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禁紧张,爷爷如果曾经是“叁号”中的一个领导,他当时神秘的失踪,除了“叁号”内斗的原因,或许也与组织中的这个内鬼有关!在一个组织或者团体中,如果有一个高层人物“变质”了,那么这个组织或者团体也就危险了。我回头看着风干鸡,他走在最后面,眼神一直扫视着四周,看到我回头看他,他还瞥了我一眼。我本想想问问他更多关于叁号的事情。可是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些想法都是我的猜测和臆想,加上现在我们时间紧张,不适合问风干鸡这些问题,就算问了,以风干鸡的性格回答或者不回答,都要看他的心情。最好就是等我们平安离开西藏,回到山东之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问他。

我又和老头说起了边境那些物贩子的事儿,想从老头这里多打探一些事情。老头见我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倒也是侃侃而谈并不避讳什么。和我说起了当年这里进山的各色各样的人。不过老头说的差不多都是千篇一律,差不多就是外国人打着科研的旗号进山,然后进去的就没有出来过的人。到了上个世纪**十年代,也来过几批中国的考古工作者,那时候正值爱国热潮,所以能给国家出力,塔甫图的这些当地人,都会义务性的带哪些所谓的考古工作者进入恶魔谷。当地人也会劝这些考古工作者不要进山,有些人听了,所以活下来了,有些人不听,硬是进山,所以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说道这里老头叹了口气,说是哪些考古工作者,有些年纪就和我们相仿,死在仙山里实在是太可惜了。我见老头越说越是伤感,于是就避开了这个话题,也不再接老头的话。刚才虎子惨死的时候,都没见到他有如此的表情。

如果真的是叁号里有人泄漏了仙山的事情,那这个人应该也来到过仙山才对。据说老头是塔甫图里比较有名的向导,也许他就曾经带过那批人进山。我问老头以前那些外国人进山的时候,有没有外国人里面也有中国人的队伍?

老头思考了片刻告诉我,在他带路进山的人里,确实有一个中国人和一批外国人一起进的山。因为那是老头唯一一次带着有中国人的团队进山,所以给他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我问老头还记不记得那个中国人长的什么样子,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征?老头摇了摇头,因为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时间过的太久老头已经记不清了。他只是说那个中国人是一个男性,平时不怎么说话,甚至和老头都没有讲过一句话,只是和那批外国人中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胡子”偶有沟通,老头平时就没有见到他和别人说过话。

我问老头那个中国人也进山了吗?老头表情有些奇怪的告诉我,说来也怪,这是老头带过的人中,仅有的一批没有进仙山的人,那批人在快要走出恶魔谷时,并没有进山,而是又跟着老头一起退回了塔甫图。之后在塔甫图休整了几天就又离开了。大概是老头猜到,我要问那些人之后是不是又来过塔甫图?所以老头直接跟我说,那批人自从离开塔甫图之后,老头就没有在塔甫图再见到过他们。所以老头觉得,那批人应该是没有再回来过。

来到塔甫图,快要走出恶魔谷,却没有进仙山。这批人确实挺奇怪。来塔甫图的人目标就是奔着仙山而来,这些人却在将要到达时仙山时,居然撤回了。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合逻辑。难道他们知道仙山中危机重重,所以主动撤回?还是说他们来塔甫图的目的只是踩点,为日后的进山做准备?可是后来老头也说过,并没有见到过那批人再次进山。

我觉得或许那个中国人,真的就是我推断出的“叁号”里的内鬼。可是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看来他并不是来仙山取走什么东西。还有仙山里面除了风干鸡所说的龙骨尐,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人以身犯险。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出了很远。周围的路交交错错起伏不平,我们就像在山坡上绕圈一般。老头走的并不慢,脚下步速还算快,但是走起来绝对是很细心,走一段路程,他就对照这风干鸡给他的手绘地图和周围的山路对比看着,以免带我们走错路。

我和老头一路聊天,也没有什么倦意。老头也兴致颇高,不断的给我讲以前带人进山的事儿。我好奇的问老头,为什么他会对恶魔谷和仙山如此的熟悉,以至于差不多闭着眼都能走出恶魔谷。老头让我问的愣了一下,然后爽朗的笑了笑,对我说“年轻人,你应该知道有句话叫做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想要在塔甫图这种偏僻的地方生活,必须要先征服这里。不然,在这里根本无法生存。”老头话说的很随意,就像在给我传授经验。

“大爷,这么多年了,你就不好奇仙山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引得一批又一批的人来到这里?”我问道老头。

老头摇摇头说他并不关心仙山里有什么。还说好奇心重的人往往不得善终。

“大爷,那你为什么这次要跟着我们进山呢?”我把最想问的一个问题带了出来。

老头还是笑了笑,简单却略带神秘的回答我,“如果你能活着从仙山出去,你就知道我什么跟你们一起进山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老头在前面停了下来,示意我们在原地休息一会儿。大凯身上背着两套装备,此时已经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听到休息,立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伤初愈的风干鸡也有些力不从心,弯着腰喘的厉害。

大凯这个时候问道老头,“大爷啊,咱现在是走到什么位置了?离赶上前面那批人还有多远?他娘的这个山坡也太难走了,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走到山顶啊!”

老头让大凯说话小声点,说不定那批人现在就在我们的附近。因为不知道那批人的具体位置,所以老头也不确定能否追到那些人,不过应该距离山顶不远了。老头估计再走一个多小时,差不多就能到达山顶了。

大凯还是不放心我们路程是否正确,于是又婆婆妈妈的问道老头,走的路对不对?不等老头回答,大凯身边的夕羽惠就对大凯说道,“放心,这条路是正确的。”夕羽惠一边说一边看着手中的路线图。我走到夕羽惠身边,问她,刚才不是她说路线图和实际路线不同吗?怎么现在又说我们所走的路线是正确了?

夕羽惠指着路线图对我说道,“刚才的确和路线图上不同,不过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却和路线图一模一样。密卷中的记载是对的。只是我们当时走的路线,和密卷中记载的并不是同一条,但是现在我们算是回到了密卷中的正确位置了。”夕羽惠说着手指向了路线图中的一个地方,示意这就是我们此时的位置。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老头,然后轻轻的戳了我一下,眼神瞥向了老头,平日的默契让我明白了夕羽惠的意思,她是让我当心这个老头。

“**,怎么又下雪了?”大凯突然压低声音对我们说道。还没等我感觉到雪花,大凯又张口疑惑的说“咦,这雪不对劲,怎么是血色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