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疾扑向前的罗大成,挺刀刺杀了那名辽军骑兵,右脚踏上他的战马背部,微一用力,继续向前飞跃疾扑。在那里,另外一名契丹骑兵,已经向他举起了战刀。

向前飞扑的速度,尚不及罗大成挥刀的寒光之速。钢刀入肉的闷声响起,辽兵斜斜地摔落马下,脖颈被钢刀砍裂了大半,只剩下半边肌肉连接着头肩部,鲜血喷溅而出,将大半马身染得通红。

如大鸟飞腾,罗大成飞速扑向第三个契丹骑兵。一连串的惨叫声震天响起,在罗大成冲击的方向上,辽兵们一个个地倒撞马下,身上要害处,都在鲜血狂喷。

在骑兵们的后面,聚集着上百名步兵。罗大成纵身从最后一名骑兵马上向前跃出,钢刀挥处,喀嚓一声,将一名辽兵的脑袋砍裂,脑浆四溅而出。

余下的辽兵们大声惊呼怒骂,举起刀枪向罗大成围上来。罗大成脚步不停,飞奔上前,战刀前指,噗地刺进当先一名辽兵的胸口,直透后心。

在他后面残剩的辽军骑兵催动战马,怒喝着向他追来。尚未来得及与步兵一齐合围,罗大成便已大步狂奔,冲出包围圈,顺手挥出战刀,将沿途数名辽兵砍翻在地,头断血流。

看到这宋将从院落中冲出,村中的辽兵人人皆知,萧达烈将军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悲愤怒吼震天响起,所有辽兵都举起刀枪,冲向这满身染血的宋将。

村落街道上,已经是一片大乱。辽兵们熙熙攘攘地挤在一起,愤怒地嘶吼着,朝着人群中的宋将冲去。

罗大成紧紧地咬着牙,虽是以一敌众,眼中的狂怒杀意却只有比他们更加旺盛百倍。

战刀已经砍得卷了刃,罗大成狠狠地将它刺进一名辽兵胸膛中,顺手夺了他的长矛,向前疾奔数步,枪花抖动,将几名在一堵高墙附近的辽兵刺杀倒地,夺取了他们的位置。

他转过身,背靠在高墙上,手中长矛漫天翻飞,速度快捷至极,几乎让人看不清楚。

虽是单手运枪,速度却丝毫不因此而减慢。长枪闪电般地向前疾刺,将一名冲在最前面的辽兵刺透咽喉,随即抖手收回,让锐利的枪尖从他喉间拔出,鲜血狂喷中,辽兵扑通倒地,痛苦地抽搐着,无法再对罗大成发起攻击。

大批辽兵疾冲而来,呼嚎狂叫着举刀枪杀向墙边的罗大成。罗大成怒起长枪,枪花抖动处,冲在最前面的辽兵纷纷中枪倒地,咽喉处裂开深洞,鲜血狂喷。罗大成的枪势快捷至极,纵然他们能够看到,也来不及举刀枪格挡。

噗通一阵乱响声中,在罗大成的面前,垒起了一堆辽兵尸体,层层叠叠,鲜血浸透了大堆尸身。而后面的辽兵还在接连冲来,随即便被踏上一步挺枪疾刺的罗大成刺透了咽喉,痛苦地摔倒在同伴的尸体上,终因失血过多、无法喘息而当场死去。

试图从两边绕过来的辽兵也接连遭遇到了同样的下场。长枪漫天挥舞而起,所有进入长枪范围内的辽兵都被刺穿了咽喉,那电射而来的枪尖,速度之快,是他们无法抵挡的。

利箭破空袭来,却不能伤到罗大成分毫。就算是受伤流血,亦不能过多减慢他的速度,长枪挑起,将射来的利箭纷纷挑开,一一钉在他身后的高墙上,发出蓬蓬的闷响。

尸堆在不断地增高,不论是踏过尸堆强攻,还是从两边绕过去,都要面对夺命的枪尖。常有辽兵大步冲过去,下一刻,却绝望地看到,锐利的枪尖已经刺到了自己面门之前!

街道上拥挤的辽兵不断地增多,那些被惊动的辽兵们纷纷赶来,很快就达到了二百余众,直至所有辽兵都挤在街道上,呐喊着冲向罗大成;紧接着,人数又开始不断地减少,罗大成长枪漫天翻飞,将接近自己的辽兵,尽都刺碎面门、咽喉而死。

村落中,人声鼎沸,怒吼声、惨叫声、金铁交鸣声,交织在一起,合成一组沸腾的交响。每一名辽兵都在拼命地向前挤着,愤怒地嘶吼,举起刀枪,叫嚷着要杀掉那名顽固的宋将。

乱局的中央,罗大成单手挺枪疾挑,刺杀着接近自己的辽兵。虽是满心悲愤杀机,眼中却是冷静愤怒,每一枪都攻在敌人来不及防范的要害之处,闪电般刺出的长枪,总能夺走敌兵的生命,让他满身是血地颓然摔倒在尸堆之中。

随着时间的逝去,后方的辽兵,越来越是胆寒。眼见得本方人数渐渐稀少,而那个满身浴血的宋将,竟然丝毫未损,刚才受了多少伤,现在身上还是多少伤痕!

在罗大成的面前,已经躺下了大堆的尸体,呈半环状,堆积如山。后面的辽兵,只能踏上尸山,居高临下地冲下去,随即被一枪刺透胸膛,倒地而死。

罗大成就这样愤怒而冷静地,重复着这机械式的工作。二百余名辽兵如潮水般地冲上来,却被他用迅疾的动作,一个接一个地把他们刺死。

即使是经历了长久的战斗,右臂依然冷凝如铁,丝毫没有颤抖。真力向着右臂集聚,此时不用激发出罡气,只要长期能够保持速度与力量,也就足够了。

当辽兵们终于发现,自己同伴的人数已经减少了大半时,街道之上已经堆满了辽兵的尸体。而这时,刺杀了上百人的长矛也已达到了负荷的顶点,在刺中一名辽兵胸前的铁甲时,喀嚓一声,断裂开来。

站在那里沉默许久的罗大成猛然爆发出来,大步前冲,劈手夺过那辽兵手中钢刀,凌空猛挥,砍在他的胸膛上,将那未曾被长枪刺死的辽兵劈飞出去,摔落尸堆之中。

钢刀挥起,劈散血腥长风,直奔那辽兵后面的一员辽兵而去。眼见寒光暴射而来,辽兵惊惧张口欲叫,钢刀却疾速直刺,噗地刺进他的口中,血染锋尖,霎时自后脑现出,血滴从尖端处滴洒而下,被清风吹动,洒落在他后背的衣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