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关注走在最前面,为大家开路的风干鸡和大凯,毕竟他们俩拿着油火枪,为众人开出了一条路,一条条醒目的火光也非常的惹眼。身后或者是附近的事情,我也无暇顾及。

不过雪精果然是够“精”的,自从油火枪将雪精点着之后,如同火烧连营一般,四周的雪精一个接着一个被点燃着,那些没有被点着的雪精,也不再向风干鸡他们扑过来,而是赶忙躲进了雪堆里,以免自己也被点着。这样一来,刚刚被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住的风干鸡他们,就算是暂时突围了。

实话实说我也没留心风干鸡和大凯身后的大福和二狗子,现在听到东哥这么说,我才又向他们身后看去。看得出来大福和二狗子,在刚刚和雪精的搏斗中,身体均不同程度的受伤了,两个人走路看起来都不太利索。

他们二人差不多是并肩行进,紧紧地跟在风干鸡和大凯的身后。

我盯着二狗子的身后,赫然发现,在二狗子的左腿方向,好像真的像东哥说的一样,有一个姿势为“趴着”的人形东西,正随着二狗子左腿的摆动而摆动着。这个人形东西背部朝上,“趴着”的姿势非常奇怪,是一种身子向内弯曲的姿势,看不到他脸上的样子。而且身形的身子扭曲的有点不像人样了,二狗子左腿一动,那个人形物体如同被风吹动的树叶一般,也随即动了起来。

我本来以为这个人形东西,是一个雪精。可是这东西身体不是雪白的颜色,况且它的体型比起雪精也大出了不少,而是它有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特点,就是它的身体是近似透明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奇怪。从它运动的轨迹来看,这东西就像是被二狗子的左腿拖着,可是再看二狗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左腿好像还有东西一样,走起来除了腿上有伤之外,就像平常一样。

“那***是什么东西?我不是眼花了,那东西怎么可能还是透明的呢?”我惊讶的问道。

东哥眯着眼看着二狗子,脸上甚是疑惑的表情,看来他也没有见到过这种东西。

我转头看着夕羽惠和夏夏,夏夏一直在关注风干鸡和大凯他们脱险的事情,好像也没有听到我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朝风干鸡招手,示意他们快点过来我们这里。只见夕羽惠双眉紧锁,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二狗子。

随着大波的雪精被点着之后,四周的其他雪精,也不敢贸然前往,风干鸡他们的移动速度稍稍加快,距离我们仅仅是几步之遥了,不过四周还是有零星的雪精,将脑袋探出雪地之中,看着移动中的四个人,就像是要趁机袭击一般。所以风干鸡他们也没有放松警惕,始终观察这周围雪精的动向,并且油火枪一直没有停过,没有雪精靠近,他们就向不远处藏在雪地中的雪精喷发,也许是想震慑周围的其他雪精,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那个透明的人形物体,始终是拖拉在二狗子的左腿附近,眼看他们马上就要来到我们跟前了,我现在不由觉得紧张了起来。那个透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只有二狗子的左腿附近有呢?

这个时候,随着他们来到了我们所在的这里,夏夏也看到了那个人形一样的东西,只见夏夏奇怪的看着二狗子,然后又扭头看了看我和夕羽惠,随后她便先伸手把风干鸡和大凯拉了上来。

东哥这个时候掏出了枪,然后挤到了夏夏的身前,他自己把大福拉了上来,却让二狗子在下面先等等,并举着枪观察着周围雪精的动向,以免雪精此时突然向二狗子袭来。

我一直盯着二狗子左腿后面的透明物体,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东哥话音刚落的同时,那个透明的物体竟然凭空消失了。就像是变魔术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部都惊呆了。站在二狗子前面的东哥,甚至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就连平日里见过的大场面的夕羽惠,此时亦是惊呆的表情。

可能风干鸡他们几个人刚刚过来,所以也没弄明白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吃惊。不过风干鸡还是回头看了看二狗子,见一切正常,他便督促了东哥一句,让东哥快点拉他上来。

“怎么回事啊?你们一个个这是看到什么了?不至于我们几个人从雪精里面逃出来,你们就这么吃惊啊?唉,这都是小事儿,你凯哥我……”大凯又絮絮叨叨的就要说起来,结果被夏夏瞪了一眼,大凯立马就老实巴交的什么话,都不再多说了。

夕羽惠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恢复了平常,她招呼夏夏从背包里面拿出了医疗箱,然后简单地给风干鸡等人包扎了一下。他们四个人当中,并没有什么大伤,基本上都是雪精造成的皮外伤。风干鸡和大凯身上的皮外伤仅仅只有几处,可是大福和二狗子就不同了,身上的伤口达到了十几处,身上的外套都有一道道的柳条印口。

我看到夕羽惠在给二狗子包扎左腿伤势的时候,有意识的将他的左腿反复检查了几遍。只见二狗子的左腿上,除了有两道刮伤的伤痕,并没有其他的痕迹了,脚腕上也没有任何的印记。

风干鸡自己简单地处理完伤口之后,就让我们暂时在这里安营休息,毕竟这里算是进山了,起码可以避开雪精的骚扰了。我们整整一晚上,基本上都是在赶路,要么就是跟雪精在进行缠斗,大家身体可能也吃不消。进山之后,还不一定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所以现在一定要保持身体的机能。

简单的说完,风干鸡就把背包扔给了我,并示意夕羽惠和夏夏,帮忙一起把帐篷搭起来。东哥也赶紧过来帮忙,并示意夕羽惠去休息,这些事情他来做就好了。夕羽惠还是微微一笑,婉拒了东哥的提议。

我看天色已经渐渐地开始亮了起来。我们很快便把帐篷搭好了,风干鸡没有掉以轻心,同样还是安排两个人执勤,其他人轮流休息。风干鸡特意安排,我和他第一个执勤,并让其他的人先去休息。一般情况下,风干鸡都是独自守夜执勤,想不到这一次居然会专门叫我和他一起。

有风干鸡跟我搭档,夕羽惠也安心许多,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走进了帐篷内。外面很快就剩下了我跟风干鸡两个人。我们俩围着一个小火炉坐在附近取暖。风干鸡本身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我本想趁这个机会,问问风干鸡有关爷爷的事情,可是不管我问什么,风干鸡始终是闭口不谈,一句话都没有说。和大凯一起守夜,起码还有一个插科打诨的人,现在和风干鸡一起守夜,更像是对面坐了一个木头人。

许久之后,风干鸡突然开口问我,“在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他的表情非常的严肃,语气也很生硬,眼神犀利的盯着我。于是我只好把刚刚遇到那个透明人形物体的事情,简单地转述给了风干鸡。他听到之后,脸上表情刷一下子变了,是一种非常难以形容惊愕的表情。就像是刚才,我们看到那个透明的人形物体,突然消失时的样子一样。好像他也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