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时都看向了玉室的门口,只见玉室的门口站着五个人,正当我细看这五个人的时候,却听大凯在我身边放声的骂道,“**,这个***山猴子还他娘的没死啊!真他娘的耐活。咱们哪次遇到这个小畜生,准他娘的没什么好事。”说着大凯已经从手里摸出了枪。我望着门口的五个人,发现五人之中最吸引我眼球的人,无疑是中间站立的那个人,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大凯会如此的生气咒骂了,因为中间站立的那个人,就是我们的老相识——阿富!

只是阿富现在看起来,比我最后一次,在有熊金殿中看到的要老了许多,头上都是一层白发,身体还有一些发福了。而且脸上又多了一道长长的伤疤。不过唯一没有变的就是他那狡黠的眼神。

夕羽惠轻碰了我一下,我随即和夕羽惠挪动步子,忙着过去扶起风干鸡,风干鸡左手的小臂上挨了一枪,子弹直接穿进了肉里,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夕羽惠手脚麻利的,帮风干鸡处理胳膊上的枪伤。

可能一开始阿富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直到刚才我和夕羽惠去扶起风干鸡,阿富才注意到我们。便张口笑呵呵的说道,“你们三个人,看来和我十分的投缘,千里迢迢来到仙山这种地方,都能遇到你们。李四爷都自身难保了,还让你们来踢他送死啊?啧啧,太可惜了。”

大凯本来就烦阿富,现在又听到阿富在哪大放厥词的说道四爷,忍不住的骂道,“我呸!喷了一嘴屁,你还真把自己当人了?谁***和你这个山猴子有缘啊?你当我们没进化好啊?你他娘的真是命大啊,怎么死都死不了。人民公园缺猴子了,你赵爷爷就是来带你回公园的。你可别以为染了一撮白毛,自己就从山猴子变保护动物雪猴子了。你信不信你赵爷爷现在就爆了你头啊?”大凯一边说枪口已经对准了阿富。

阿富也不生气,只是嘴角冷笑,淡淡的对大凯说道,“你可以试试。看看咱们谁先趴下。”

我知道大凯这个人是最耐不住激将了,阿富这么激他,大凯可能真的开枪。从之前的事情中,不难看出阿富这人心眼鬼精,必定不能做自己吃亏的事情,此时如此激将大凯,倘若大凯这要是开枪,肯定正中阿富下怀,绝无什么好事。大凯啐了一口,拉动枪栓就要开枪。这时,只见刚才站在原地的带路老头,现在快速地走到了大凯的身边,随后将大凯举起的枪,硬是摁了下去。小声的对大凯说,让他不要上当。老头说话声音虽小,但是字字有力,让人有种不容辩驳之感,大凯脸涨得通红,但是却没有不听老头的劝告。

然后老头抬起头,一只手指着玉顶,便对阿富他们说道,“这间玉室马上就要不复存在了。如果不想死在这里,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现在时间足够我们从这里出去。”老头说话的时候,眼神就如一把利剑一般,紧紧的盯着阿富,我从来没想到,一个乡村老夫居然会有如此犀利的眼神,这种犀利的眼神更是给我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阿富听完老头的话之后,整个人狐疑了起来,可是他的眼睛,却没有向玉顶看一眼,而是一直盯着老头看着,好像是再从老头身上寻找着什么东西。老头侧了一下脑袋,快速的小声告诉我们,让我们瞅准机会,抱起落在地上的女尸,躲到应龙玉像的后面。并反复的叮嘱我们,不要再次让女尸落地了。我突然想起,之前光头老头和中年人见到我身后的女尸时,也是很害怕我会不小心把女尸掉落在地,我心里纳闷的自问道,难道女尸也就是龙骨尐,落地之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事实情况是,现在女尸已经落地了,但是我并没有察觉出周围有什么异样的变化。

夕羽惠这个时候,也加快速度给风干鸡伤口消了消毒,把手里的龙刺同样进行了消毒。随后看了一眼风干鸡,无奈的对风干鸡说道,“子弹并没有伤到骨头,应该没有大碍。理解我这个时候不能给你注射吗啡,所以过程可能会有点疼,忍忍。”

风干鸡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后夕羽惠让我扶住风干鸡的胳膊,然后将龙刺的一小段刺头,迅速的插进了风干鸡胳膊上的伤口,顿时我就看到,风干鸡伤口处浓血开始向外溢出来,夕羽惠将龙刺向外一斜,风干鸡胳膊上的肉,瞬间直接被咧开了一块,伤口上白色的肉都翻了出来,这一过程虽短,但是看得我心惊胆战。之后夕羽惠马上又将龙刺向上一挑,一粒弹夹被龙刺挑了出来,夕羽惠把龙刺扔在了地上,并立刻给风干鸡进行包扎止血。在这一过程之中,我看到风干鸡额头之上,出现了一串串豆子大小的汗珠,嘴唇都有些泛白了,但是硬是一声没吭。待夕羽惠开始给他包扎伤口时,他才深深的呼了一口大气。

风干鸡气息有些微弱的对我说,“你去把女尸带过来,然后你们马上从这里离开。”

我小声的回道,“小哥,我看你都伤成这样了,也就不跟你倔了。这次又让我们走,你自己留在这里?你留在这里有干嘛啊?这里没有棺材,你不用跳棺材了。没听到刚才老大爷说,这里马上就不复存在了?你自己一个人爬上玉像肯定不容易,所以我们帮着你,一起从这里出去,然后你再把我想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你看成不成?”

风干鸡听我说完,居然嘴角微微上扬的笑了笑,对我说,“看来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一个人的性格。你们快走,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风干鸡说完,自己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阿富等五人,刚刚走过那几具被我们用油火枪喷着的尸体,信步走到了刚才在旁边像看戏一样,看着阿富和我们交谈的光头老头。光头老头见到阿富之后,脸上的表情稍有缓和,又变成了笑面虎的模样,在低声的和阿富他们中间的一个大高个儿说着什么。这个大高个儿身高差不多有接近一米九,听光头老头说话的时候都要弯下腰,大高个儿看起来年纪应该也不大,可能三十几岁,样貌说年轻不算年轻,但是说老也不老。他身上有一个突出的特征,就是在下颚的地方,有一道弧形长到颈后方的疤痕。疤痕又粗又长,看起来不像是利器所致。大高个儿在听光头老头说话的时候,眼神时不时的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打量一番。特别是看到我和风干鸡的时候,眼神停留的时间最久。

我心里在这琢磨,光头老头他们和阿富是一伙的?那也就说明光头老头是“玖号”的人。看光头老头和大高个儿攀谈的表情,俩人应该是相当熟络。可是,如果他们不是一伙人,那光头老头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难道光头老头是“叁号”?看阿富这帮人不急不忙的样子,好像他们对这里的危险毫不畏惧。既不怕玉顶掉落,又不怕这里的怪蛇和地龙。

光头老头在和大高个儿说话的过程中,阿富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仍旧站在我们之前的老头,阿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老头。最后阿富终于忍不住地嘴角动了一下,声音略带疑问的问道老头,“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老头爽朗的哈哈笑了,笑声甚至在玉室之中回荡,随后慢慢地回答道阿富,“我们没见过,因为曾经见过我的人现在都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