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峰从『药』店里走出来,手上提着几小包『药』,这是给郑千鹤服用的。十几天的治疗并没与起多大的作用,不过倒是控制住了病情,虽然郑千鹤现在仍然昏『迷』不醒。

凌云峰清楚地记得当时第一次见到郑千鹤的情形!

那天在赵空的引领之下来到郑千鹤疗养的楼阁,管家福伯是一个心思缜密的老人,他仔细看了看凌云峰,带着二人上了小楼。

小楼里面点着檀香,到处都能闻见清香,青烟缭绕,仿佛仙境。三人上了三楼,在里边的一间大房间里,凌云峰看到了自己久违的对手——郑千鹤!

此时的他仿佛一杆枯木,横躺在金丝大**,双目紧闭,似乎昏『迷』也不能减少身体的疼痛,脸『色』惨白,还有点扭曲,可以想象他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这位大夫,您看看这病能治吗?”福伯请凌云峰到了床边,问道。

“放心,我先看看!”

凌云峰走上前去,坐在床头,并没有去『摸』郑千鹤的脉,而是在他的脸上打量起来。因为刚进门的时候,凌云峰无意中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气味。那是一种微弱的略带一点辛辣的味道。他环顾四周,最终确定了这种气味的来源就是郑千鹤本身。

“福伯,最近郑大爷都吃些什么东西?”凌云峰问道。

“哦,只是喂一些蜜水,偶尔加一点稀粥!”福伯答道。

凌云峰点头,再看郑千鹤的脸『色』,嘴唇发青,脸『色』惨白中略带一点紫『色』,眼圈周边出现了黑『色』的针眼大小的斑点,耳鬓血红,耳廓上面已经出现了血包。凌云峰眉头一皱,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但是又不同与一般的毒素。

凌云峰慢慢掀开被子,郑千鹤袒『露』的胸膛上面布满了褐『色』的包疹,胸口中央的部位一片黑『色』,像是撒了一砚墨汁一样。凌云峰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上面按压了一下,便听见郑千鹤轻哼一声,豆大的汗珠顺着双颊流下来。

凌云峰看着昏『迷』中的郑千鹤,此时觉得此人可怜之极。遂站起来向着福伯问道:“凶器在哪?”

福伯当即命人把凶器取来,是一根断掉的箭头。箭头长约五寸,精铁炼制,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掉了。

“那凶手处理掉了吗?”

“已经埋掉了!”福伯道。

凌云峰哦了一声,然后说道:“郑大爷中的乃是一种奇毒,我还没有多少把握可以治好,不过可以试试。福伯,这几天加派人手,好好保护郑大爷,不能随便让任何人进来这里!”说完,便起身告辞。

赵空『迷』『惑』不解地看着凌云峰,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庄园。

“你这是什么意思?”走在大街上,赵空问道。

“没什么意思?”凌云峰随口说道。

“你不是想改变主意了吧?”

“我有了一个更好的注意!”

凌云峰在大街上走着,他这是回郑千鹤的庄园查看他的病情。起初,在赵空的引领下去见郑千鹤的时候,他心里和赵空想的一样,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杀死郑千鹤的机会。但是直到见到了郑千鹤后,凌云峰发现,虽然此人对自己做出了残忍的事情,但也只是受了司空帅的委托。

现在司空帅已经逃走了,郑千鹤就没必要再追杀自己。而且他想到了最重要的一点,现在歇马林仍是郑千鹤的地盘,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这里肯定大『乱』。像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出现了『骚』『乱』是很难控制的。

想到这一点,凌云峰觉得暂时还是不要对他下手的好,如果自己真能治好他的病,他便欠下自己一个大人请,加之凌云峰不计较先前他对自己的追杀,这正是一个笼络人心的大好机会。这样的话,凌云峰就可以利用郑千鹤,反过来牵制回天社。

对,回天社才是自己最终的敌人!

走着走着,凌云峰看见了接到一头的拐角处集结了一大群人,人们围着一团,吵吵嚷嚷不知道在干什么。凌云峰走过去,挤进人群,便看到了中间的空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面『色』死灰,眼窝深陷,全身瘦削干枯,皮包骨头,望之使人作呕。

“肯定是吸大烟吸死的!”

“我怎么感觉好像被吸血鬼吸死的!”

凌云峰闻言,仔细一看,尸体的颈部有一条深深的刀痕,但是地上却没有一滴血,不禁感到奇怪。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怪哉,甚是怪哉!”

凌云峰扭头一看,却是瞎子老头!

那瞎子杨开河正眯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虚空,“怎么,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认出我了?”凌云峰问道。

“我早就说过了,世人长着眼睛却净做一些糊涂事,而我这个瞎子,是不会被任何东西蒙蔽双眼的!”说完笑着转身离开人群,凌云峰大不跟上去。

两人走了十几步,走进了一间茶楼,叫了一壶好茶坐了下来。

“燕舵主已经将事情告诉我了!”杨开河笑道。

“什么事情?”

“就是你刺杀郑千鹤的事情,只是我不明白你现在为什么·····”

“他不是我刺杀的!”凌云峰打断他的话。

“哦?”杨开河似乎有点吃惊,“不是你会是谁?”

“我只知道他中了一种奇怪的毒!”

“这种东西最致命,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凌云峰也向赵空问过,因为凶手是他找的。赵空说就是大街上的一个归墟期二三层修仙者。

“最近,歇马林变热闹了,什么人都有可能混进来!”

“对,尤其是在金夏交界的地方!”杨开河道,“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发生了几件怪事?”

“我只发现了一件!”

“什么?”

“为什么我现在还能和你坐在一张桌子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一块喝茶?”

杨开河大笑道:“因为我对你没有恶意!”

“哈哈哈哈,”凌云峰也笑了,“那你发现了什么怪事?”

“刚才你也看见了!”

“那具尸体?有什么不对劲儿?”

杨开河喝一口茶水,然后吧唧吧唧嘴,嘴边的小胡子翘动几下,“那人死的不寻常!”

“也是中毒而死!”凌云峰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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