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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八桥镇越来越远,离云南郡越来越近,转眼,马车便跑了小半个月。

次日傍晚,三人还未行出川蜀山境。

离州分为五个郡都,分别是云南郡、东河阳郡、西河阳郡、永昌郡、川蜀郡,此行目的正是云南郡,是南理帝国的国都,在那里可办理去往大唐国境的手续,萧百九估量了一下,到云南郡差不多得有七八天的时间。

甘山,离云龙县隔数十座分水岭,这里山央还算阔绰,有间破落土地庙,庙后一里多远有数方天然涌泉。三人商量,在此歇息一晚,花猴自然要在这土地庙周围寻么一番,也算是捉几条毒蛇给九叔当下酒菜。

“哇!九叔,这后山的清泉真凉快,你和小婶婶也去洗洗吧。”

花猴找到那数方至山根传来的凉泉,现为初夏,这几天闷热,似乎要下大雨,他止不住玩耍,到水中嬉耍了一番,提着五条青花蛇没穿上衣便回来了,也许是前些年太淘的原因,在八桥镇时,夏天一到他们几个小娃子便去水里折腾,洗澡后在烈阳下一晒,即便是在白净的皮肤也会晒的宛如泥猴一般。

“穿上单衣,这里夜蚊子多。”

车厢前切野菜的花宝宝听闻花猴言语,脸色稍红,抬手从车厢边将花猴衣服递给他,并且眼神示意你表现真不错,以后要多叫小婶婶,同时接过他手中早已扒完蛇皮的青花蛇,嫩嫩的蛇肉散出淡淡的腥香。

“从小吃蛇胆长大的,蚊子哪敢咬我,不穿了,这样凉快。”

花猴将衣服又搭回车厢前,笑嘻嘻的随意扔了一句,眼见庙里打量土地神像的萧百九,向他跑去。到萧百九身前,脆生生的喊了声九叔。

萧百九背着双手,嘴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认真打量残破的土地像,闻花猴到来,转头冲他笑了笑,继续看着这尊残破土地像,沉默少许,道:“猴子,看这土地像,能看到什么?”

花猴哑然,照意看土地像,泥塑青衫上盖满尘土,雪白胡须不在雪白,胡角处彩泥已然掉落,手中玉如意不知被谁打断,下面少一只泥塑腿脚,整体看来,残缺不堪。

花猴在琢磨萧百九的话,看土地像片刻,面带疑惑看了看九叔,沉默了顷刻,突然抬头道:“我什么也没看到。”喜意,笑意,思通了,悟顺了才有的语气。

“好。”

萧百九笑了,笑的很灿烂,天地之间是有很强的法则,知道,却不能说出来,否则会引杀身劫难。说着,出了土地庙,对旁边花猴继言道:“那几条青花抓的还不够娴熟,没事多玩铁核桃。”

铁核桃是锻炼手指的器具,铁制核桃壳,初练者虽然看似得心应手,实则却要狠下功夫才能炼出层次门道,这是醉姑教授萧百九的九华门绝技,名为追蛇手。

萧百九将追蛇手教给花猴,花猴有一重筋肉的底子,手指自然灵活,初炼几个时辰便将追蛇手里一些粗浅招式学会大半,抓青花蛇这种攻击性不太强的毒蛇搓搓有余,花猴知道,自己嫩,前些天见过萧百九捉绿舌子,根本就没见那绿舌子表面有任何损伤,扒皮时却看到那绿舌子的蛇胆已经轻裂,此时的花猴略感羞臊,见远处小婶手中的青花蛇头,被他掐的不成样子!

