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啊?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啊?”老支书疑惑的看着我身后的孙长州和杨文龙。

“噢,他们是公安局的警察!”我不假思索的说道。

“公安局的,小伙子,你犯了什么事了啊?”老支书看着表情严肃的孙长州和杨文龙,看着印上“公安”两字的警车,以为我真的犯了事情。

“噢,没事,前几天我们去了县里有点事情,今天过来准备把丢在何大夫家的行李拿回去,不知道这天气怎么了,路上迷路了,正巧碰到这二位公安同志去张家湾,就顺路把我给捎上了!”我编起谎言已经得心应手了。

“噢,是这样啊!那俺放心了啊!”老支书松了一口气,冲着孙长州和杨文龙笑了笑,他们也客气的回应了老支书的笑容。

“乡亲们都站在路上干吗啊?”孙长州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

“噢,公安同志,出了大事了啊!”老支书的话让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怎么了啊?如果你说的是奇怪天相的事情,那我们已经知道了!”孙长州不屑一顾的问着老支书。

“不不是,是俺们村山上的坟地突然全部被人掘开了,里面的棺材板都打开了,尸骨都没有了!不知道出了什么怪事了?”老支书皱着眉头说道。

“不会是盗墓的吧?”孙长州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

“盗墓,不可能吧!俺们村里人都是一些穷苦人家,死了之后最多也就葬两个铜钱瓷碗什么的,也不值钱,有谁会来盗墓啊,而且里面什么东西都没少,单单就尸骨少了,你说奇怪不!”老支书说得吐沫星乱溅。

“坟地离这里远吗?带我们去看看?”杨文龙走了过来。

“不远,就在那座山上!”老支书指着山坡上的坟茔。

“老支书,麻烦你带我们去吧

!”

“好,乡亲们,你们全部回去吧!大军,你和我陪两位公安同志再上山一次!”老支书吆喝了一句,人群渐渐都各自散去了,只留下何大军一人,显然他有些误会了,他的眼神中闪现过一丝慌乱。

幸好孙长州和杨文龙跟着老支书走在前面,没有注意何大军的慌乱,我和何大军慢悠悠的走在他们的后面,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你小子不会把我的事情告诉公安们了吧!”何大军压低了嗓子气汹汹的对我说,

“大军,你不要误会,他们是来调查张家湾连环杀人案的事情,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做贼心虚了!”我冲着何大军笑了笑。

“但愿吧,你小子千万不要跟我耍花招啊!逼急了我也可饶不了你!”何大军收起了满脸的怒气,开始对我开玩笑。

“嗯,放你的心吧,你那是为民除害!”我的话终于让何大军彻底的消除了紧张感。

“你两小子谈什么呢?快点跟上!”老支书转过头来催促了我们加快脚步。

这条通往坟地的路我竟然是第三次走了,第一次是给何小军和他的女朋友送葬,第二次是跟踪何大军发现了他的秘密,而这次又是这样的事情,看样子我一直跟这些死亡的气息摆脱不了干系!

坟地到了,远远的就看见坟茔上高高耸起的土包都没有了,土被掀翻到一边,走到了跟前,我们都被惊呆了,每一个坟包里面的棺材板都露了出来,棺材里除了一些烂掉的寿衣和一些腐朽的陪葬品,尸骨果然消失了。

“这怎么回事,难道尸骨都自己爬了出来!”孙长州摸了摸后脑勺。

“怎么可能啊?尸骨怎么会爬出来啊,就算是诈尸的僵尸,也只有新葬的尸体才有可能,这里所有的坟墓的尸骨都不见了,真是奇怪啊!”老支书调着烟袋摇了摇头。

“这凤凰山的邪神都冒出来,这些尸骨诈尸爬出来有什么不可能啊!”杨文龙幽幽的说道。

“不可能,俺活了那么久了,见鬼的事情我也经历过,人死后只有在头七的时候才有可能回魂,这都死了那么久了,一把骨头掀不起风浪了

!”老支书还是不认可杨文龙的说法。

“那你看这是什么?”杨文龙突然跳进了坟中,指着棺材板,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了棺材板上留下的五个深深的指印。

暗紫色的棺木在地上阴暗的时间太长了,油漆已经斑驳脱落,腐朽的木头上五个尖尖的指印十分的醒目,我们五个人面面相觑的站在坟茔边看着这些奇怪的景象百思不得其解。

“老支书,您老听说过凤凰山邪神的传说吗?”杨文龙突然回头头来,询问抽着旱烟的老支书。

“噢,听说过,这故事都在俺们这里流传很多年了,大概解放前就听说过这个事了,都传的玄乎玄乎的,不过这么多年也没有人看见过,刚解放那会,县里组织了破除封建迷信活动小组,在这地方呆了很多时间,把那些传这些事情的人都给抓起来了,后来渐渐的就没有人敢说了。”老支书斜着眼睛望着天空回想着。

“那传说的内容是什么呢?”杨文龙看到老支书绕了半圈,一点实质性的内容都没说到。

“噢,就听说抗战时有群日本鬼子来寻找这凤凰山上的灵兽山馗,也不知道鬼子找这个东西干什么?那些鬼子当时就住在前面的张家湾里,后来鬼子在村里作恶,被村子人一夜之间都杀死了,但是有一个上山的鬼子没有死,因为吃了山馗的肉得到成了仙,法力无群,这凤凰山的北山上原来有个山神庙,是供奉凤凰山神的,后来被这个得道的邪神赶跑了,山上的山神庙就供奉了邪神了,传说去那里的人都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所以北山一般没有人敢去!你问这个干吗?年轻人!”老支书含着烟袋,一双无神的眼睛望着杨文龙。

“你老今年贵庚啊?”杨文龙客气的问道。

“呵呵,八十有二了!”老支书乐呵呵的笑道,下巴上的白胡子跟着一起脸部一起抖动。

“您老那么大了,有没有看见过这两天这样的奇怪天相啊?”杨文龙指了指早已有些放晴的天空。

“噢,你说刚才那云雾萦绕的天空吗?好像有过一次!”老支书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把我们都振了一下。

“您老说说看!”我们几个人的兴趣全部被调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