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听到了夕羽惠刚刚对我说的话,夏夏这个时候,也小声地对我说道,“说你脑袋不好用,你还总觉得是埋汰你。今天早上看到老大和老妖怪的架势,我就猜到我们可能这一趟并不是踩点这么简单,所以才急急忙忙地从车里,把带来的装备全部装上。当时在车上拿装备的时候,我发现老大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就知道我的猜测没有错了。他昨天是走过这些路的,肯定也知道路途非常难走,这种情况下,倘若只是踩点的话,应该尽可能的轻装上阵。所以说,他从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决定要直接进山了。至于他为什么不干脆的告诉我们,我们这一趟并不是踩点,而就是要进山的原因,我也不太明白。你们俩又不是不了解他,他的思维太“非同寻常”。”说到这夏夏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仔细想想我们出发时的情况,好像夕羽惠和夏夏说的并没有错。如果仅仅只是踩点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带这么多装备,看来这些装备完全就是为了我们进山用的。就在昨天还举棋不定的风干鸡,怎么今天就突然决定直接进山了呢?进山就进山,为什么还要和我们说,我们仅仅是来踩点,并且早上天不亮就出发,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风干鸡和两个伙计,很快就搭好了帐篷,随即风干鸡便朝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几个人进帐篷,他第一个提着背包钻进了帐篷。我们在向帐篷走去的时候,夕羽惠小声地叮嘱我们三个人,不要多问风干鸡什么,既然现在已经到了山脚下了,那么他说什么,我们就随着做什么就好。

待我们刚刚进入帐篷,风干鸡就对我们说到,因为雪势一直在变大,如果我们再往回走,路途势必会更加的难走,而且就算是走回到了姚王村,要想再次进山,恐怕比我们今天在路上遇到的困难还要大得多。所以,我们这一次就不再踩点了,而是直接进山。

随后风干鸡还把接下来我们可能遇到的雪势问题,又再次说了一遍,听得出来风干鸡准备的很充分,对我们接下来上山可能遇到的危险,也都有所预见。我心想,听风干鸡所说的这些话,他可能在准备出发的时候,有直接进山的打算,但是没有下定决心,当我们遇到的雪势越来越大的时候,他这才决定我们这一趟直接进山,而不仅仅是来踩点了。

因为是在山脚下,本来地形就不适于搭帐篷,加上这么冷的天气,所以我们就搭这一顶帐篷,人多还能保持一定的温度。风干鸡还是非常的谨慎,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守夜的情况,说是除了夕羽惠和夏夏之外,我们其余六个人,每次两人进行守夜,直到第二天的天亮。风干鸡还算是照顾我和大凯,让我和大凯第一组守夜,下一组是大福和二狗子,最后一组是他和东哥。安排好了守夜的任务,大家就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大家就拿出睡袋来休息了。毕竟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几乎没有停歇的走了整整一天,均是已经身心俱疲了,更不要说接下来还要轮流守夜了。东哥和他的两个伙计,是最先钻进睡袋的。原本话唠的东哥,自打我们在这里安营扎寨之后,还没说过一句话。

看到夕羽惠在夏夏的督促下,也已经进入睡袋休息,我才和大凯端着一个小火炉来到了帐篷外面守夜了。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时间,到了二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就进来叫醒大福和二狗子,让他们俩去替班。

此时这里的天色刚刚暗下来,说是天黑,可是外面还飘着大片的雪花,外面的天色还算是“亮”,根本不用什么照明设备。

我和大凯俩人窝在雪地里坐着,要是风不大,我们俩还能扯上两句,可是天黑之后,感觉风力明显比白天的时候大了不少,以至于我们虽然戴着口罩,可还是能感觉到,一张嘴风和雪花往嘴里灌。夏夏带来的小火炉,在这么大风力和雪势的情况下,依然能熊熊燃烧,不得不说夏夏带的高科技东西,次次都非常靠谱。既然说话不方便,我和大凯索性就在雪地里用手画着五子棋,下起了五子棋。这里可算是正儿八经的荒郊野外了,没有什么事儿干的话,很容易打瞌睡睡着。

我对下棋还算是从小比较擅长,不论是象棋、跳棋还是五子棋,甚至是军棋,几乎很少输。现在和大凯玩五子棋,玩几局大凯输几局,至于后来大凯直接甩手不玩了。我们俩又靠在小火炉旁边,顶着寒风聊了几句。

大凯抱怨地说道,“他娘的,要是在什么深山老林里,安排个守夜还将就,这漫天大雪的时候,又是在山脚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安排什么守夜啊!这还没到那个什么龙腾山,就这么大惊小怪。大冬天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冬眠了,哪有什么东西有空过来招惹咱们。明天一觉醒了,又要开始爬山了。”说着大凯向我们身后的长白山看了看。

“知足,小哥算是照顾咱俩了,安排咱俩值前半夜,而且时间又短,过一会儿就找人替班了。小哥这也是谨慎而已,他做事向来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答道大凯。

我和大凯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外面的风依旧很大,所以我们的话,能简略的说就简略的说。大凯时不时地在看手腕上的表,就盼着快点熬过这些时间,恨不得二十一点马上到。

在二十点五十分的时候,大凯就按捺不住了,硬是要拉着我进帐篷,找大福和二狗子过来替班。反正也快到时间了,我也没推诿,便和大凯轻声轻脚地进了帐篷,夕羽惠和风干鸡睡得很轻,听到我们进帐篷的声音后,在门口睡袋里的风干鸡,身体微微一侧,睁眼看了看我们。在帐篷左侧的夕羽惠更是抬起头,伸出手朝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问我是否一切都好?我立马冲夕羽惠点点头,然后示意夕羽惠快点休息,别这么多挂心事了。

二狗子和大福因为身材比较魁梧,二人的睡袋也非常大,差不多有平常睡袋的一倍大小。大凯去叫二狗子,我去叫醒大福。我只是刚刚轻轻拍了拍睡袋,这个大福突然之间就睁开了铜铃般的大眼,目光凶恶的看着我。

“换班守夜了。”我小声地对大福说道。

这个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也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应一声都没有。就非常麻利地从睡袋里面钻了出来,直径就走出了帐篷。大凯那边的二狗子情况也差不多,同样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从帐篷里面走了出去。我们俩对视一眼,大凯摊了摊手,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可能瞟儿贼瞟儿物都坏了脑子,脑子都不太对付。”

见二人出去之后,我和大凯也赶紧拿出睡袋休息。经过了一天的劳累,刚刚又在外面冻了大半天,身体一钻进睡袋之后,连酝酿都不用酝酿直接就睡着了。

可是在进入梦乡之后,那个挥之不去的怪梦,再次出现在了我的梦中,七彩大蛇与我,再次开始了那种“追逐”。可是这次的梦并没有做多久,我就被夕羽惠叫醒了。我睁开惺忪地睡眼,看到风干鸡和东哥二人正站在帐篷的门口,向外面看着。夏夏正在使劲地摇晃着打开,骂骂咧咧地在叫醒打开。

我身边的夕羽惠,脸上的表情略微紧张,见到我睁眼醒来,她小声地对我说道,“别睡了,外面有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