦恼,反正我喜欢女儿。”鹰长空心里很高兴。一个女人高兴为你生儿育女,那定然是深深地爱着你。这爱之深,需用生命的延续来诠释。

幸若水只是笑,没跟他争生儿子生女儿的问题,这个讨论了也没有用。

鹰长空搂着她,又问:“那要是真生个儿子,我们两闹起来,你帮我还是帮他?”这孩子还没生呢,这醋就吃上了!

“出息!”幸若水咬了一口煎饼,戳着他骂。“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你儿子卯上了是吧?”

“那当然。媳妇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其他的男人想霸占都没门。儿子也是男人!所以,还是生个女儿吧!”他理直气壮。

幸若水再次忍不住吃吃地笑,一个不小心,差点喷了他一脸。只是她也没有想到,上校这话一语成谶,爷儿两真的天天闹腾得鸡飞狗跳的。

吃完早餐,溜溜达达地回到了医院。先是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确认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等下午一个检查结果出来,然后就可以出院了。

幸若水做完了检查,简直都要高兴坏了。终于可以出院了,终于可以不用闻到苏打水的味道了。“啊,我要去看我干儿子!”

鹰长空点了点她的鼻子。“出院第一件事只想到见你的干儿子,就不想想怎么慰劳一下你老公?”他眨眨眼,一脸的暧昧。

幸若水看那他眼神,就知道他嘴里的“慰劳”是指什么了。瞪他一眼,脸不争气地红了。也不知道被他逗弄了多少次了,但还是做不到泰然自若。“流氓!”

鹰长空搂住她,贴着她耳朵吹气。“再不流氓,我都要憋坏了。要真憋坏了,你难道就不心疼?”

“憋坏了最好!”幸若水打他,对他流氓的境界之高已经很无奈了。不过说起来,他们已经挺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了,确实很久没有那个了……越想脸就越红,都冒热气了。

鹰长空看着她的脸在瞬间像绽开的花儿,只觉得体内的那只猛兽马上就要关不住了。拉着她一把将房门踢上,顺道落锁。手落在她的腰后,狠狠地将她按向自己,紧紧地贴着在一起。一边亲她的脸,一边压抑着声音道:“我就要忍不住了,怎么办?嗯?”

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带着让人晕眩的魅惑。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脸上,带起一阵瘙痒,直传递到她心里去。

幸若水红着脸,手心里的灼热让她完全无措,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那纯真的模样,几乎要将鹰长空逼疯。低吼一声,搂住她就是深深的吻。大手急切地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带起一阵灼热的情潮。

幸若水被他紧紧地按在怀里,只能依附着他承受他的热情,脑子早已经成了一滩浆糊。灼热的大手像是有魔力似的,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灼烫的同时让她一阵阵战栗。忍不住嘤咛出声,忍不住开始回应……

鹰长空已经不能满足于只是亲吻,一边在她身上印下密密麻麻的吻,一边用大手灵活地揭开她衣服的扣子,将衣衫往旁边一推,露出圆润滑嫩的肩头。一低头,轻轻地啃咬,留下一个一个蝴蝶似的印记。

幸若水闭着眼睛,颤抖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随着他的动作止不住地颤抖和呻yin。脑子里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自己,这里是医院,有人会听见。可是没办法跟他说,只能咬着嘴唇,竭力地忍耐着不发出尖叫。不能发出声音,身上的感觉却更加强烈,几乎要将她逼疯了似的。

鹰长空的手刚刚落在自己的皮带上,正要扯掉这碍事的束缚,病房外响起了不合适的声音。他懊恼的一声呻yin,整个脸埋在她的肩窝里,深呼吸着平复体内的**。可是箭在弦上不能发,哪里是说平复就能平复的?

幸若水也如梦初醒,瞪大了眼睛。“长空,是妈……”声音里一片焦急。要是被婆婆知道夫妻两在病房里就这么急不可耐,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呢!

