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沓钱紧紧的捏在口袋中,跟着他们三人路过了厅堂,那侏儒蹲在客厅,看见我们出来赶紧把凑在鼻子上闻嗅的胸罩藏到身后,嘿嘿的冲着我们直笑。

“小朋友,你手里拿的什么啊?”孙婷婷不知是眼浊还是故意那样对侏儒说道。

“嘿嘿!”侏儒只是一劲的傻笑。

“这头长的真可爱啊!”孙婷婷把手放在侏儒的那张硕大的脸上抚摸着。

“婷婷,别碰他!赶快走!”我和李宇飞同时冲着孙婷婷喊道。

“怕什么啊……哎唷!妈的!”侏儒一下子狠狠的咬住孙婷婷的兰花指,哼哼的直叫唤,口水直流,一副满足恶心的神态,任凭孙婷婷使劲甩手,侏儒就是死活不放手。

李宇飞火了,上去一记重拳打在侏儒那张大脸上,可是侏儒还是不松口,反而露出得意的笑容,咬得更加紧了,孙婷婷疼得叫苦不迭,夏雪也焦急的上前用力的想掰开侏儒的嘴巴,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侏儒依然紧紧的咬着不松口。

我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李宇飞和夏雪的的徒劳,心里感觉很好笑,我吆喝了一句示意他们让开,顺手操起边上一个木头板凳,狠狠的砸向侏儒那个大脑袋,“啪”的一下,侏儒的头开了花,软软的瘫了下去。众人惊讶看着我,都为我的暴力行为感觉到不可思议。

“你干吗啊?你想打死他吗?”夏雪见到我的疯狂的样子冲着我大喊。

“哼,这个混蛋还不知干了多少坏事,我这是为民除害!何况他还没死呢!”我冷冷的笑道,地上那个侏儒不停的在哼唧。

“那也不用那么狠啊

!”

“别说了,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来人了就不好办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了,何况我是个敢作不敢当的人。

我们几个人窜出了旅舍,一会便来到街上,一到街上便感觉气氛不对劲,遍地警车乌拉的乱窜,满城警察在转悠,我估计是巷子口那个光头胖子的尸体惹得祸,我尽量抚平自己急促的呼吸,装的像没事人一样,但是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人,他们竟然都低着头好像心虚的样子,我暗自焦急,如果他们这样被警察瞅见了肯定会被盘查的,何况我们几个人身上的衣服经过前一夜的争斗已经破败不堪,而且血迹斑斑,先得找个商场卖点新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更像个游客。

安水县城最大的商场还算有点时尚的气息,最起码还有5层楼,升降电梯上来来回回的运载着很多的顾客,这多少到让我有点意外。进了商场的大门,大家顿时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第一层全部都是化妆品,孙婷婷和夏雪就停住了脚步,盯着那些什么“欧莱雅sk=ii”的就摸索个不停,女人就是这样,任凭我和李宇飞催促了几遍也不动身,倒是边上那个化妆品专柜的小姐看见她们脏兮兮的样子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我最看不惯这种嫌贫爱富的人,走上前故意大声的说:“你们随便挑,反正老子有钱!”这下到合了那两个女人的意了,一故脑的买了一大堆的化妆品,算算接近2000多块了,那个柜台小姐脸上挤满了笑容,热情的帮着装袋,并开了单据请我过去收银台付钱。

我绕着柜台兜了好几个圈子,来到了收银台前,刚想掏钱付费,一个衣着不整,剃着锅盖头的小子趴在柜台上,结结巴巴的问道收银员:“大姐,有胭脂没有?”

那个收银员看见她那滑稽样子,戏谑的笑道:“什么年代了还有胭脂啊?没有!”

“哎,这费先生叫俺买什么胭脂,怎么老大一个县城就买不到呢!”说完,锅盖头拍了拍屁股掉头走了。

我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不住的回头张望,“先生,付款啊,一共1980元!呵呵,那家伙是个傻子!”收银员打断我的思绪。

付完钱,我便邀上几个人上了商场的顶楼,这里还有些体育用品专卖,我们每个人又添置了行头,转眼间几个造型专业的游客又诞生了,我还不忘买了几副墨镜,这样别人就不会认出来了。

我们几个人坐在商场顶楼的休闲茶吧里吃点东西,准备修整一下便向凤凰山进发,我环绕了一圈,大家的精神状态还算可以,只有夏雪还低着头默默的不语

“夏雪,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开导她。

“你说我们不会出事吧,外边那么多警察,我真的很怕!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吧!”夏雪嗫嗫的低头私语。

“怕什么啊!我最怕没钱啊!”孙婷婷还算能想开。

“没事,那些家伙都是坏人,心里坦荡,料他们也不会报警!我希望这两天大家经历的东西全部忘掉,下面我们尽情的享受我们的毕业之旅!”我想振奋一下夏雪的精神。

“好啊,为我们的毕业之旅干杯!”孙婷婷倒是端起饮料要庆祝一下。

四个玻璃杯剧烈的碰在了一起,杯中的饮料飞溅,我也逐渐放下心来,凤凰山,冯恨水,我终于能够有机会接近你们了!

人有三急,饮料喝的有点多了,我的**逐渐的涨了起来,我离开桌子,去了厕所。这个时尚的商场还是暴露了它的缺点,厕所竟然很脏很黑,满地的水,我趟着水过去好不容易才方便完毕,出来洗手的时候,镜子里倒映的商场突然变得死气沉沉,泛着绿幽幽的光线,我突然觉得这一场景似曾相识。恍惚间,一个白色的身影飘忽到水池边,我微微转头斜睨了一眼,一个长发披肩身形瘦弱的人站在我的旁边,这一幕竟然和前几天在火车站候车厅的场景一摸一样,我的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是见多了也不再觉得十分恐怖了,反倒异常的镇静下来。

我摸了摸口袋,那条红色的绣花手帕还在,心里思量她是不是要训回这条手帕,我狠下心掏出手帕故作轻松的递给白衣人,那个人默不作声,这到让我不起所错起来,我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是要这个手帕吗?还给你!”

那个人还是不动声色,好像聋了一样,任凭自来水冲洗那双白色惨然的手。突然间,我突发奇想向碰一下她,此念一出,我的肾上激素不断的分泌,手也不自觉的伸向她,短短的距离好像有千丈之遥,就要碰着了,感觉一股寒气逼来,我的心也紧张到了极点。

忽然那个人转过了头,我一下看见了那张脸,“啊”的一声,我惊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人竟然是疯人院里的刘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