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夏夏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显示器上的这个人,倒是在体型上和龙哥颇有几分相似。而且二人的身高也差不多。虽然自从我和夕羽惠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龙哥,可是当年的末戗之行,让我对龙哥的印象非常深刻。别看龙哥身高不高,但是体型很是壮实,这一点也和今早的那人相似。我一面回忆着龙哥的样子,一面回想今早的那个黑影,他的脸我没有看到,但是他的体型,我越想越觉得和龙哥非常像。

可是仔细想想,显示器上的这个人,只是长得像龙哥而已,不可能是真的龙哥。毕竟龙哥现在应该身在南半球的新西兰,除非他会分身术,不然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再说了,龙哥显得没事儿来给我们送这种“魔眼”?这一点逻辑都没有。毕竟他又没去过仙山。

盯着显示器的夏夏,此时的脸上已经有些茫然了,可能她和我一样,也觉得显示器上的这个人和龙哥实在是太像了。于是我便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长得像归长得像,但是显示器之中的这个人,必然不是龙哥。

夕羽惠见随即瞪了我一眼,然后摆摆手,示意我们俩现在注意看显示器,而不是对显示器之中的人评头论足。随后夕羽惠又将录像向后倒了几秒钟,画面又回到了这个人刚刚来到大门口的样子。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黑影从大门口进来之后,沿着步行路,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来到了我们那栋楼,他整个动作非常连贯,目标也很明确,很快就找到了我们家所在的位置,看来之前已经不止一次来踩点了。来到我们家楼下之后,我就看他弯着身子,脸朝向花坛的方向,好像是在哪看着什么。结果他这一站,足足就站了十二分钟!我甚至是以为画面卡住了。幸亏那个时候小区里面没什么人,这要是大半夜在大雾天之中,看到一个黑影在雾里若隐若现地站着,是个人都要吓个半死。

凌晨三点五十九分,这个人才有所行动。只见这个人走近了我们的单元门口,因为单元门为扇形,所以到单元门口之后,恰好是监控器的四角,所以这个人也就从监控之中消失了。

直道凌晨四点三十三分时,这个人才又出现在了监控画面之中。只见他从单元门口走了出来,然后很明确地找到了,我们家地下室的窗户,他的手伸过保险窗,用力的拉了几下窗户。

随后他好像意识到了监控器的存在,便转身背朝向了监控器所在的方向,整个人的动作全都被他的背部遮挡住了。就见他蹲在那里,也看不到他在干什么。在这期间,我发现这个人有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就是每隔一两分钟,就时不时地向对面花坛的位置看一看。

一直到后来这个人被夕羽惠制服在地,之前的显示器上这个人始终都是保持着这种古怪的动作。后来他将我撞开之后,就沿着路从东门跑了出去,监控器始终没有拍到他的正脸。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这个人动作太诡异了,他在地下室的窗户口待了那么久,他就算是要将“魔眼”放在地下室之中,那么也用不了那么就的时间,这个人到底在干什么?而且他对小区监控器的分布,一定是有所了解,一路上的监控器居然都没有拍到他的正脸。由此看来这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于是我招呼保安,问他能不能调出前几天的监控让我们看看。

保安告诉我,监控系统之中,最多就只能保存三天的录像,保安直接拿出一个u盘,将这三天的监控全部都拷贝在了u盘里,以方便我们查阅,毕竟我们不能一直在监控室看完三天的监控。保安还告诉我,系统之中的监控,都已经备份好了,等公安需要的话,他们就一并交给警察。我心想小区做的还很周到,恐怕这种盗窃案,在这里发生的也不少了。

我拿到u盘之后,夕羽惠就示意我们离开,该看的都已经看完了,身下的拿着路线回家慢慢研究。保安一直把我们送出传达室,并反复告诉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你是不是觉得录像上的那个人,和龙哥非常相像?”夕羽惠刚刚走出传达室,就小声地问到夏夏。

夏夏点了点头,语气之中非常疑惑地回答“何止是像,除了看不到他的脸之外,其余的方面和龙哥真的太像了!连走路的姿势都像。要不是龙哥现在不在国内,我会真以为那个人就是他。”

夏夏这句话刚刚说完,夕羽惠马上很警觉地问她,她怎么知道龙哥现在不在国内?

夏夏意识到了夕羽惠在想什么,便回答说,“你想的太匪夷所思了。你该不会真以为显示器上的那个人是龙哥?!开什么国际玩笑,龙哥现在还在新西兰呢。昨天晚上我还特意给他发了邮件,让他帮忙找找有关羌尧的资料。”

我也在一旁对夕羽惠说,她有点太紧张了,虽然显示器之中的那个人与龙哥在体型上相似,但是客观条件摆在眼前,龙哥一没去过仙山,二不会分身术,三没有主观动机,他为什么要给我们“送”这种仙山“魔眼”呢?

夕羽惠根本不屑于回答我的问题,一路上也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走到楼头的时候,夕羽惠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抬头看了看监控,又看了看我们单元门口的位置,她思考了片刻,便让我去模仿一下昨天那个人的一系列动作。她反复强调,刚刚我也看过视频了,一定要尽量的模仿那人的动作。看到夕羽惠一脸严肃的表情,我也不敢说不,于是只好按照夕羽惠说的做。

首先我走到了楼前,身体朝向了花坛的位置站着,然后刚要往地下室窗户那里走,却被夕羽惠一声给喊住了,她让我站在原地,学着监控视频中那个样子,朝花坛那里看着。她不说停我就不准动。

过了大约有三分钟,我实在忍不住地问道夕羽惠,“别闹了,我就算在这对着花坛站上一天,咱也找不到那个人啊。”

“你现在仔细地想一想,在什么情况之下,你会在半夜,并且已经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时,却这样一直对着花坛发呆。”夕羽惠脸上同样是一副思考的表情。

我知道夕羽惠是在让我思考当时那个人在想什么。可是深更半夜的时候,而且是大冬天,花坛里根本没有什么花,除了精神上有严重的问题之外,我也想不出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可是我刚把这个回答说出来,立刻就被夕羽惠瞪了一眼。我仔细地看了看花坛,这个季节的花坛里,除了冬青之外,什么都没有。

“小李儿,我看你在下面站了老半天了,你这是在干啥呢?”这时对面楼上的沈阿姨打开窗户笑着问道我。

我尴尬地朝她笑了笑,夕羽惠也忙给我解围,马上露出了一脸微笑和她打着招呼。此时我的脑海之中忽然一闪,我好想明白了,为什么昨晚那个人,会呆呆对着空荡荡的花坛看了十几分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