绿舌子是川蜀毒蛇的典型例子,体若银环,体,眼,信子都是绿的,绿的让人心颤,是川蜀百姓闻声色变的蛇,哪个人要是被这绿舌子稍微蹭破点皮,必死无疑。

花猴不知见识过萧百九演变追蛇手的厉害,还亲眼看过他将绿舌子碎掉的蛇胆吞服,他和花宝宝当时大惊,萧百九说绿舌子属于能活几百年的灵兽,所以才会化出见血封喉的毒液,它的蛇胆是好东西,刚毙命的绿舌子蛇胆可以吞服,还能百病不生,百毒不侵。

花宝宝与花猴没那福气,花宝宝倒是被萧百九吓个半死,以为他要自寻短见!事后,花猴后悔,路上停歇时一直洒逛周围,即便是来到甘山山顶,也不放过,可惜还是没有寻到半点绿舌子的踪迹,总之,他也想百毒不侵,百病不生。

土地庙前,萧百九在搭好的火堆前爆炒蛇肉,热腾腾的火焰向锅底窜梭,旁晚的林子里正是闷热的时候,火堆旁边自然是热的不行,炒蛇肉的萧百九身上却没一点汗渍,这让远处大树旁在打拳的花猴羡慕不已,萧百九越是这样,他似乎越是勤奋,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花猴很向往。

“猴子,盛饭,我去看你小姑洗完没。”

一锅香喷喷的蛇肉炒好,萧百九将铁锅从湿木的铁钩上端下来,顺便向早没心思练功的花猴喊了一句,向土地庙后面步去。

花猴看着萧百九的背影脆生生应了一句,放下搭在树上的腿脚,手里的铁核桃也直接装在裤兜里,不曾想裤带儿有些松,两颗铁核桃刚到兜里,单裤衩直接坠掉到了脚后跟!

花猴脸色通红,瞄一眼自己的黑光腚,将铁核桃瞬时从兜里拿出,提上裤子吧唧了两下嘴向那锅香喷喷的鲜美蛇肉跑去,早馋的不行,没想到九叔有这手艺。

……

……

甘山脚下,两名穿着同样白衫的年轻男子向山上行去,,一名背着桃木剑,一名拿着铁骨七禽扇,两人步法奇特,走如行蛇,不见二人费多大力气,腿脚却比平常壮汉快跑度有余。

“师兄,你说那大唐帝国的青栎公主长的什么样子,可入师兄法眼?”

说话的是拿铁骨七禽扇的年轻人,面貌清秀,英俊非凡,微风徐徐在他耳边划过,两绺青丝漂在鬓后,乍一看如天上仙童无二,声音清亮,对旁边的师兄打笑。

“说来惭愧,我也没有见过青栎公主,不过我见承景帝公主百千,却唯独对那位小公主最宠爱,应该错不了,容颜定如仙子。”回话青年长相坚毅,说不上英俊,下巴带着点胡茬,肤色古铜,声音稍有细嫩,让人听着舒服,若不见人,别人定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哈哈!师兄说的我越来越好奇了,我想除我们之外,其他三道宗定会有人争抢,不知你我二人运气如何,今年非比寻常,听说那青栎公主点名要嫁给今年的武状元呢!”扇子青年让人一看便是那种人不风流往少年之人,他对权力有种莫名的渴望。

“维师弟不用担心,你我如何也是咱南华门外门弟子中最卓越的,既迈不进内门那道坎儿,你我各凭本事如何在这俗世中还闯不出一世繁华?哈哈,维师弟从小聪慧过人,这次你若见那青栎公主心喜,为兄助你一臂之力。”木剑男子似乎重情义,话里话外都有寓意不争,爽朗笑声似乎透露这人没有多少城府。

“那小弟先多谢师兄了,哈哈!咦,山上有人生火,好香的烹肉味道!”

维师弟笑意更浓,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之意,爽朗笑声掠过,突然转移话题,说着,侧目淡看了一眼木剑男子,嘴角现一丝倾斜,心道:好没出息,凡俗一辈子哪够,你难道不知大唐帝国今年的武状元会得到一枚上品生盘丹吗,真猜不透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哈哈,维师弟才闻到啊,为兄早闻如鼻中了,正好上山借火打打牙祭!”

木剑男子爽朗声音被他迎风丢在其后,两人加快了脚步向甘山山央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