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的大门,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斥了整个街道,毕竟这还是个旅游旺季,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都趋之若骛的奔赴凤凰山,他们都不知道凤凰山发生的一些奇异的事情,人们都只想在这炎炎的夏日享受着旅游带来的快乐。

“阿强,现在去哪?”夏雪望着满街的人群皱了皱眉头。

“回宾馆吧!”炎炎的烈日炙烤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坐上去没多久,两辆呼啸而过的拉着警报的警车冲进了安水县医院的大门,我有些奇怪,医院难道出了什么事了吗?我打开车窗,伸头张望,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从警车下来冲往急诊室。

正在此时,我的手机响了,“你们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电话是孙长州打来的。

“我们在安水医院了!”我有些纳闷。

“你们不要在医院门口不要走,出大事了,你的那个同学死了!”孙长州的话犹如一颗炸弹把我脑袋炸懵了。

“孙队长,你说哪个同学?”我胆战心惊的问道。

“李宇飞,就是昨天从洞里救出来的那个

!”我听完这句话心脏彻底的麻痹了。

“什什么?”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在医院门口别走,我们马上就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阿强,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夏雪关切的问着我。

“你们还走不走啊?”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了。

“下车!”我打开车门,一把把夏雪拉了下来,直奔医院急诊室。

“阿强,究竟怎么了啊?”夏雪被我连拖带拽的有些受不了了。

“李宇飞死了!”我嗫嗫的说道。

“什么?”夏雪的身体软了下去。

“夏雪,你一定要撑住,这时候不能倒下啊!”我停下脚步,把夏雪抱在怀中。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群,都盯着我们看,露出一副惊讶的眼神,我赶紧把夏雪抱起来放到荫凉处,夏雪双眼紧闭,眉目紧缩,一行眼泪满满的顺着脸颊流下来,我有些慌了神,赶紧用力的掐住夏雪的人中,夏雪“哇”的呕吐了一口,终于睁开了眼睛。

“阿强,究竟怎么了啊?”夏雪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不知道,等孙长州他们来了再说吧!”我紧紧的搂住夏雪,不停的拍打她的手背,这个可怜的女人我不能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了。

“罪过啊!”夏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急诊室大门口,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站在门口拦住过往的人群,不让随意进出,我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甚至想冲上去把那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我也有些撑不住了。

孙长州和杨文龙终于来了,带着一贯严肃的表情,急匆匆的往急诊室走去。

“孙队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搀扶起夏雪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呢?你刚才是不是去看李宇飞了啊?”孙长州几乎是吼着对我喊道。

“是啊,我们刚离开不到10分钟啊!”我有些不解。

“你知不知道你的嫌疑很大啊,你们去看李宇飞,然后几分钟他就死了,你说你们怎么办吧?”孙长州的话犹如火上浇油,瞬间我全身的冷汗直冒。

“我们不可能啊!”我第一反应就是为自己辩解。

“先不要说了,跟我们来!”孙长州只顾向急诊室走去。

“孙队!”两个把守急诊室大门的警察向孙长州敬了礼。

孙长州点了点头,直接冲进了急诊室,我和夏雪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他们一起往楼上走去。

“哪个房间啊?”孙长州询问旁边跟着的警察。

“303!”我嘴一动,话就冒了出来。

“303!哼,你记得倒清楚!”孙长州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303病房的门口早已围满了人群,有警察,有医生,有护士,还有一些其他病房过来看热闹的人。

“全都散开!不准围观!”孙长州冲着人群喊道。

所有的人被着一嗓子一吓,赶紧闪开了一条道,让孙长州和我们走了进去,一进了病房,里面早已站了几个警察,正在寻找病房里留下的蛛丝马迹,看见孙长州进来了,赶紧都停下手中的活,简单的孙长州做汇报。()

“死了多久了?”孙长州看了看病**躺着的李宇飞,李宇飞脸色发青,眼球外凸,脖子处的青茎暴的很高,嘴角处流了很多的白沫,手勾成了鸡爪状。

“大概不到20分钟,初步判断是中毒而死!”一个脸色苍白约有50左右的法医模样的人对孙长州说道。

“老刘,你确定是中毒吗?”孙长州眼睛紧紧的盯着李宇飞的尸体

“面色发青瞳孔放大,这都是典型的氰化物中毒特征!不过还是等回去进一步化验才能肯定!”法医老刘摘下了橡胶手套。

“氰化物中毒?”孙长州的眉头锁的紧紧的。

“氰化物是国家控制的剧烈药品,很少有人能够搞到!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杨文龙也有些不可思议。

“老刘,氰化物是怎么输入死者身体的啊?”孙长州转身问道法医老刘。

“噢,大侦探,你倒问起我来了,很简单啊,你看床头那个吊针水瓶?”老刘头也不回指着床头的吊针水瓶。

“吊针瓶?”我和夏雪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怎么了?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孙长州看着我们惊讶的表情有些疑惑。

