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大雾2

我惊讶的看着自己脚下,难道这些血土是一片沼泽?我们这时已经离那条生灵河的河边很近了,可以感觉到这条河里臭气冲天十分恶心。

我问道“这脚下的土这是怎么了?你们有没有觉得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

大凯就在我旁边,我可以感觉到他在努力的试着抬起自己的腿。周围手电的光束慢慢的又被浓雾遮挡住了,能见度突然就下降了。大凯啧了一声对夕羽惠说“我说姑娘你们这手电筒在商城批发市场买的?这也太假冒伪劣了!才这么一会就没电了。等回去我给你介绍一个老战友开的店给你八八折。”

“不是手电的原因,是这里的雾又大了!”风干鸡答道。这五更大雾到底是什么神阵,能让雾气变的如此之大,连穿透力如此强的狼眼手电都黯然失色。我能明显的感到身体又往下没了一点。周围的血雾也渐渐变的浓稠了,不像刚刚那种薄薄的感觉了。

这时四爷说道“里面的人现在快去用这河水洗洗眼睛,一定要让水进入眼睛里。把**在外的皮肤都泡在水里洗一遍。最后再把鞋底沾上河水。”说着我就感到旁边的大凯在使劲往外提着什么东西,不停地大喘气。然后风干鸡在我身后一拉,一把把我甩到了河岸边。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我努力抑制住自己想吐的想法。用这东西洗脸不会传染上什么病之类的。就在我犹豫不决时身后一个大手把我整个头都压进了水里,因为太突然又都来不及准备,这次哪些恶心的河水不仅进了我的眼里,甚至还让我喝进去了几口。呛得我使劲往上抬头。我看到河里水十分透彻,和河面的那种污浊不堪简直判若两河。水里有一些细小的东西在游动,然后我看到河底有一个人形的黑影快速的闪了过去。

还没等我在仔细看,头就被提了出来。我猛的咳了几下,回头一看风干鸡在我身后。我埋怨道“小哥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小爷我呛死啊!”

他没有说话,我揉揉眼睛只觉得眼内生疼。我注意看到风干鸡的眼睛已变成血红色,就像电影里的冤鬼一样。我问道“小哥你你……的眼时怎么了?”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幽幽的对我说“快去鞋底沾上水。”我站起来突然发现大雾居然停了,可以清楚的看清周围的事物了。我自言自语说着“这么大雾怎么突然就停了。”夕羽惠在我旁边说道“雾没有挺反而更浓密了。”我转头看到夕羽惠,眼睛也是血红色。我以为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自己用手使劲的揉揉眼睛。

她对我说“别揉了,用水洗过之后都会变成这样。”然后拿出随身的小镜子,我一看自己的眼睛也是那样的血红色,真的把我自己都吓到了。她又接着说道“用哪里的河水洗完后视力就会恢复,视大雾如无雾一般。你不是也发现了吗?”

的确在用那血水洗过后视力果然是恢复了,刚刚我甚至以为这大雾居然散去了。我又看看大家一个个都红着眼睛,这时感觉的不是恐怖反而有点搞笑了。我把鞋底在河面上来回擦了几下,惊讶的发现脚底的血土居然不在有那种黏黏的感觉了。也没有了那种双脚被缠住的感觉了。然后我们又替下眼镜他们等人,让他们去河边把眼睛洗净。

我问道夕羽惠“我的眼睛不会以后一直这样?千万别给小爷留下什么后遗症啊!这条臭河怎么作用这么大,没想到居然可以让人在大雾中恢复视力。”

夕羽惠哼了一声说道“早知道你这么怕好就让你一直瞎着好了,很肯能以后就是现在这样了。你们中国不是有一个词叫“眼红”吗,挺适合你的。”说完就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又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河水可以让咱们解除雾气的干扰,具体的你应该去问你的四爷。他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这条河应该不是生灵河而是正好和生灵河相对的一条河。”

我很想再问四爷关于这条河的问题,但是我看到他正在和风干鸡两个人小声的说着什么。周围现在可以被看个清楚,在这片血土上满是人身体的残肢和血尸,刚刚那些从土里爬出的血尸现在正在向离我们较远的的一个小山包旁靠近。这就让我感到十分奇怪了,刚刚好像还不是特别友好,怎么现在从土里出来这么多血尸后反而不攻击我们了呢?

我问道夕羽惠“你有没有觉得这些血尸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还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这些东西应该不会说话才对。为什么刚刚在报数的时候却听到了声音?”

她嗯了一声说道“五更大雾是一种阵法,而且相传这种阵法在苗族迁徙时就已完全失传了。看来这个虵王应该是最早的蚩尤部族中的一支。咱们现在只是依靠这里这条河水暂时破了雾阵,但是这里是阵中有阵,险中有险。想要全身而退就看运气了。咱们在刚刚进入大门后可能就已经被某些东西引导着到了这里。这里是一块哪的一见的风水宝地,各种生灵在这种地方经过日月的洗礼,都会具有一定的灵性。能干扰咱们的感觉器官也不奇怪。五更大雾里生门被阴兵守着,那些血尸就应该是被阴兵所附。你看他们都向那个地方在移动,说明那里就是一个生门。”说着她伸手指向里那个小山包。

关于阴兵这件事很久以前听老爷子的同学王叔叔给我讲过一个他当时经历过的真实事情。以前我们全家还是在河北住的,只是后来调整才来了山东。老爷子的同学王刚以前是个军人,他所在的部队在唐山大地震的是后是第一批参加救灾的部队。

他们接到上级的命令后马上动身由军里派出汽车连进行机动行军,那时的汽车虽然不好但是军队的装备保养的一向很好。在他们离唐山灾区还有1个小时路程的时候他们全团的汽车全部抛锚在路边,当时所有的人都很着急,因为所有的技术人员都找不到车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大约在晚上8点的时候,汽车的大灯忽然全都熄灭了,我爸爸忽然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把汽车退到路的右边,大约在8点15的时候上面又命令让全体人员上车,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说话和乱动,这样他们就在车上一直坐着,一直到深夜。

在大家半睡半醒的时候被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当时王叔叔就坐在驾驶室里,看见从他们的车旁略过一辆又一辆的青色马车,而这些马车正是从唐山灾区的方向过来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只能看到一辆辆的马车,但是就是看不到赶车的人,只是看见每辆车上的一盏发着绿光的清灯,他确实是看清了车上拉的东西——那是人的头,每辆车上都堆满了人头。当所有的马车过去后他们再次发动车子,一点即着。

那时候听到这个都吓得我好几天都睡不好,现在以前那一具具的血尸在哪里整齐的列队而站,确实让人毛骨悚然。眼镜他们这时也都一个个“红”着眼睛回到了队伍。

四爷见人已经到齐说道“现在只有以身犯险从生门闯过,咱们才可能杀出一条生路了。在这种五更大雾阵之中如果咱们不能尽快逃出就只能等着变成那些血尸的样子了。这里真正要人命的不是那些把守住生门的血尸,而是刚刚使你们恢复视力的那条河的河水……”