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笑了笑对四爷说,刚刚他举得例子好像就不对。四爷的例子里面加了一条必要条件,就是百元大钞和金条只能二选一。倘若真有人先我们一步,来到那个暗格地下室,那么处于正常人的思维考虑,那么一定会把下面这里有价值的东西统统搬走。这十二张人皮更是不会留在那里。再换一个角度来说的话,假设真如四爷说的那样,件柜里面的东西,比起这十二张人皮来更具价值。那么爷爷安排我们来这间暗格地下室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让我们将件柜里面的东西带走,而是偏偏带走这十二张钉在墙上的人皮呢?

所以这一切根本解释不通。还有一点,因为那间暗格地下室被废弃了很久,所以连大凯滚下楼梯,都因为楼梯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所以能清晰地看到滚下去的痕迹。当我们来到暗格地下室之后,地上就只有我们的脚印,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脚印,况且地下尘土覆盖的又均匀,不像近阶段进去过人。

随后我很严肃地问道四爷,“四爷,那件柜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四爷避实就虚地跟我打起了太极,他没有直接告诉我件柜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只是告诉我,他听到爷爷的这个安排之后,心里的想法,与我刚刚所说的一样,感到非常的不解,为什么要带走这十二张人皮,却不是带走那三个件柜里面的东西?所以在我们拆卸墙上人皮的时候,四爷才又打开件柜想一看究竟,不料件柜里面的东西早就没有了。

至于我所说从地面的灰尘来看,我们应该是近些年第一批进去的人。这一点四爷倒是同意,可是四爷反问我,如果先我们一步的人,并不是近期进入,而是很早之前进入到暗格地下室,将里面件柜中的东西搬走,那么地下同样是不会留有脚印,时间的灰尘已经把那些脚印覆盖了。

我被四爷的这个问题,问的无言以对,的确如果有人十几二十年前,“先”我们一步带走件柜里面的东西,从地上的灰尘也不会看出什么。

“其实三个件柜之中,有一个件柜里,装的是从这十二张白发人皮上面得到的某种“解密”信息。如果需要这些原始的人皮,倒不如直接把件柜里的件带走。”四爷淡淡地对我们说道。

“另外两个件柜里装的是什么?”我马上追问。

四爷只是呵呵一笑,对我的问题还是置之不理。

四爷的嘴紧是出了名的,他和风干鸡倒是有几分相像,有些事情除非是他自己想告诉你,不然不论你怎么问,他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说。现在四爷能告诉我们,其中的一个件柜里,装的是从十二张人皮身上解密出的信息,这已经不错了,总比他什么不说强。

至于其他的一些问题,恐怕就只能等爷爷和风干鸡来找我们的时候,询问他们两个人了。

按照四爷之前所说,除了我和大凯之外,有关于那个暗格地下室的所在,就只有当时在地下室的那五个人知道。那么不难得出,将三个件柜里面东西带走的人,肯定就是他们五个人之中的一个。这五个人里面排除了四爷和爷爷之外,也就只剩下三个了。

想到这里,我便问到四爷,当时除了爷爷之外,另外三个在地下室的人都有谁?四爷举得他们三个人当中,谁最有可能带走件柜里面的东西?

在我的问题问完了之后,四爷略带惊讶地从后视镜中扫了我一眼。他只是敷衍地回答我,“小鹤,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多此一举。就算是我告诉了你,剩余的三个人是谁,你会认识吗?在我看来,他们三个人,都绝对不可能带走件柜里面的东西。”

我留意四爷刚刚说话的语气,他在说“绝对”二字的时候,语气非常强硬。而且了解四爷的人都知道,他很少说这类十分肯定的词。四爷说话一般都是含糊其辞,就像前几年四爷的一个兵,有事来求四爷帮忙,好像是孩子上小学的事情,这件事对于四爷来说并不困难,加上我三姑就是某小学校长,这件事四爷开开口就成了。可是四爷还是说了一句“我尽量”。后来这件事情,四爷很快给他办好了。当时我还问四爷,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不一口答应他?四爷只是笑着告诉我,做人说话不要“太满”,凡事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件事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现在四爷用“绝对”这个词,那么在四爷看来,当时在暗格地下室之中的其他三个人,都不会将件柜里面的东西带走。四爷的这份“绝对”是如何而来的呢?

我回忆当时在地下室看到的场景,第一印象就是杂乱。垃圾和日用等东西就随意地摆放在地上,而且桌子上的书和笔记本都是打开的,加上又听四爷说,三个大件柜里面,可能还装有某些重要的件,墙上的人皮也没有拿走,连这些东西都没有被带走。由此不难推测,四爷他们在离开的时候,非常的匆忙,根本没有时间将这些宝贵的资料带走。

那个地下室暗格隐藏的非常隐蔽,而且出口只有一个,如果发生人为的袭击,那么他们根本逃都逃不出。由此只能是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当时在那间暗格地下室之中,也在他们五个人之中,发生了某件,使他们不得不马上逃离暗格地下室的事情。至于这件事到底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一路上都在整理自己得到的信息,当然其中也包括了四爷告诉我们的那些关于摸金校尉的事情。这些事情非常零碎,它们之间好像只能将十二张人皮联系在一起,其他事完全是相互不搭边儿。

不知不觉之中车子就开到了我们家楼下,四爷让大凯帮忙,把那十二张人皮拿到我们家里,并一再叮嘱我,这十二张人皮一定要好好保存。我并没有让大凯和我一起上楼,而是我先从地下室提了一个旅行箱子,把人皮都装进了箱子里,自己把箱子提了回去。他们俩临走之前,我和特意把大凯叫到一旁,嘱咐大凯,四爷要是有什么动向记得通知我,特别是如果四爷要离开的话,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大凯拍了拍我的肩膀,很认真地答道,“小爷你放心,我明白。”

我拖着箱子上楼,夏夏和夕羽惠见到我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一个个都惊讶地看着我,夏夏打趣的问道我,“大清早你们这是去干嘛了?村东头缺劳动力,你们仨去给人家搬运砖了呀?”

夕羽惠轻拍了夏夏一下,让夏夏别乱说话,并关心的问我,怎么才出去了不久,就搞成这么一副模样?

我冲夕羽惠点点头,示意自己没说,又对回答她说“说来话长,我先去洗洗澡,一会儿再跟你详细说。”

“这里面装的什么?”夕羽惠指着我身后的旅行箱问道。

我只好告诉夕羽惠,这旅行箱里装的是十二张人皮……我的话甚至都还没有说完,夏夏就立马绕到了我的身后,迅速将旅行箱打开一看究竟。

可是当夏夏抽出一段人皮看了看之后,语气很奇怪的问道我,“你确定你带回来的东西是人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