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微弱的火光飘忽不定,我用手护着打火机的火苗靠近了侉子的身边,我一直举棋不定,生怕这茧子像浇了汽油一样一点就烧的旺盛,那样侉子和夏雪就没命了。

“阿强,你犹豫啥啊?快点那,俺快憋死了!咳咳咳!”侉子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我再也不敢多想,赶紧把打火机凑上了硕大的虫茧,“呼”的一下,虫茧果然烧着了,不过不是想象那样火苗烧的旺盛,只是茧子通体发出幽幽的蓝色火光,蓝色的火光就这样不紧不慢的燃烧着,茧子始终没有化为灰烬。

“妈呀,怎么越来越紧了啊,完了,完了,俺要被勒死了!”侉子好像更加的难受,不停的想扭动身体。

“这这么办啊?”我看着那茧子没有燃烧成灰烬,反而越缩越小,怪不得侉子越来越难受!

我心里十分的焦急,在原地急得来回踱步,忽然我的手被人拉了一下,一股彻骨冰凉的感觉沁人心寒,我赶紧回头,诺大的房间空无一物。

“阿强,你后面,后面有一个小孩!”夏雪拼命的朝着我身后努嘴,表情充满了惊恐之色。

我转身低头一看,果然刚才领着我走的那个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看着我,我终于看清了那个小孩的相貌,白色的脸蛋上面透出一股黑绿之气,十分的吓人,我赶紧后退了几步,惶恐的看着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冷冷的看着我,许久才张开嘴巴:“用墙上的苔藓和着你的血,照着墙上的那个图案画在茧子上就可以解破了!”

顺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我这才看见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油纸,上面印着一个行书体的“武”字,我心里有些嘀咕,这个小孩究竟是什么鬼怪,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奇怪的地方?他一次一次的帮助我们有什么目的吗?

“阿强,赶快照他说的做啊

!夏雪快撑不住了!”侉子真怕我不救他,连忙把夏雪给搬了出来。

这时候也实在没有办法了,而且那个小男孩坚毅的表情相信让我相信这是解救他们的唯一办法。我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打开后想把水倒掉,留个空瓶子以作备用。

“俺说你能不能不糟蹋水啊?俺都渴死了,给俺喝两口!”侉子把头伸的高高的,像一直嗷嗷待哺的呆头鹅一样。

我分别给二人灌了一些水,把空瓶子留了下来,我用刀子把瓶子划开,留个底子作为容器,墙上的苔藓看起来很厚,可是采的时候却很难采下来,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收集了一小把,我把湿润的苔藓放在瓶子里,看了看那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伸出自己的指头示意我割破手指,我咬了咬牙,用刀子割破了手指将血滴在苔藓上和均匀。

我伸出手指沾了少许的混合物照着墙上的那个“武”字依葫芦画瓢样的在裹着夏雪的茧子上画了起来,当一个字完成的时候,茧子里发出一股热气,不断的通过夏雪脖子处的缝隙喷了出来。

“好热啊!我好像要烧着了!”夏雪一阵阵的尖叫,我站在边上束手无策,只能不断的望着小男孩祈求支援,那个小孩面无表情只是紧紧的盯着夏雪,“噗”的一下,茧子陡然炸开了,一汩汩粘稠的**不断的流了出来,夏雪也随之解脱了。

还好,夏雪全身出了布满粘稠的**,别无大碍,我把她扶到墙边休息。

“阿强,轮到俺了,快点啊!”侉子急切的喊着。

侉子的茧子上冒着蓝荧荧的火苗,我不敢贸然触摸,只能试探的去触摸火苗,那蓝色的火竟然没有温度,甚至还有一些冰凉彻骨的感觉,我有些纳闷,这些火会不会有毒啊,但是侉子的催促声让我焦躁不安,我索性闭上眼睛,沾着混合物在茧子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武”字。

“咦,咋没有动静啊

!”侉子和我都有些纳闷,侉子拼命的伸长脖子想看我写的字。

“阿强,你有没有写错啊,人命关天的事啊!”侉子的脸蛋都变成了青瓜的颜色了。

“‘武’字我还能写错啊。”我不以为然的说道,当我再一次看着茧子上写的字时,我的脸有些发烫,果然那个“武”字我少写了一个点,怪不得侉子的茧子打不开了。我随便和侉子扯了两句,趁他不注意,顺势在茧子上加了一点。

一阵热气喷出后,侉子终于也解救了出来,他蹲在地上拼命的喘着粗气,有气无力的说:“阿强,你个倒霉鬼,遇见你真是倒霉了。”

“侉子,要不是我来,你还在那个团里干着,迟早玩完!”

“哎,你们两个毕业了怎么有雅兴到这里来旅游啊?你们不用找工作吃饭啊?”侉子对在这奇怪的地方遇见我们还是感觉到很惊讶。

“哎,你以为我们不想啊,实话跟你说吧,兄弟,毕业前那天我遇鬼了,我这是迫不得已啊!”事到如今,我也憋不住了,孙婷婷和李宇飞不见了,又冒出来一个侉子,我只能把所有的遭遇全部告诉他,我觉得侉子这种机灵的人能够帮助我完成梅玉玲的心愿。

“什么啊?撞鬼了,赶快说说看!”侉子顿时来了兴趣。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我又把从学校到这个暗室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叙说了一遍。

“不会吧,那么邪门!”侉子夸张惊讶的表情让我想起了那天在旅舍和孙婷婷他们三人说话时的样子。

“兄弟,我需要你的帮助,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句话,反正工作也难找,只要有吃有喝就行!”侉子倒是个爽快人。

“钱没有问题,我身上多的是,我也一直纳闷,为什么在学校毕业之前那么多年都没有遇上这些奇怪的事情,单单踏上这条路之后就怪事不断啊!”我不住的感慨道。

“上学的时候,我们一直活在父母精心照顾的温床里,经历东西实在太少,也许这条路预示着社会是何其的险恶和困难!”夏雪半天冒出了一句极富哲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