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还真的很干净,还散发出一阵芬芳的乡村气息,很想我家乡的味道,突然间我很想家,我暗暗下了决心,找到冯恨水后,一定会家乡看看家里的亲人。

实在是太累了,我抱着夏雪不一会儿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的还算安稳,不过总是感觉房间的土墙那头老是有一些奇怪的叫声,好像有个小孩在低声的吼叫,土墙也被抓的“嗑啦嗑啦”的响,我听得心生烦躁,咕噜一下从**翻坐了起来,用力的拍打着墙壁,那古怪声音迅速的消失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后2点钟,这时候正是三伏天里最热的时刻,我天生怕热,汗水浸湿了后背,实在热的难耐,我只得起床了,看着夏雪睡的正香,我没有惊扰他。

我出了大门,雄伟壮丽的大山就矗立在我的眼前,满眼的苍翠碧绿让我心旷神怡,让我这个长期生活在平原地区的人忍不住想去亲近一下,虽然还有未卜的命运在等着我。

我刚想向大山走去,忽然,我看见一个装束与现代人格格不入的家伙站在那个农妇家的门前拼命的敲门,我有些好奇,冲着他喊:“她家的旅舍不营业了!”那人转过头来,对我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儿,那门终于开了,还是那个农妇,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和那人耳语了一阵,连忙客气的把那人迎了进去,迅速的合上了门

。我的好奇心驱动我悄悄的跟了过去,透着门缝往里面看,可是除了院内的水缸鸡圈其他什么也看不清楚,我正想退回去,门“吱呀”一声开了,刚才那个敲门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这一突然弄得我很尴尬,愣愣的站在那里。

“小伙子,进来吧,正好有事找你帮忙!”那个人的语气很平和。

我这才看见那个人穿了一身道袍,头上还结着一个发髻,原来此人是个道士。道士对农妇说:“你再去找一个壮点的年青人来!”

那农妇面露难色,低声的说道:“俺们这里青壮年都去旅游区作生意去了,这一时半会的不好找啊!”

“出了什么事吗?我还有个朋友在,他很年轻结实!”我一下子想到了李宇飞。

“噢,那麻烦你快去把你朋友叫来,你不必多问,马上你自然会明白一切!”那个道士笑呵呵的对我说。

我预感这里将有一场好戏上演,所以乐的屁颠颠的回去找李宇飞,我敲了李宇飞的门半天,那家伙才开了门,我估计他和孙婷婷又没干什么好事。

“快穿衣服,你想知道边上那家旅舍的秘密吗?”我怕他不乐意去,故意吊足了他的胃口。

“嗯,有啥秘密啊,困死了!”李宇飞伸了一个懒腰。

“别罗嗦了,快点来吧!”我连拉带拽把他拖了过去。

进了农妇家的屋子才知道情况不是那么简单,和我住的那个房间一墙之隔的屋里,一张凉席上躺着一个10来岁的小孩,面色苍白口淌馋水浑身卷曲成一团,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怪叫,指甲长的老长,拼命的抓土墙,弄得一阵阵泥土下落。我心里的疑惑解开了,怪不得刚才睡觉的时候老是感觉有人搅乱,原来是这小孩在作祟。

“他怎么了啊?”李宇飞有点惊讶。

“他是黄大仙上身,等会你拜托你们二位捏住他的手脚!”道士从身上掏出一根钢钉。

“什么黄大仙啊?”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黄鼠狼成精

!”农妇小心翼翼的说道,还四处张望许久。

黄鼠狼成精,估计这个故事全国各地都广为流传,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看今天的架势到有几分可信。我吆喝了一句:“宇飞,抓紧啊!”我一把捏住了那小孩的双脚,李宇飞也学着我的样子抓紧了小孩的四处乱抓的手臂。

那道士吩咐农妇从取来一只活鸡,从身上掏出一张黄符,顺手一挥,黄符顿时烧着了,就着黄符上的火苗,道士把钢针烧的发烫,含在自己的口中,道士接过农妇递过来的活鸡一用力扭断了鸡脖子,鸡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小孩的身上,顿时那小孩狂躁了起来,拼命的扭动身体,龇牙咧嘴的想去咬那活鸡。

“两位,千万用力,不要松手啊!”道士把钢针紧紧的握在手中。

我感觉那小孩的力量奇大,听了道士的话只好用上了吃奶的劲抓住小孩乱蹬的双腿,李宇飞也吃力的狠,脸憋的通红。

忽然,一道黑影从小孩的身上窜了出来,拼命的扑向道士,道士凝神聚气,对准迎面扑来的黑影,用劲全力将钢针刺向那黑影,顺势插在了小孩的额头上,顿时,小孩挣扎了几下,不再动弹。

“好了,可以松开了!”道士长吁了一口气,擦了下额头的汗。

我和李宇飞松开双手,这才发现自己的用力过猛,双臂异常的酸痛。

“还请二位跟我出来看个热闹!”道士手持一把桃木宝剑,纵身跃出院门,我看那道士也上了点年纪,竟有如此矫捷的身手,不禁暗暗的感叹。

那道士一阵小跑,来到了麦场前的一个草垛前,我们也一溜小跑跟了过来,道士手持草叉拼命的扒到草垛,直到草垛完全到了,我们才清楚的看见一只有狼狗般大小的野兽躺在草垛底部,浑身毛皮发白,头顶竟然也插着一只钢针,动弹不得,只是嗷嗷的叫唤,看样子这就是那只成精的黄鼠狼了。

“这畜生果然有些道行了,皮毛都发白了!”道士嗫嗫的说道。

“这就是黄鼠狼吗?我还第一次见着!”李宇飞笑呵呵的想去摸一下。

“小心,不要碰他

!”道士突然的一嗓门子,吓得李宇飞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黄大仙,莫怪小道冒犯,这孤儿寡妇的也怪可怜的,您好就网开一面吧!”道士顺手拔掉了黄鼠狼额头上的钢针。

那黄鼠狼得了自由,一下子跳了起来,犹如人一般直挺挺的盯着我们看,弄得我心里一阵发毛,黄鼠狼叉开后退,撒了一泡混浊的尿液,撒腿向山中跑去。

“哈哈,这畜生竟然还死性不该,妄想留于记号回来!”道士狂笑了一声,拨拉一下草垛旁边的土,把那尿液完整的覆盖好。

“谢谢两位相助,贫道云游四方,以后有缘相见啊!”道士向我们二人告辞了。

“大师,大师,多亏你出手相助啊!”农妇从身上掏出一叠钱硬往道士手中塞。

“这位大姐,贫道出手不图回报,否则坏了祖师爷的规矩,你家小儿休养两天便可痊愈!”说完,道士调头便走。

“两位小伙子,今天也多亏你们出手相助了,今天上午多有冒犯,今晚就道到家吃顿晚饭吧!”农妇硬拉着李宇飞的手,弄得李宇飞到不好意思了,只是嘿嘿的干笑着。

我看着道士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激烈的斗争着,我追了上去。

“大师,大师!”我冲着道士叫喊道。

“小伙子,贫道知道你会跟上来!”道士停住了脚步。

“大师莫非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我惊诧的问道。

“嗯,从见到你第一眼,贫道已知你运时很低,你需要我做什么?”

“大师,我不需你为我降妖伏魔,我只想问大师我走的这条道路对不对!”我心里已经认定了为梅玉玲复仇,但是仍想知道此条道路凶险如何。

“你命该此一劫,也算是善事,生死劫难,命中注定,贫道也不便多说,记住好人有好报的话!”说完,那道士不再理睬我,转身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呆呆的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