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一声,梅玉玲手中的刀狠狠的刺进了冯恨水的胳膊,冯恨水痛的大叫一声,松开了抓住门销的手,继而转身愤怒的一脚踹向了梅玉玲,瘦弱的梅玉玲被他这一脚踹的很远,梅玉玲的头撞在了墙上,脑后渗出殷殷的血迹。

“冯恨水,你这个混蛋,我死了作鬼都不会放过你!”梅玉玲斜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说道。

冯恨水一言不发,看了看胳膊上插着的水果刀,忍着剧痛把刀子拔了下来,顿时他的胳膊上鲜血飞溅,冯恨水把刀子扔在了地上,“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一声脆响也让我的心头咯噔了一下,我明白冯恨水残害梅玉玲的一幕即将上演。

梅玉玲依旧躺在那里指着冯恨水不停的破口大骂,只是声音显得越来越微弱。冯恨水缓缓的挪动着脚步,蹲在梅玉玲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已近癫狂的女人。

“你这个混蛋!”梅玉玲用尽全身力气支起身体想给冯恨水一记耳光。

冯恨水一把握住梅玉玲扬起的巴掌,一下子把梅玉玲从地上拉了起来,鲜红的血迹把白墙染的触目惊心,梅玉玲已经不停的翻着白眼,眼看就要不行了。

“水哥,救我啊!我不行了!”救生的渴望让梅玉玲再次变得妥协起来。

“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要彻底的毁灭你!”冯恨水这个上世纪80年代初知识分子的话语中依然带着一丝文绉绉的味道。

“不要,水哥!”

“嗵”的一声,冯恨水从地上抄起一个折凳用力的砸向了梅玉玲的头部,顿时梅玉玲头部开了一个大口子,脑浆和鲜血同时迸发出来,冯恨水终于像恶魔一样爆发了出来,扬起手中的折凳不停的砸向梅玉玲的头部,一下一下又一下,梅玉玲尖利凄惨的叫声充斥了我的耳朵,我吓得腿肚发软心惊胆颤,不一会梅玉玲俊俏的脸蛋便变得面目全非了,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了生气

冯恨水全身都是鲜血,活象一个屠夫,他发了疯似的喘着粗气在十来平方的房子里来回的转悠,终于找到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刀。他把梅玉玲的尸体拖到了水池边,脱去梅玉玲全身的衣服,一个美丽但失去活力的**呈现在我的面前,冯恨水左手拽住梅玉玲沾满鲜血的长发,右手操起剔骨刀放在梅玉玲的脖子上用力的割了起来,一下接一下,白色的肌肉里不断渗出鲜红的血迹,青色和蓝色的动脉和筋脉被一根根的割断,整个头颅翻了过来,到了颈椎的地方,冯恨水无力再割断坚硬的颈椎,他竟然用脚拼命的踹像剔骨刀,“嘎持”一声,梅玉玲的头颅与身体彻底的分离了,一直咕噜咕噜的滚到了我的面前,我感觉我的尿好像被吓了出来,只能惊恐的看着梅玉玲的头颅,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好像再诉说她的痛苦和怨恨。

冯恨水依然没有罢休,不停的挥舞着手中雪亮的剔骨刀,割去了尸体上隆起的**,剁去了四肢,开了膛,破了肚,五花八门的内脏落了遍地都是,一个美丽的躯体就这样变成了一滩烂肉。

冯恨水终于感觉到疲惫了,一**坐在了地上,精神已近乎崩溃,他用沾满鲜血的双手从身上掏了半天,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颤抖的双手划断了七根火柴才把香烟点着,他颓然的吸着香烟,失神的看着地上的尸块。

一阵阴风从屋外刮了进来,窗户上的玻璃被吹的“铛铛”作响,冯恨水好像终于醒悟了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在屋里又开始摸索起来,从**扯出了一堆塑料布,把尸块一块一块的用塑料布包裹起来,当捡起地上梅玉玲的头颅时,冯恨水的手离我的脚跟不到一寸的距离,我吓得连忙缩起了脚,整个人龟缩成一团。

大大小小的尸块裹了有十几个包裹,冯恨水打开窗户,把包裹一个一个的扔进了荷花池里,“扑通扑通”,水面上激起了一阵阵的波澜。冯恨水转身回到屋里,找了一个拖把沾着水把地上的血迹拖了左一遍右一遍,把墙上的血迹抹了很多遍,直到满屋的血迹全部消失才作罢。

冯恨水脱去身上的沾满鲜血的衣服,把煤油炉里的煤油倒在衣服上,点燃了烧的化为了灰烬,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墙角的写字台里翻出一些钱和粮票,怅然的看了看整个房子,转身打开了门,冲进了黑色的夜幕里

整个房间好像又恢复了整洁,但是整个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一切是幻境吗?我不停的询问着自己,那为何满屋的血腥刺鼻的味道那么真实,我该怎么办?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痛觉竟然如此明显。

“滴答滴答”,水池的龙头好像没有拧紧,一滴一滴的水不断的落下,滴在水池里,更敲打在我的心上,水越流越大,渐渐的血水从龙头里流了出来,我已经无法再忍受这些折磨,站起来想关掉水龙头,手还没有碰到水龙头,窗户一下打开了,一个变形可怖的人头飞了进来。

“我好痛啊!”梅玉玲的人头浮在空中不停的叫唤着。

“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想回去啊!”我的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祈求着。

“杀了冯恨水,帮我找到他杀了他,否则我会缠着你一辈子的!”

“我一直在帮你找他,可是你为什么想加害于我啊!”

“找冯恨水,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去做!”

“什么事情不能做,你是说找山馗的事吗?”

“凤凰山中有厉鬼,你是斗不过他的,我劝你不要自寻死路!”

“那冯恨水究竟藏在什么地方啊?你给我明确的指引啊?”

“凤凰山脚下,恨水藏身处!”那个头颅说完这句话后,便飞出了窗户,消失在夜幕中。

“喂,山脚下究竟在什么地方啊?我怎么才能回到现实中啊!”我冲着窗户拼命的叫喊道。

无人应答我,渐渐的房间的摆设变得越来越陈旧,白色的墙体变得越来越斑驳,墙上挂历的日期飞快的向后翻去,1981年,1982年1992年,忽然墙上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机器声,楼板掀开了,一个民工模样的人从楼上摔了下来,头朝地栽在了水池里,我看着一幕幕变化的情景,我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脑袋发沉,“嗵”的一下,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