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有这种感感……觉?”我吞吞吐吐的对她说道。

其实不用夕羽惠说,刚才在拐进这里玉道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背后总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但是,那时候我只是以为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重,或者是这一路上遇到的怪事太多,才让自己变的如此多疑。并没有深想,所以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就连夕羽惠也这么说了,看来不是我多疑,而是自己太大意了。现在玉道变的如此之窄,要是这里有什么机关,亦或者是突然冒出什么“珍惜野生动物”,那我们就只有等着,被一窝端的份了。连跑的机会都没有。我越想身上的冷汗就越多。

风干鸡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看我们,只是淡淡的放下了一句“我刚才已经看过了,这里没有什么危险,都别多疑了。咱们还是抓紧赶路。”

听完他的话,夕羽惠脸上变的不解起来,一副很诧异的样子。嘟着小嘴对他说“如果当有一双眼睛从背后盯着你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生物电,被盯着的人身体就会由于周围磁场的影响,将这种生物电,转换成信息反馈给大脑。这里的这些“龙玉”应该会使周围的磁场变的更加敏感。你作为一个军人,哪怕不能确定有没有“眼睛”在盯着我们,那也不太可能会什么感觉都没有?”然后将右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又说道“连咱们队伍里,一向反应迟钝的人都有察觉。唉,你居然都没感觉。”说完耸了耸肩,做出一个很无奈地表情。然后拉着我,继续向前走去。

夕羽惠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是说的是那么一回事。我的确算是里面反应最迟钝的了。而且也是从来没经过什么特殊的训练。连我都有所察觉的事情,风干鸡会毫无察觉?这也太奇怪了!我们从开始进腾龙山,到后来从水凌门进入虵国,风干鸡的各种变现都优于常人。而且他又极其的神秘,好像是除了四爷之外,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底细。我的印象之中,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遇到可能的危险时,绝不贸然处理。

但是现在,我和夕羽惠都察觉到我们的身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他却很简单的告诉我们这里什么危险都没有,难道真的是我和夕羽惠太多疑,太担心了?还是风干鸡有什么事情,在故意瞒着我们?

突然,夕羽惠在一边轻轻抓住我的手,我吓了一跳。她慢慢的,把我的手引到了我腰间短刀所放之处,然后象征性的将我的手放在了刀柄上,朝我点了点头。通过多次患难后培养的默契,我明白她是想告诉我这里可能有危险,让我提高警惕。但是又把说出来,会使风干鸡变的尴尬,所以才这样为之。

我也冲她点了点头。然后整个人都努力精神起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的注视这四周。不知道为什么,风干鸡的那句话丝毫没有让我安心,我反而更加的紧张。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也是越来越强烈。就像有什么东西伴着我们一起在行动一样,将我们的每一步都尽收眼底。

我注意到那个小呆呆兽这时也变的很安静,头一直向前面看着,而不是像刚才那样摇头晃脑的转来转去。这个小细节,让我的心“怦怦”直跳,搞不好我们真的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风干鸡和山太爷在那处亮光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和夕羽惠则加紧脚步跟了上去。这里的玉道已经变的越来越小了,山太爷在最前面几乎要把那道光遮住了,身体的宽度仅比玉道窄那么一点点,几乎不留任何的缝隙。风干鸡在他的身后半蹲在那里,望着我们俩个人。

也许是走的太急了,我脚下一滑,一跟头摔倒在地,身体没停下来,直接滑到了风干鸡的旁边。我缓了缓神儿,还没等我站起来。就听到了一阵空鸣般古怪类似笑声的声音,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的从我们身边传来。

我吓得直接不敢动了。我微微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风干鸡。只见他还是那样淡然的神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见我看他,伸出手将我拉了起来,随即又恢复了那种表情。

“小哥,你刚刚没有听到什么怪声?”我疑惑的问他。

他只是简单的摇摇头,然后说道“什么都没有。”

“就是那种和笑声一样的声音。没有听到?就是从这周围穿过来的。”说着我还向他比划了比划。

风干鸡连看都不多看一样,又重复了刚刚的那句话“什么都没有。”

夕羽惠这时也已经到了我们旁边,眼神略带呆滞的看着我。

我又问到她“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从这周围传出来一阵有点像笑声那样的声音?”

我本来以为能从她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谁知连夕羽惠都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我说“没有啊,怎么了?你听到什么了?”

我整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心里打起鼓,这***是怎么一回事?刚刚那笑声虽然不明显,但足以引起我们的关注了。为什么他们俩个人都没有听到,单单是我自己听到了这个笑声?难道真的是我太紧张,从而产生幻听了?

夕羽惠走到我的面前说道“别傻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估计是又幻听了。是不是太紧张了?,可能是你身体过分的紧张,使大脑听觉中枢对信号错误加工了。正常人的听觉将内外部的声音信号正确地向听觉中枢传输,你可能由于听觉中枢出现障碍,将声音信号歪曲或夸张,甚至按你自己的主观意图加以改造,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大脑错误从记忆中提取声音信息,并放大也会导致幻听。小爷,刚刚在想什么好事情呢?居然还能听到笑声”说完还是那样可爱的冲我笑了笑。

风干鸡又接着话,对我说“回去的时候去医院看看,总是这样会发展成精神衰弱,慢慢地就会变成精神分裂。在疾病的症状发展初期出现,早期可出现少量的、较单调的幻听,日后随病程和病情发展、幻听量逐渐增多、幻听内容逐渐丰富。开始时,可能对凭空而来的声音半信半疑,但随着幻听量的增多和内容的丰富,以至于你自己会将形象逼真化,最后就会对幻听丧失了自我认识能力。这一路上,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幻听了。”他的语气很平常,但是显得很关切。

被他俩这么一说,我的心也就放下了。果然还是自己太紧张了。原来那些笑声是我自己幻想而成。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居然把笑声想的那样古怪。心里还想着,夕羽惠这次看到我出洋相,居然没放声的笑。突然变的有“良心”了。

山太爷这时挪动了一子走了出去,我们几个也陆续跟了出去。夕羽惠的脚刚刚踏出玉道,山太爷又转身快速来到了玉道口的旁边,朝着玉道的方向,跪地,身子完全的展开伏在地面上,两只长臂直直的搭在了前面,就像刚刚我们在进玉道之前,那些山爷爷们所做的一样。就像是在对着玉道行某种古老的礼仪一样。

但是他随后的动作,却大大的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