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影慢慢的向我们靠了过来,我有点担心夕羽惠救得会是一个什么东西呢?然后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个黑影不是别的就是刚刚那个把郭子搞成肉饼的山太爷。

只见他一个手手里拿着几个像是烧烤的肉串一样的东西,另外一个则是拖着一个树杈,树杈上挂着一些红的黄的果子,形状有点像桃子,但是比桃子要大的多。而且远远的就散发着一股甜甜的味道。山太爷过来之后在夕羽惠身边盘腿而坐,然后把那些东西伸到了我们的脸前,然后嘴里又发出了那种刺耳的声音,好像是和我们说着什么一样。我和大凯有点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那这个山太爷这是给我们吃的?

夕羽惠见我们愣神儿,便对我们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折腾了这么久不饿吗?”一听这话,我和大凯连忙接了过来,然后连连点头说道谢谢,也不知道山太爷听不听的懂,他也朝我们点头还咯咯直笑。大凯立马拿起那个肉串一样的东西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好吃好吃!”我把手里的这些分给眼镜,眼镜摆了摆手,自己去那个树杈上摘果子吃了。我又递给风干鸡,他只是淡淡的说“吃过了。”随后就在哪闭目养神了。样子似乎和四爷闭目养神时有几分相像。

大凯拿风干鸡打趣道“小哥你这个老小子,我说怎么关键时候你就没影了,原来跑着来找夕姑娘吃好吃的了。你太不仗义了!”风干鸡没有理他。我对大凯说道“有吃的都堵不住你这张大嘴。”说着又递给他了几串,大凯倒是毫不客气,拿起来就往嘴里放。见他吃的那么香,我也忍不住吃了几口,这东西确实好吃很香。肉被烤的焦焦的,而且肉质很有嚼头。

现在再看真的从动作到习性和人几乎没有差别。身上的毛一抖一抖的像穿着大戏袍子一样。还向我们露了露他那有点渗人的笑容。这时完全没有了刚才对这个山太爷的后怕之心,反而有点让人觉得这个山太爷还算好笑。我们见他笑了,我和大凯也连忙赔笑,惹得夕羽惠一阵讥讽。说我们吃软怕硬。

我对夕羽惠说道“对了,你还没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你救了它?这个大哥长的像小号的奥特曼一样你怎么救啊?”

她笑笑说“怎么,还不信啊?别看他现在长的很高大,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说着她转转头看向了火堆旁的那些“呆呆兽”,其实我也已经猜到了,这些呆呆兽应该就是那些山爷爷的幼崽。只是他们幼时和成年的长相体型差了太多,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夕羽惠又说道“其实我很早以前来过这里。那时候我还很小。”然后她回过头看着我们,我们这里的人对她的这句话没有一点吃惊。都看着她准备听她接下来的要说的事情。

夕羽惠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大概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和父亲还有祖父来到过这里。祖父当时是在我们国内很有威望的一个生物学者,在二战的时候,他就曾经跟随部队来到过这里。他对这里的生物环境和多样性十分痴迷。因为战事他没有在这里逗留很久,所以也就是那时候他就想有机会一定要回到这里。但是我要说,他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他没有滥杀过一个人,反而还收养了三个中国的孤儿。十几年前中日关系已经趋于缓和,加上学术交流也日渐增多。所以祖父就带着父亲一行人又来到了这里。同行的还有几个中国人,我实在是记不得他们是谁了。那时候我还很小,我也不懂他们为什么偏偏还要带着我。那时我只是听父亲说我们这次来这里是要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是为了我们整个家族的利益而来。这件事和我们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但是我们当时并没有进到这虵王的龙宫之内。只是在腾龙山上驻扎。那些日子里父亲他们都是早上很早就出去,直到旁晚很晚才回来。他的手里总是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每天晚上他都把那个小盒子给我保管。他还叮嘱我说不许我看盒子里的东西,让我一定把这个小盒子收藏好。我也从来没有违背他的话。我晚上睡着之后,他们都会在一个帐篷内开会,几乎是每晚都能听到嘶吼般的声音。几次都是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我很害怕所以从来不去看他们那时究竟在做什么。就这样我们在腾龙山上待了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每天他们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而我也是每天盯着父亲他们拿回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东西发呆一天。直到有一天,父亲他们出去的时候。我听到帐篷外面有哭声,于是我就出去看了看。然后我就在帐篷的一个角落旁边发现了受伤的他了,当时他的伤口很深,我就取出了帐篷内的医药箱给他进行了一下简单的包扎。还给了他一盒罐头。刚看到他的样子的时候我也有点害怕,但是看到他吃罐头的那种可爱的样子我就不再那样担心了。那时候他还没有这么高大,身高就像火堆旁边那些一样。”说完夕羽惠就看了看那个山太爷。山太爷就像能听懂她的话一样在哪低头不语,好像是在回忆那段时光。

大凯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后来呢?你爸他们在哪干什么啊?”

“我说过了当时我也不知道父亲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后来就是他常常来找我玩了。临走的那一天我还送给了他一件礼物。”说着夕羽惠握了握山太爷的手腕,山太爷马上心领神会的把头伸向了我们。夕羽惠从他的头上找到一个小小的蝴蝶结说道“这就是当时我戴在他手腕上的,可能是长大的时候绳子被弄断了,所以大概他自己又拴在了头上。你们觉得好看?”夕羽惠又朝我们一阵嘿嘿直笑。

“长大之后没有问过你父亲当时他们来这里的原因吗?不像你的风格了。”我对她说道。

夕羽惠低下了头说道“在哪之后的第五天,他们又一次出去了。只是这一次我再也没有等到父亲回来。哪天他们一早就出去了,而且还搬了好多用黑色麻布蒙住的东西。好像很沉的样子,连祖父都要去帮忙。我父亲那天还告诉我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于是我就很高兴的在等着他们回来。但是直到很晚很晚,只有我祖父一个人回来了。之后他就连夜匆匆的带我离开了腾龙山。以后我曾经问过他我父亲的去向,但是每当我问起这件事时,他总是很严肃的告诉我这件事是我不可以知道的。他只是说父亲再也回不来了。”她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微小,隐约还有啜泣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这时谁也不好再问夕羽惠什么事情了。夕羽惠把头埋在了两膝之间也是闷不作声。看来夕羽惠的来头确实不小,他的祖父和父亲当时能来这里考察没有很硬的关系肯定是连想都不用想。如果真的是夕羽惠所说的来研究生物多样性,那必然这个研究项目会十分特别,她说的那几个中国人应该是在暗中监视他们的。这样一行人遇到了怎样的困难才会导致全军覆没,单单一个老者可以逃脱呢?

这时夕羽惠慢慢地抬头说道“长大以后我慢慢的调查过自己的家庭,也一直找寻这我父亲的下落。我无意间发现我们家族从我祖父那一代人,身体就开始有了一种奇怪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可怕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