鹰长空在她的肩窝里蹭着,不吭声。他都快憋疯了,管不上外面是谁!要不是听出来外面的声音是他妈,他都要骂娘了!

“长空,你快放开啦!”幸若水急得不行了!偏偏他的力气好大,她动都动不了。

“哎呀,我好像有个东西忘记买了,我先去买了再上来。”门外,传来杨紫云的声音。杨紫云不傻,看到门紧闭,连窗帘都拉起来了,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儿子急得都等不及回家了。她正想着抱孙子呢,当然要给他们制造机会了。

杨紫云捂着嘴,偷偷地跟刀疤他们吩咐,说不让任何人打扰他们。这才施施然地下楼,离开医院找地方喝茶去了。

幸若水听到这声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她差点又要尖叫起来。他、他……。“长空,别闹了,妈很快就回来了,你……。”

鹰长空干脆用嘴封住她聒噪的小嘴,一手扯掉下半身的束缚,一手将她脱了个精光。裸裎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灼热一片,滚烫得吓人。

他的大手霸道地从这里游走到那里,像一条蛇似的在她的身上乱窜,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起一阵阵战栗。呻吟从体内一直冲到喉咙,就要忍不住了,她只有一口咬在他的肩头,才没有惊叫出来。像是报复他的使坏似的,她狠狠地咬。

可是鹰长空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同一个地方,就要膨胀爆发了。可是他不想伤到自己的媳妇儿,所以一再地忍耐着,额上的青筋一条一条地突出来,看着十分的吓人。牙齿紧紧地咬着,逼着自己再忍一会,大手在她的身上探索让她适应这急切的**情潮。

终于,他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来,托住她的身体。唇含着她的耳垂,低哑地道:“媳妇儿,腿缠着我的腰。”

幸若水松了口,眼儿早已经迷蒙湿润,脑子什么也想不了。听到他的话,她乖乖地照做。只觉得脸上的热气快要把自己给蒸熟了,差就又惊叫出声。

鹰长空低头找到她的唇,一口含住她娇艳的唇瓣。唇紧紧地封住她的,不让她发出声音。更不让她有时间清醒,带着她一起坠进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分享那只属于他们的**情深。

幸若水真的要疯了,陌生而熟悉的感觉一波接一波地涌上来,却偏偏不能发出一点声音。他却像是故意要把她逼疯似的,完全不让她有任何一丝清醒的机会,让她完全无力招架。她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抽泣一声,羞涩地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里,张口就狠狠地咬他的肩头。

鹰长空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化身成了禽兽,只想将媳妇儿撕碎,整个地融入自己的身体,跟自己再也不能有一分一秒的分离。恨不能就这么纠缠到永远里去,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他们分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两个人一同晕眩醉倒在他们的世界里,幸若水已经在他的肩头咬了一个深深的压印,都已经看到血丝了。

鹰长空搂着她,低头看着她一身香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脸庞娇艳如花,唇瓣红艳欲滴,眼儿迷蒙水润……所有这一切,都引诱着他再度化身为禽兽。

幸若水察觉到他又蠢蠢欲动了,吓得惊慌地瞪大眼睛,压着声音喊:“不行的,妈就要回来了!”

鹰长空贴着她的唇低笑,邪魅非常。“你放心,她不会那么快回来的!”他的母亲,他很了解!这会,她只怕早就找了一个地方喝茶偷笑了。心里恐怕还会想着,要是一次能够怀上就好了!

“可是……”

------题外话------

嗷嗷的,最近卡文卡得厉害啊。温馨得太多怕大家腻味,不温馨怕大家骂我后妈,咋这么难呢?

还有,每天去小区蹲点观察小包子,这个任务也好艰难的说。嗷嗷的,要保佑偶写出一个可爱的小包子。

我很想知道h的标准是什么,为什么别人的那么露骨还通过了,每次到我这那么隐晦就死卡!我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