“刚才我们看过李宇飞之后,在楼梯口遇见了一个穿着白大褂,脸上蒙着口罩的医生拿着吊针瓶进了这间病房,会不会是他啊?”我赶紧把情况说给他们听。

“是的,刚才他和阿强还撞了一下呢?”夏雪也为我作证。

“医生?你们怎么确定是医生呢?病房里从来没有医生给病人挂水的,只有护士才会做这样的事情?”杨文龙提出了疑点。

“是个男的,我们确定是男的,我以为护士全部是女的,所以我就认定他是医生了?”夏雪抢着说道,我知道她是想早点为我们解脱嫌疑。

“噢,把今天当班的护士叫过来?”孙长州冲着一名警察摆了摆手。

“是!”那个警察转身出了病房门。

几分钟过后,一个留着短发,带着眼镜,长得胖胖乎乎的女护士走了进来,眼镜那双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的望着每一个人。

“你好,不用紧张,你叫什么名字?”孙长州的态度和蔼的下来。

“我我叫刘秀妹

!”女护士惶恐的说道。

“好,刘秀妹,今天是你当班是吗?”

“是的,今天白天7:00到下午5:00是我当班!”

“病人一天要挂几次吊瓶啊?”

“病人是伤口感染,挂抗生素一天两次,早上7:00一次,晚上9:00一次,今天早上7:00我上班的时候已经给他挂过了!”

“一瓶水要挂多长时间啊?”

“大概一小时左右吧,我给他拔针的时候,是8:30吧,我记得是8:30,因为那时候我急着看看电视呢!”

“看什么电视那么急?”

“看看《减肥训练营》节目!”刘秀妹红着脸说出了这句话,引得周围的警察一阵哄堂大笑,连我都忍不住想笑,可是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苦笑。

“严肃点,不许笑!”孙长州严峻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周围很快恢复了平静,“后来你见过什么人进来了吗?”

“没有,我们一般都在护士办公室坐着,病人有需要的话就按一下床头的按钮我们就能收到,都会及时赶过来的!”刘秀妹指了指床头的一个红色按钮。

“死者是你发现的吗?”

“是的,12:30的时候,这个病房的按钮警报响了,我就赶紧跑过来,这个病人已经翻白眼,吐白沫,我吓坏了,就赶紧找医生来,可是没过两分种病人就死亡了,我们就赶紧报警了!”刘秀妹拍打着肥胖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好,这个床头的吊瓶究竟是谁挂的呢?”孙长州看着床头的吊瓶。

“我们也奇怪着呢,这种葡萄糖注射液我们医院从来不使用这个厂家的,肯定是别人拿来的!”刘秀妹逐渐放松了紧张的情绪,甚至开始帮着警察分析了。

“好了,你回去吧!有什么我们还会找你的!”孙长州冲着刘秀妹摆了摆手。

刘秀妹撅着屁股像鸭子一样一扭一扭的出了病房的大门

“你们两人是几点钟过来带来的!”孙长州又开始询问我和夏雪。

“我们大概十点多才过来,呆了个把小时吧,就准备走,谁知就发生了这件事!”我开始镇定下来,认定了是那个带着口罩的家伙杀害了李宇飞,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如果你们说的话是真的话,那凶手也许就是那个带着口罩的家伙!”孙长州幽幽的说道。

“孙队长,杨警官,你们过来一下,我有些疑惑想对你们说!”我想起了李宇飞口中的提起的奇怪的老头。

“嗯,窗户口那边吧!”我们三人走到了窗户口边。

我掏出一包烟给他们每人散了一根,一贯不抽烟的杨文龙竟然也接了过来,我点燃后长长的吐了一个烟圈,把李宇飞口气提起的那个杀人狂的帮凶奇怪老头讲给了他们听。

“不会吧,这个老头又是谁?”二人面色愕然,也觉得这件事情复杂了起来。

“也许这个老头就是杀害李宇飞的凶手!”我把憋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我总有这种预感。

“他作案的动机难道就是杀人灭口吗?”孙长州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如果是杀人灭口,那么也许你们也有生命危险?他也许预感到李宇飞已经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了!你们要多加小心啊!”杨文龙的一系列分析让我们顿觉危机四伏。

“没事,我们晚上会加派人手在招待所保护你们的!”孙长州掐灭了烟头,“老刘,把尸体带回去验尸,晚上把验尸报告递给我,其余人收队!”

“孙队,又叫我一个人啊!你这官僚作风啥时改一改啊!”老刘嘴里嘟囔着,看样子两人平时没少开玩笑。

“好好好,我来帮你!”孙长州走上前去,帮助老刘把尸体从病**搬上了小推车。

“孙队长,晚上你们到我房间吧!我还有事要说!”我手插在口袋里,捏紧了那张早已被我捏的汗津津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