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就别安慰我们了。咱刚才在“上面”的时候,你说当时是往承天天柱走,那我还相信。现在,咱都直接落到地“下”,在这种关上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了,怎么可能还是在向承天天柱方向走呢?咱先说明白啊,咱刀山火海走了这么多趟了。我可不是不信任你,你要是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走,咱们还是想办法先爬到上面去,别再误入歧途了。”我悻悻地对风干鸡说道。我心里在盘算着,风干鸡可真会开玩笑,我们现在明明是被困住了,都***从地上跑到地下来了,怎么可能还是在去承天天柱的路上?刚才才逃过了可能与山鬼的一场血战,已经算我们走运了。风干鸡如果贸然在把我们向前带,指不定前面还会遇到什么怪东西。

风干鸡还是老样子,完全不搭理我,就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还是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夏夏则在一旁轻轻地碰了我一下,然后小声地对我说道,“别乱讲了,老大做事心里自有分寸。你说了人家又不听,说了也是浪费口舌。跟着大部队走就ok了,死好歹也有人作伴。”

随后夏夏便对我解释说,她认为风干鸡说我们此时正在去承天天柱的路上,这句话或许并没有错。我们之前遇到水虎时,夏夏就觉得非常奇怪。因为水虎是生活在水域附近,而我们刚才所在的地方,根本没有看到一点水迹。可是从我们落到这里后,却发现在我们所在的正下方,正好是一条河流。水虎应该是栖息在这条河流附近……

“等等,你的意思是,这河附近还有水虎?!”我打断夏夏的话,急忙问道。

夏夏从容地点点头,回答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水虎必定是生活在有水域的地方。这里就这一条河,水虎肯定就在这条河的附近,或者是在河流之内。水虎的四肢均有利爪,可以很轻松地沿着附近高耸的石山爬上去。”

听到夏夏这么一说,我的背后立刻赶到一阵阵寒意。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刚刚我们才把水虎搞的伤亡惨重,没想到转眼之间,我们倒是落进水虎的老窝中了。这次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咱们现在处境这么危险啊!你说话还说的轻描淡写。”说着我就向前快走几步,想去把这件事告诉风干鸡和眼镜他们几个人。

估计是我和夏夏说话的声音不低,风干鸡他们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声,在我向前走的同时,金手佛爷便张口说道,“不用你担心,现在你就算求水虎来找麻烦,水虎它都不敢过来找麻烦。咱附近有天然“保镖”。”说罢金手佛爷“嘿嘿”笑着,向四周环视了一周。这里非常的空旷,金手佛爷的笑声在四周回荡着。

“保镖”?!听到金手佛爷说出这个词,我本来还挺疑惑,可是很快我就明白金手佛爷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他说的“保镖”,实际上就是那些山鬼!换句话说,此时那些山鬼,还是紧跟着我们!

想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听到水虎的名字,我已经很紧张了,现在又听到了“山鬼”,紧张的心情完全变成了后怕。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现在为止,水虎和山鬼我们都没有摆脱,二者倒是统统在我们左右了。只不过因为我们这里有灯光,所以山鬼不能贸然向前,附近的山鬼又制约了在河流之中的水虎。这样复杂的关系,不由觉得好笑。两个对我们均构成极大威胁的东西,想不到现在却在相互的制约。

我问夏夏,山鬼不会一直跟着我们?万一山鬼不跟着我们了,那么水虎不就有了可乘之机?

夏夏还是很轻松,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亮光对于山鬼有特殊的吸引力,所以山鬼应该会一直跟着亮光走。可是如果突然接触强光,山鬼便会像之前我们见到的一样,短暂的僵在原地。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地面上面,会看到一些昏暗的灯光,夏夏认为之前地面上的灯光,比起我们刚刚进入穷羿国时昏暗了不少,可能就是为了山鬼活动。

按照夏夏的意思,山鬼平时生活在这里,肯定是要进食,水虎可以沿着河流去寻找食物,但是山鬼却不能。可是这里貌似除了被特殊处理过的尸体,几乎就没有什么可供山鬼进食的食物。唯一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就是山鬼以这里的水虎为食!但是山鬼忌水,不可能下水去抓水虎。因为水虎平时也会去地面活动,那么他们或许会去到地面捕猎水虎。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水虎此时不敢朝我们逼近的原因,因为山鬼在这里,就是水虎的天敌。

夏夏一边说着,我一边用狼眼手电向四周照着。虽然我心里对于我们现在所处的处境,仍旧非常排斥,可是事实胜于雄辩。我看到手电光打过的地方,均能看到一团黑色毛茸茸的物体,灯光从他们身上经过,本来还在移动的他们,很快就停留在原地了。我发现,在我们的身后,左侧石壁之上,都出现了数不清的山鬼,数目比我们刚才看到的还要多出很多。看来金手佛爷和夏夏的话,并不是凭空而出。山鬼此时还是紧随我们身后。

山鬼有意识的躲避了风干鸡手里所持的强光,他们囤积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灯光照射较少的位置。

看到四周遍布的山鬼后,我完全没有心思再朝旁边的河流看了,在那天蓝色的海水下面,可能就隐藏着水虎。水虎背后长有坚硬如铁的甲片,不知道山鬼是如何享受美味。对于我们此时的处境,看来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跟着风干鸡一直向前走了。

都说人的皮肤会主动适应周围的环境温度。可是我们在下面走了这么远,我越来越觉得“冷”。更确切的说是 “寒”。一种从头到脚的寒意。我看到连手上的毛孔均收缩起来。虽然没有风,可是总觉得有寒气在不断地向身体里面钻。整个人就像是处在冰窖之中。但是四周又没有结冰的迹象。之前衣服被小火炉烘干之后,套在身上还是感到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这里着实太冷了,我们几个人的步伐也不由地加快。大凯一边走一边问道风干鸡,“小哥,这里他娘的也太冷了。你说冷就冷,冷还冷的不正常。河里这么多水还不结冰。咱还有多久就能从这个地方走出去?再不快点从这里出去,咱几个直接冻死在这了。”

风干鸡这次反倒是开口回答了大凯的问题,轻声地说道,“我们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

我已经不知道我们跟着风干鸡走了多远了,风干鸡手中的光棒都已经换了三根了,而且为了避免山鬼与我们的距离缩小,风干鸡便让队伍后面的夏夏,也点起了光棒。周围的景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旁边那条天蓝色的河流之外,我们左手边一直都是光秃秃的石墙,我伸手摸了摸石墙,墙壁上没有水汽,手指碰触到上面,就像是碰到了一块巨大的冰墙。

夏夏举着光棒走到我旁边,光棒的光亮将面前的石壁照了一个通透,除了在石壁上挂着的山鬼。我发现石壁也伴随着光棒的亮度,正在发生变化!石壁居然慢慢变的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