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拿着照片,看完照片背后记录的这段话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仿佛就像是掉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如果说第一张照片后面,所记载的东西看不出什么端倪,还倒是无所谓,但是这张照片之中,所记载的东西,几乎可以说与我是息息相关,这段话的内容中心就是“我”。

字中再次提到了“它”,这个“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起初我以为“它”所指的是密卷, 但是这段字中明确的记载,“它”告诉了爷爷,有关“我”的事情,显然密卷是不会说话的,再说爷爷应该从来都没见过真正的密卷,如此看来,“它”并不是真的密卷。

这段话中,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我的名字。这使我不由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吴首长的时候,他得知我名字之后,脸上不由地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这名字当中又有什么隐藏的含义吗?字中添加冒号的“预言”二字,具体是指什么,爷爷所谓的“赌”又是什么意思?

之前拒绝风干鸡前往羌尧,虽然内心里有种负罪感,但是精神上还是豁然开朗,毕竟当时认为,自己摆脱了,这几年缠绕在我脑海中的种种疑问。可是,仅仅是在翻看了两张照片之后,心情就想从空中,跌入地面一样,整个人被一团更加浓重的迷雾所包围,完全看不到方向。起初觉得爷爷和风干鸡身上满是秘密,现在看来,可能连我的身上,也隐藏着某些秘密,而且“我”对于整件事情,或许还具有某些特别的影响。

想到这里我就感觉头痛欲裂,我将手中的照片直接扔在了茶几上,两只手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头,那种神经性偏头疼再次如针扎一样袭来。我看到夕羽惠朝胡娘和夏夏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们俩不要说话,然后夕羽惠就坐到我旁边,直接把我揽进了怀里,左手轻轻地揉着我头痛的地方。

屋内寂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除此之外就是脑海中浮现出的各种疑问。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脑海中的疑问,可是这些问题如同乱麻一般,根本理不清,我越是不想去想,问题越是在我脑海之中向外冒。我们从虵国开始,经历了末戗古城、有熊天国、仙山魔宫、穷羿龙城这些地方所遇到的经历,在我脑海中,像放映电影一般快速地播映着,每个死去人的音容笑貌,也在我大脑之中闪现,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爆掉了。

夕羽惠不停地在我耳边,小声地呢喃着什么,但是我完全听不到,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意识现在都不受我的控制了。

“照片我不想看了。给四爷打电话,让他找到小哥,问小哥怎样才能把这件事情结束?他非要我们全都客死异乡才满意吗?!”我抬起头对夕羽惠说道,说着右手挥拳重重地砸在了茶几上。

此时,我看到对面夏夏和胡娘看我的眼神也变了,夏夏的眼神之中甚至还有一丝惊恐。

“小爷,你还好?”夏夏探探头靠到我身前问道。

夕羽惠拍了拍我的后背,让我深呼吸几口,先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我吩咐的事情她会去办,让我现在先冷静一下。说完夕羽惠就给夏夏打了一个手势,夏夏立刻会意倒来了一杯水。

我朝夕羽惠摆摆手,然后便从沙发上站起来,直径就走回到了楼上的书房,人坐在凳子上,眼睛低头看着地面发呆,然后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在梦中我又梦见了那条七彩大蛇,这次没有任何的背景,就像是处在另外一个空间一样,我和大蛇处在相对的方向,只见这条七彩大蛇庞大的身体在不断地扭动,正在慢慢地向我靠近,与此同时这条大蛇的蛇眼再不停地转动,只见这条蛇的有多个瞳孔,瞳孔的颜色在不停地变化,样子十分的诡异,而且这条七彩大蛇地移动动作,在我看来竟与我们之前在密卷上,所看到的那条飞天的八头龙有些相似,七彩大蛇同样是看不到蛇尾。

我拼命地向前跑,可是七彩大蛇地移动速度很快,我们之间的距离还在不断地缩短。很快,大蛇与我仅有咫尺之遥了,我的身体已经透支,步子也迈不动了。就在这个时候,七彩大蛇突然停住了,它巨大的蛇嘴张开,居然正在将一团类似蛇地东西吐出来。

我定睛看着,七彩大蛇吐出来的这团东西,竟然也是一条七彩蛇,只不过这条七彩蛇比起大蛇身体笑了一点,而且,这条七彩蛇居然长了一颗人头!名副其实地人首蛇身。它的那颗人头首先被吐了出来,身上参杂着一些粘稠的**,人头耷拉着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一团黑色的头发,人头下方的七彩蛇身,也伴随着人头一并并吐了出来。

这个时候原本耷拉地人头微微扭动了一下,开始缓缓地抬起,吐出的蛇身和人头的身上,还不断地有那种粘稠像是胃液一样的东西,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这场面非常地恶心,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但是身体仍旧感到十分的不适。

那颗人头慢慢地抬了起来,正好对着我的脸,我和人头四目相对,我不由心中大骇,这人头长得脸,竟然和我的脸一模一样!

我一下子从梦中猛然地惊醒,嘴里不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夕羽惠是什么时候坐在我旁边的,见我这幅样子,夕羽惠马上轻轻伸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并温柔地对我说道,“又做噩梦了?别怕,只是梦而已。”

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我甚至动能感受到梦中自己的感觉。跟以前有关七彩大蛇的噩梦完全不一样。醒来之后一直是心有余悸。我为什么总会梦到一条七彩大蛇?为什么从这条七彩大蛇嘴中吐出的人,会和我长着一副一模一样的脸?!这一切真的真是梦吗?刚刚从众多问题之中稍有缓解的我,清醒之后,又有一连串地问道摆在了我的面前。

可能是看到我脸色还没有缓和,夕羽惠便对我解释说,人在入睡后,一小部分脑细胞仍在活动,这就是构成梦的基础。人们的睡眠,是由正相睡眠和异相睡眠,两种形式交替进行,在异相睡眠中,人有80%的可能正在做梦,在正相睡眠中人是不会做梦的,所以才有梦境交替这么一说。一个人每晚的梦境,可间断持续1.5小时左右。由于梦相伴睡眠周期循环规律,所以在异相睡眠中醒来的人,会感到梦境十分的真实,而在正相睡眠中醒来的人,就是通常所说的无梦。此外,人能记住的梦,多在快进入觉醒时,而刚入睡的梦早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这也是人们感觉梦多或少的另一原因。

加之人类大脑所存储的各种庞大信息,会构成夜间,不同梦幻虚拟镜像的联想组合,这种虚拟稀奇的梦幻镜像组合,就是人类大脑神经系统,对其所存储信息的一种特殊加工处理过程,使其产生某种“演绎”的效果,并已达到大脑在休眠期时另一种思维状态的显现。所以,夕羽惠告诉我,并不需要纠结于梦中的场景,因为和现实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一直在这里?我这次有没有说梦话?”我突然想到,以前做梦梦到这种七彩大蛇,好像都伴随着梦话,于是马上问道夕羽惠。

只见夕羽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地表情,她点了点头,轻声地对我说道,“你还是在重复那句话,“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只不过这次还有一句话很奇怪……就是“钥匙在老檀木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